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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一怔。

来了?谁来了?

正疑惑,见男人已经转身,雪袖骤扬,隔得极远桌案上的烛火“噗”的一下熄灭搀。

屋中瞬间陷入了一团黑暗悦。

郁墨夜一惊,惶惑间,忽的听到男人的声音响在咫尺:“起来。”

吓了郁墨夜一跳。

就算轻功了得,也不带这样吓唬人的,黑灯瞎火的,这样瞬间移动到近前,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朝他不满地龇龇牙,反正黑,看不到。

她从被褥里爬起。

也就在这时,她终于明白过来,男人说“来了”是谁来了,是想夺回账簿的那些人是吗?

黑暗中男人握了她的腕,或许是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就变得特别敏感,她竟是心口一颤。

男人低低的声音再度响在耳畔:“呆在床板下莫要出来,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莫要管!”

床板下?她一愣。

只听“哐当”一声,床板竟然翻转了开来,下面是空的。

郁墨夜震惊,没想到这张床竟然有机关。

可是,他们不是一同来的江南,一同进的这家驿站吗?

他几时设下的机关?

大概是见她杵在那里没动,腰身一暖,男人直接将她抱扔进了里面。

抱就抱嘛,做什么扔?

屁股撞在冷硬的板上,痛死了

怨气十足,却不得发作,这时,男人又塞了个什么东西给她,“放好!”

她捏了捏,感觉到是那个账簿。

抬头正欲让他自己也小心点,就蓦地感觉到他身形一晃,大掌落在她的床沿边上,似乎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郁墨夜一惊:“怎么了?”

男人明显粗重了呼吸,然后,自己探了探自己的脉搏,低声道了句:“不好,有蛊。”

郁墨夜还未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就听到他又嘱咐她道:“账簿莫要再打开,切记!”

只不过一瞬的时间,他的声音竟是变得沙哑无比。

郁墨夜心口一颤,还未来得及给他回应,便听到床板“嘭”的一声合上,让原本就黑暗的周围变得更加的伸手不见五指。

狭小的空间,让她觉得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紧紧地攥着那本账簿,她想着他的话。

不好,有蛊。

账簿莫要再打开,切记。

所以……是账簿里面有蛊?

她瞳孔剧烈一缩。

是了,肯定是。

虽然她在山上的时候,也翻开过一次,却只是打开,很快就关了,而他,一直在看,一直在看。

可是,是什么蛊?

看他武功那么高强的一个人,刚才分明站立不稳的样子,想必此蛊定是很厉害。

那他怎么办?

那些人来了,他怎么办?

一颗心狂跳,她附耳在床板上细听。

隐约似是听到了远处的屋顶有脚步声传来。

想必就是那些人。

黑暗中,她惊恐地睁着眸子,又再凝神细听屋里的动静。

半晌寂静无声,就在她心中急得猫抓一样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闷哼的声音,她呼吸骤紧,她知道是他。

不一会儿,又听到椅凳乒乓的声音,听动静似是被人带翻。

郁墨夜就彻底不能淡定了。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能够想象得到他的情景。

连站立都站立不稳,定然走路更是会跌撞。

她忽然想起山上那个假冒他的男人来。

或许中蛊后的他就是那个人那个样子吧,眸色痛苦,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今日山上时的那种无助感和绝望感再一次朝她袭来,将她裹得死紧,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不行!

不能让他这样!

将账簿揣进袖中,她试着用肩膀将床板往上顶。

没用,纹丝不动。

想来也不会轻易就能顶开,不然不是形同虚设?

定然是有机关的。

外面有,里面肯定也有,不然光能进,不能出也不可能。

于是,她开始在里面摸索着找机关。

双手顺着床板,细细密密一寸一寸摸按。

终于在摸索到某一处的地方,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再大力按下,果然“嘭”的一声,床板洞开。

她心中大喜,连忙起身出来。

没了床板的密闭,屋顶上的脚步声听得越发清晰了,的确是朝这边而来。

似乎很多人。

她也顾不上多想,黑暗中快速寻找着男人,并轻声唤他:“皇兄,皇兄……”

有粗重的呼吸声从桌案的方向传来,她心头一颤,快步奔了过去。

光线又黑,又顾不上看物,慌急之中,她撞翻了一个椅凳,正好碰到她膝盖上还未好全的那个伤口上,痛得她冷汗一冒,却也完全顾不上。

“皇兄……”她的声音又颤又哑。

借着窗外投进来的微弱夜色,隐约看到他立在桌案旁,一双手撑在桌面上。

也不知道是在调息,还是在喘息,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还未近前,就听到他忽然沉声开口:“进去!”

吓了她一颤。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却步,径直上前,攥上他的手臂:“此时需要进去的人是皇兄。”

边说,她边试图将他扶走,却是被男人猛地一把扬臂挥开。

力度之大,挥得她踉跄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倒。

“进去!”他扭头嘶吼。

她看着他,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一颗心乱到了极致。

他怒了,她知道。

可是,她更知道,不能由着他

他会死在这里。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正在被那些蛊侵袭。

就算以前喝酒,或者隐疾发作,她都没听过他的声音如此沙哑破碎。

她再次义无反顾地上前,手刚触上他的手臂将被他反手握住,然后,朝自己面前一拉。

她直直撞上他的胸口,然后,就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找死吗?朕再说一遍,进去!”

他的唇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喷薄出来的热气烫得惊人。

两人胸口相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如同风箱在拉。

郁墨夜颤抖着,终于哭了。

却没有发出声音。

黑暗中,男人直接将她一捞,横着捞起,夹于腋下,举步就往床榻边走,可是只走了两步,又将她放了下来,喘得更加厉害,大手朝她一推:“去!”

郁墨夜被推得老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男人却也不再管她,脚步虚浮地朝门口走,郁墨夜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从地上爬起,冲上去将他拦腰抱住。

“你是天子,你是一国之君,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男人脸色通红,眸色也猩红,听到她的话,还是禁不住嘴角抽了抽。

皱眉,喘息:“你当朕去寻死啊?朕要召唤隐卫。”

郁墨夜一怔。

也是,传闻隐卫只有天子才有,且只听命于天子一人。

就算此刻潜伏于驿站周围,没有得到天子的命令,谁也不会贸然现身。

郁墨夜松了手,骤然没了依附,男人竟然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

“进去……不管外面怎样的动静,都不要出来……”强自稳住身形后的他,再次哑声嘱咐她。

郁墨夜转身。

男人大手按着胸口,强自调息,捡动脚,准备出门。

却是骤然后脑大痛,有什么硬物重重击在他的头上,他震惊回头,却未来得及出声,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身后,郁墨夜举着凳子,气喘吁吁,一颗心慌乱至极。

“皇兄,对不住了。”

丢掉手中的板凳,她连忙上前,准备将男人扶起。

她真是真是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虽然只有天子才能召唤隐卫,但是,她想起晚膳过后她回房沐浴前,他跟她说过的话。

他说,有事叫一声,你身边到处都是隐卫

让她叫一声不是吗?

那也就是说,他已经跟那些隐卫交代过,可以听命于她,他已经赋予了她可以召唤隐卫的权利。

而且,这个男人太固执。

说服不了他,也不是他的对手,她只能偷袭了。

若是寻常,谁能偷袭得了他,近他的身都难。

而这次她举着那么个大板凳,他都毫无察觉,也可见他的身体真是差到了极致。

她还担心,一凳下去没拍晕他,那就更惨了,所以,她几乎拼尽了全力。

哎呀,应该不会有事吧?

当时也没想太多,脑子一热,就一板凳敲了下去。

呼吸一紧,她连忙伸手摸向他的后脑。

还好,没有出血。

又探探他的鼻息,还在。

高悬的一颗心落下,她就全力去搬他的身子。

他太高大了,而且这样毫无知觉地躺着,她根本扶不起来。

没有办法,她就只有拖,一双手挟着他的双臂,从地上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将他弄到床板里面去,她又摸黑找外面的机关。

她站到方才男人开机关让她进去时所站的位置,机关肯定就在附近。

摸索了一会儿,果然,床沿下面的一个按钮被她一按,床板终于闭上。

此时,脚步声纷沓,已经落于房顶。

她也不敢停留,就往外跑。

出了门,还不忘返身轻轻地拉上厢房的门。

然后,也没有立即喊隐卫,只是继续顺着游廊朝前跑。

她想离郁临渊的厢房远点,这样他被发现的可能性就更小一些。

冬日的夜没有月亮,很黑。

驿站的院子里风灯都没点,也不知道是郁临渊交代的如此,还是风灯坏了,又或者是对方的那些人弄的,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杀气,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感觉到的浓浓的杀气。

终于跑到一个印象中应该无人住的厢房门口,停住,她张嘴欲喊,却发现问题来了。

难道直接喊“隐卫”?

隐卫乃天子专属侍卫称呼,这样喊出来,岂不是暴露了郁临渊的行踪?

既然今日山上有人假冒他而来,说明对方应该还不知道他在她身边

而且,他也不想让人知道吧,不然为何继续戴着黄三的面皮?

脑中瞬间百转千回,她也来不及做过多的思忖,张嘴就对着黑压压的天空喊道:“救命!”

喊完又担心隐卫们不知道是她,忙加了一句:“救本王!”

果然立即就有了反应。

她看到夜幕中,黑影一个一个如同蝠群,从房顶上翩然落于院子里,然后直直朝着她的这个方向而来。

她心中一喜,以为是隐卫,可是下一瞬,她就发现不对。

从房顶而来,而且来势汹汹,杀气腾腾。

她呼吸一滞。

完了。

隐卫没唤出,将对方的人全部唤过来了。

她那一声“救本王”,无疑告诉所有人,她就是四王爷啊四王爷。

吓得她扭头就跑。

闭着眼睛不要命地朝前一顿疯跑。

然,人家都是有武功的,走路都带飞的,而她……

就在眼见着身后长剑的影子就要逼上她的时候,她都做了死的心里准备。

然而,人生就是这样神奇,绝处逢生只一瞬。

她只听到“当”的一声脆响,又有一柄长剑落下,抵住了这柄几乎就要刺上她的剑尖。

她欣喜抬头,见是一黑衣人。

与此同时,她看到了很多黑衣人从天而降,与先前追她的那一批人打斗在了一起。

隐卫出现了。

隐卫终于出现了。

那一刻,她差点喜极而泣。

不过,她也顾不上激动,因为形势非常恶劣。

就算隐卫出现,且有两个一直护在她的身侧,但是,那些人的目标显然是她,间隙就会朝她攻过来。

她只有继续跑。

一来,她想能找个地方能躲起来,二来,她想跑出驿站,这样,郁临渊、青莲、王德、纪明珠他们就都能安全。

杀手们穷追不舍,隐卫也一直在与其厮杀。

兵器交接的声音大作,空气中有血腥味传来。

顺着长廊跑得飞快中,郁墨夜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忘了将账簿给郁临渊了。

原本是准备她藏在床板下,所以,郁临渊将账簿给她了,既然,她出来了,换郁临渊进去,她就应该将账簿还给他的

现在好了,随身携带,正合了那些杀手的意。

抓了她,就也得了账簿。

不行,得想个办法。

就在她一边跑,一边思忖,身侧的一间厢房的门忽然开了,纪明珠探了个头出来。

大概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看到一片厮杀的场景吓住。

郁墨夜从她身边经过,快速将账簿从袖中抽出,塞给纪明珠,“快进去!”

纪明珠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看到这种情景也不敢多问,连忙关了门。

好在那些人都专注在打斗,也没有注意到。

没了账簿在身,郁墨夜就直直朝驿站门口跑。

打斗的双方也随着她一起在移动。

等她跑出门口,她就错愕地发现,早有一拨人等在了外面。

见他们出来,瞬间从四周包围了过来。

天色暗,视线不清明,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身影,郁墨夜大惊。

心想,完了,今夜要死在这里了。

可等到两方厮杀起来,她才发现,咦?不对,好像是他们的人。

对,是他们的人。

真的是他们的人。

如此一来,原本就不分伯仲的双方,因为他们这边人员的加入,悬殊就出来了。

凶手们自顾不暇,便也没人来追杀她了。

只不过,那些人肯定都是死士,一个一个都没有放弃的意思,负隅顽抗。

形势逆转,郁墨夜便不跑了,弯腰撑着自己的双腿,直喘着粗气。

她想,或许这一切都在郁临渊计划之中吧,瓮中捉鳖,只是没有想到生出蛊这一变故。

想起蛊,她脸色一变。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见现场虽然依旧还在打斗,但是局势肯定是隐卫和后来的那一拨人能够控制的,她便见隙又往驿站里面跑。

跑回郁临渊的厢房,也顾不上掌灯,就直直奔向床榻。

待走近,却震惊地发现,床板是翻起来的。

里面空无一人。

她大骇。

郁临渊呢?

正欲扭头去寻,手臂忽然一重,她还未看清是谁,就听到“嘭”的一声大响,床板落下,而与此同时,她也被拧起,摔丢在床榻上

被摔得七荤八素中,她才看到扔她的男人。

可不就是郁临渊。

她有些懵。

“皇兄……”

男人逼近,没有理她。

她忽然想起,他肯定是在怪她不该将他打晕,不然,不会这样粗暴。

“皇兄,将你打晕实在是无奈之举,我是见皇兄的身体……”

话还未说完,男人已经上前握住她的腿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扯,然后,大手就开始撕她的衣服。

啊!

郁墨夜彻底傻了。

什么情况?

当男人扯掉了她的外袍,她才惊觉过来不对。

虽一片黑暗,可是窗外有夜色进来。

他的脸正好对着窗外的夜色,她看到他的脸通红,一双原本黑如濯石的眸子此刻也是被猩红占满,还有他粗重的呼吸。

这一切都比方才她打晕他的时候更甚。

她大惊。

是因为蛊吗?

蛊发作到了极致?

到底是什么蛊?

来不及多想,已然失去理智的男人伸手扯上了她的中衣。

她吓得不行,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领口护住。

可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对方只一用力,就将她的手扯开,便顺势拉开了她中衣的衣领。

郁墨夜吓坏了,惊惧地喊他:“皇兄,皇兄……”

男人恍若未闻,大手开始扯她里衣的领口,郁墨夜就哭了。

一边拉他的手,一边哭,一边求他。

“皇兄,不要这样,皇兄,皇兄你听我说……皇兄你放过我……皇兄……”

男人明显迫不及待,似是被她又哭又说又阻拦的举措给搞烦了,直接捉了她乱动的手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攥着她的领口大力一扯,里衣就也被他拉开。

外衣被撕掉,中衣里衣被拉开,就让她里面的兜衣完整地暴露了出来。

啊!

她惊恐大叫。

开始拼命挣脱,想要将被他钳制的手抽出来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让他看到兜衣?

更不能让他看到兜衣里面缠裹住胸口的布条。

不然,不然,一切都完了。

然而,男人的大手就像是铁钳一般,她根本抽不出来。

无奈之下,她猛地扬起头,一口咬住男人的手。

拼力咬住。

男人只是闷哼了一声,依旧没有放开,甚至更加被她的举措激怒,大手直接扯掉了兜衣,倾身压了下来。

郁墨夜看到兜衣在空中跌宕,就如同她最后一丝希望。

男人高大的身子,如同大山一般覆下,他喘息着,找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呼打在她的脸上、额上、眼睛上……

她拼命摇头,想要避开,早已泪流满面。

男人大手掐了她的下颚。

逃无可逃。

男人低头,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

两唇相贴,他的唇烫得惊人。

郁墨夜颤抖着,死死咬紧牙关,不让他进入。

他就粗暴地吻着她的唇瓣,各种肆虐……

凌厉痛意从唇上传来,她张嘴咬他,却被他趁势长驱直入。

就像是久渴的人遇到了甘泉,他疯狂地,深深地,近乎贪婪地汲取。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也从未经历过这般的激烈。

曾经他也吻过她,不止一次,可是从未一次像现在这样。

她怕,好怕。

可是,她悲哀地发现,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刚神经一直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然后跑,一直跑,一直跑。

然而,她却不觉得累,也不知道疲惫。

如今,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好累,也好无力。

她知道他是因为中了蛊,她也知道他已经没了意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就是这样的他,才让她觉得很无力,也很绝望。

阻止,阻止不了,抵御,也抵御不住。

心里面很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她很清楚,不能,不能让他再继续下去。

绝对不能。

会出大事

且不说,她是女人,若被发现,会死无葬身之地。

单说她是他的妹妹,怎么可以跟他,怎么可以跟他做这种乱.伦之事?

当男人一边疯狂地吻着她,一边迫不及待地撕扯她胸前缠裹的布带时,她再一次拼命挣扎起来。

原本她还奢望着,会不会如同那次在龙吟宫里一样,他吻着吻着就恢复了清明。

可是没有。

他越来越狂野,越来越急切。

呼吸越发粗噶,动作也越发没了轻重。

扯了两次布带没扯掉,他甚至想直接将手挤进去。

郁墨夜哭着,挣扎着,拼命摇头,拼命扭动着身子,一双手在床上到处乱抓,试图能抓到什么可以袭击他的东西。

用软枕砸他,却被他大手一挥,挥得老远。

然后,什么都没有,什么能抓到的东西都没有。

她就开始抓他、打他。

拍打他的背、抓他的脸。

然而,没用,他就似完全感觉不到痛。

她甚至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都抓了下来,原本白璧的脸上抓出了两条长长的血痕,他都毫无知觉。

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黑暗的房中突兀地响起,他撕碎了她胸前最后一层遮挡。

郁墨夜吓傻了。

忘了动,忘了挣扎。

脑中完全空白。

直到男人开始拉扯她的亵.裤,她才回过神来,想要按住他的手,却发现他已经毫不费力地将其撕成了两半。

也是,缠了那么多道的布条都能被他撕碎,何况这个。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疯狂的雄狮,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郁墨夜一颗心绝望到了顶点。

当男人三两下扯掉自己的衣袍,覆上她的时候,她甚至想到了死。

他的体温烫得她心惊,就像是烧红的烙铁,细细密密碾压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怕,让她慌,让她颤抖,让她心悸。

也让她心死。

她甚至忘了哭。

当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她的身子,急切地冲撞进去,她痛得紧紧攀上他的背,呜咽地咬住他的肩,在他的怀里抖做一团,第一次那样希望自己能痛死过去或者痛晕。

她怕死,此刻却觉得死或许才是解脱。

然而,就连这点愿望老天都没能让她如愿

她没死,也没晕。

她清醒地感受着这一切。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痛到了麻木,久到就像是过了一辈子,他终于停了下来,她才怔怔回神。

恐惧一点一点从心底深处泛出来,她再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她希望这是梦,一场噩梦。

可她知道,不是。

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她仓皇起身,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衣袍,破碎的、两半的,顾不上正反,顾不上里外,统统往身上套。

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她哭着,哽咽着,手抖个不停。

可是她却不敢停。

跌跌撞撞下床,拾捡起地上的兜衣,她跑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厢房,她“嘭”的一声关上门,便靠在门后边没力气动了。

顺着门板,她滑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没了思想,没了知觉,什么都没有了。

********

纪明珠站在门口,看到洞开的房门,微微疑惑,伸手敲了敲门扉,没有得到回应。

她犹豫了片刻,拾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黑,但是,从窗外投进来的夜色勉强可以让她分辨出屋里有些什么东西。

椅凳似是东倒西歪,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她一惊,连忙走到桌案边,掌亮了烛火。

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她一个回头,发现男人在的,躺在床榻上,床榻上一片凌乱,被褥的一角横在他的腰间,勉强盖住他的身子。

但是健硕的胸膛和结实的双腿是露在外面的,不难想象被褥下的他肯定什么都没穿。

纪明珠呼吸一滞,连忙撇开目光,正打算趁对方还没发现,赶紧走人,却见床榻上的男人忽然动了。

她一惊,想逃已是来不及,且灯都被她点起来了,那么亮……

索性她也不走了。

她本来就只是过来送账簿的。

原本是要送给郁墨夜的,因为是郁墨夜给她的。

可是郁墨夜不在,她敲了他的门,厢房里面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应。

所以,她才到这里来了,因为郁墨夜今日一直在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她想或许在这里。

稍稍定了定心神,她准备如是解释

可是四目相对的瞬间,她震惊地发现男人的脸,他的脸……

愕然睁大眸子,她就看着他,甚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就错愕地看着他,看着他拉过被褥堪堪盖住自己的下身,然后起身坐起,然后,然后从一片凌乱的床上拾起一片人皮面具贴在脸上。

大概是面具已经被弄坏了,贴了两次没贴好,就直接弃了。

但是,纪明珠还是看清楚了,面皮是黄三的脸。

纪明珠有点懵,有点乱,有点不知所措。

直到男人再次转眸,面色极淡地朝她看过来,她才怔怔回过神来。

张嘴正欲说话,门口却是传来人声和纷沓的脚步声。

因为门是洞开的,三人就直接走了进来。

除了王德跟青莲,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一袭青袍的男子,风姿阔绰,纪明珠不认识。

“三哥,你没事吧?”

男子进门便问,可在看到屋里的情景时,男子一震,顿住了脚步。

在他身后的王德和青莲亦是愕然停住。

什么情况?

让九王爷郁临归震惊的是,男人的样子。

大冬天的连件寝衣都没穿,就赤着上身坐在榻上。

且,他的脸怎么回事?两条血痕那么明显。

且,屋里还有一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只穿一件单薄寝衣的女人。

且刚刚发生了什么,凳子椅子横七竖八,床榻上被褥一片凌乱。

且,枕头还在离床榻老远的地上。

郁临归探究的目光朝纪明珠身上投过来。

纪明珠紧张地抿起了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让王德跟青莲震惊的是,除了以上那些,还有,男人竟然恢复了真容。

相对于他们三人的惊错,当事人却显得淡定很多。

伸手扯过凌乱在榻上的自己的袍子,他随随一甩,拢在自己身上。

然后徐徐抬眸,朝他们看过来,问郁临归:“事情都办妥了吗?”

郁临归回过神,将目光从纪明珠身上收回,正欲回帝王话,门口再一次传来脚步声。

很急的脚步声。

---题外话---万字更新毕,孩纸们周末愉快~~谢谢【香味抹茶】亲的花花~~爱你,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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