好吧,郁书瞳只能自认倒霉。
只怪她自己在家里太娇惯了,总有人提醒她要注意这样,要小心那样。
云没再将杯盏给她,而是拿回去放在桌案上。
这时,小二带了个中年女大夫前来偿。
云掏了一锭银子给女大夫,并指了指矮榻上坐着的郁书瞳:“麻烦帮她看看。”
郁书瞳抬眸看向云,见他瞥了她一眼后转身出了门,并顺手将房门带掩上,将厢房留给了她跟女大夫两人。
她知道他是为了避嫌。
“小姑娘哪里不舒服?”女大夫询问道。
郁书瞳怔了怔,小姑娘?她哪里小了?她都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我摔了一跤,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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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府
老王爷将辞婚的书函以及婚约书写好,让年良将辞婚书送去给杜府,并叮嘱年良,一定要亲手交到杜老爷手上,且谁也不能声张。
所幸此桩婚事起意也起得仓促,所以,除了两府的人,外人很少人知道。
婚约书就等着云回来给他。
几人又闲聊了挺长时间,日头都偏西了,也未见云回来。
郁墨夜觉得不对,让郁临旋再去找找看。
郁临旋出门了一会儿,很快就折了回来,蹙眉跟大家道:“他走了,外面他的马车不见了,车夫也不见了,问我们几人的车夫,他们说,是云将车夫唤走的。”
老王爷闻言,一口鲜血喷出来。
几人大骇,樊篱、懿连忙上前查看。
老王爷喘息着,握着郁墨夜的手,说自己怕是不行了,想见郁书瞳。
郁墨夜便连忙让人去将郁书瞳放出来。
谁知道没多久,那人就一脸慌急地回来,说郡主不在,厢房里禁足的是郡主的婢女紫苏,为何会这样,紫苏怎么也不肯讲。
老王爷听完,当场就晕了过去。
郁墨夜觉得事情蹊跷,便留了樊篱跟懿救治老王爷,他带着郁临旋和庞淼就直接去了郁书瞳的厢房。
紫苏跪在地上,老夫人跟池轻已经在问了。
紫苏就只是哭,什么都不愿讲。
庞淼发现了放在窗台上的那枚发簪。
“咦,这枚发簪不是给了阁主吗?”
郁临旋接过看了看,“看来,云离开之前,来过这里。”
然后问紫苏:“是不是云带走了郁书瞳?”
紫苏依旧咬着唇不语。
众人虽不大相信,但是却都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因为,很显然,郁书瞳没有危险,如果有,紫苏不会是这种表现。
威逼利诱,打死都不愿说,紫苏分明在保守秘密,保护郁书瞳。
换句话说,郁书瞳是心甘情愿走的。
只有云,才会让她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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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厢房里,女大夫将郁书瞳的背和腰擦上跌打化瘀解气的药,细细推拿了一番之后,让郁书瞳下地走走看。
郁书瞳试了几步,惊喜地发现,真的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痛,但跟之前比,那就是小小巫。
“谢谢大夫。”
“不客气。”女大夫开门出去。
门口,白衣胜雪的男人回过身来。
郁书瞳怔了怔,没想到云竟然一直就站在门外边。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小荡漾,她轻抿了唇,连忙背过身子假装在厢房里练习走动。
云看了她一眼,跟女大夫致谢,然后拾步走进来,白衣轻荡。
“现在怎样?”他径直走到桌边伸手碰了碰方才她的那杯茶盏,然后提壶朝里面添了一些热水,再端起来递给她,“可以了,喝吧。”
郁书瞳怔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伸手将杯盏接过,捧着喝了几口。
的确可以了,不冷不热,是温的。
又埋头将一杯盏水喝光,她再抬头看向他,不知怎的,就突然冒出一句:“阁主好高啊,我一直要这样才能看到阁主的脸。”
边说,还边夸张地将脑袋仰天而望。
云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无语,只是沉默地将她手里的空杯盏接了下去,转身放在桌案上。
郁书瞳忽然想起正事。
“对了,我要回去了,今日谢谢阁主了,再会。”
天还未黑,她得赶快回去,紫苏还在她的厢房里,估计早急死了。
而且,她皇兄来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去厢房看她,指不定此时的英王府已经鸡飞狗跳了也不一定。
云“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郁书瞳笑嘻嘻地朝他摆了摆手,然后,就出了厢房,走着走着,心里忽然难过起来。
今生是注定跟这个男人无缘了,因为三日后,她就是别的男人的新娘子了。
出了客栈,她发现她忘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来这里是乘马车来的,虽并未走多久,却也有半下午的车程,她总不能走着回去。
那要走到猴年马月?
再说了,她身上虽然好点了,却依旧还在疼啊。
于是,她不得不又厚脸皮地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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