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瞳傻眼了,这是要占她的那个床铺吗?
床铺上,被子枕头什么都铺好的,难道看不出来有人睡吗?
其余的四张床,可都是用布盖着,被子也都是捆好的。
她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当即就开了口:“那是我的床。偿”
女子闻言,挑起秀眉朝她瞥过来,讥诮一笑:“你的床?这培训堂是你家开的呀?明明是培训堂的床。”
“可是,是我先占的,我昨日就来了。”
“昨日就来了好了不起呀?这上面写了你名字吗?反正这张床我要定了。”女子依旧丝毫不让步。
另一个女子将包袱递给她,她便开始旁若无人地整理,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郁书瞳气结。
本也不是会隐忍的主儿,何况她是有理的一方,作势就要冲上前去将她的包袱接下来,却是被递包袱的那个女子一把拉住。
“不就一张床,至于这么小气吗?你可知道她是谁?”
郁书瞳的袖襟都差点被扯掉了,心中更是气得不行。
“对呀,就一张床而已,做什么还要跟我争?不管是谁,先来后到这个道理也应该讲吧?”
她已经看出来了,新来的四人,三人是认识的,另一人很安静地、很不惹事地站在门口。
而占她床位的这个女子肯定来头不小,不然气焰也不会这么嚣张,另外两个女子也不会那么惧她,对她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赵姑娘是瓜州州府的千金,她舅公还在朝中为官,深得皇上信任。”拉住她的那个女子继续道。
这在常人听来,的确非常矜贵。
但是,郁书瞳听完就乐了。
“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无论是瓜州州府,还是赵姑娘的舅公,不都是我皇兄的臣子,受我皇兄的俸禄。”
几人听完脸色一变。
“你皇兄?你是......公主?”
睨着几人小脸都吓白的样子,郁书瞳莞尔一笑:“不,是郡主。”
“郡主?”
三人互相看了看。
赵姑娘略一沉吟,杏目微微一眯,忽的冷笑道:“你骗人!明明你方才说自己姓舒,不论是公主,还是郡主,不是应该都姓郁吗?你是不是欺负大家都是待在阁中的女子,没有见识,以为骗我们,我们就不知?”
郁书瞳这才意识过来,这件事有点头疼。
连报名的时候,登记表她都是说自己姓舒,而且,家庭住址也是随便报的一个。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是不想自己的身份被大家知道,所以才故意......”
“分明就是个骗子!郡主怎么可能来上这种培训堂?”
“对,骗子!”
“女骗子!”
郁书瞳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一直娴静地站在门口的那个女子走了过来,轻轻拉了她的衣角。
“算了,就一张床而已,睡哪一张都是睡,就退一步吧,这种事情闹开了,人家只会看笑话,再说了,这才刚进培训堂,若是被先生们,或者主事的知道了,指不定就不让上了。”
女子说话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柔柔静静的,听的人很舒服。
郁书瞳想了想,她说得也不无道理。
好不容易进来了,若被赶出去就太不值当了。
关键是,她登记的也没有说自己叫郁书瞳,是郡主,闹到上面去,不仅无人信她,还可能落个虚报的罪名。
就算拉杜希南作证,也还是虚报。
好吧,本姑娘这次就姑且忍了!
她咬牙,愤然扭头,找了个最外面的床,开始动静极大地铺起来。
她才不要跟那个恶心的女人离太近!
赵姑娘一脸得意,朝两个女子挑挑眉:“李想,温素,你们还傻愣着干嘛?挑床啊!”
两人立马笑脸上前。
“我就这张了,跟娉婷姐挨着。”
“那我就这张,跟娉婷姐面对面。”
谄媚的样子,差点让郁书瞳将中午吃的东西吐出来。
原来那个女子叫赵娉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几时她非得跟她皇兄说道说道,哼。
如此一来,那个柔柔静静的女子就只能跟她一样,睡在靠门口的位置。
铺床的间隙,女子扭头跟她说:“我叫金如意。”
郁书瞳还未回应,就听到两声嗤笑。
然后就有嘀咕声传来:“金如意,第一次听到这么俗不可耐的名字,怎么不叫玉如意?”
“是啊,玉如意还可以跟培训堂的堂主同姓,成为家门。”
“她倒是想啊,投错了胎。”
虽然是小声嘀咕,可房间就那么大,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金如意红了脸。
郁书瞳真是听不下去了,将手里的一个软枕,朝床上大力一扔,怒道:“我看你们来错了地方,你们应该进三岁孩童进的学堂,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的礼貌尊重,你们都没有!”
见郁书瞳话说得难听,还砸枕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对方三人也恼了。
叫李想的女子出得头,“我们说我们的,关你屁事,又没有说你,你这个骗子搀和个什么劲?”
郁书瞳刚刚压抑下去的怒火又噌的一下窜起:“你再说一句我是骗子试试?”
“怎么了,想打架不成?我就说,骗子骗子骗子!”
郁书瞳几时受过这种气,只觉得血往脑子里一冲,直接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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