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镐京城内的二代们立马就爆炸了,这里面的人有两种反应,甚至可以说是三种反应。
第一种就是兴致勃勃的想要上战场的,因为他们知道想要荣华富贵,还得自己上战场去争取,因为所有的爵位也只能传给长子,除此之外,其他的人是不可能获得爵位的,只要没有了爵位了以后还怎么在镐京城内混?没有了爵位自己算什么?
所以还是得去上战场,只有上了战场才能够获得更多的战功,只要有了战功就什么都有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在的陛下推崇的就是战功,没有战功就没有爵位,没有战功,也成为不了高官,甭管是三公还是九卿,没有战功都不行。
甚至可以说,现在的大周朝廷所有的高层都是武夫出身,没有是没有上过战场的,这也导致了大家对于从军的一种兴致高昂的原因。
再说了,大家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二代嘛,都是经过各种教育的,甭管是武学修为还是各种见识,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媲美的,甚至很多人的长辈都是军中的高层将领,最低也得是一个都指挥使,更有甚者他们的父辈是大将军。
都指挥使掌管一军,也就是一万两千五百人,而大将军一般也称呼为统帅,他们是一个军团的掌管者,有这样的长辈,他们从小就耳濡目染的了解军事上各种知识。
第二种人就是强烈反对的,不是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也有不少的将军们的儿子变成了一个废物,就像在镐京城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干,至于他们能不能获得爵位,这有什么关系?难道自己的父母还能不管自己不成?也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很多很多的人都不以为意,他们甚至觉得这种传言就只是一个传言,根本就不足为据,难道陛下还真的要把所有的二代们给送上战场?这怎么可能呢?
大家还是好好的在镐京城吃喝玩乐的好,聊一聊哪家青楼来了新的姑娘?哪一家的酒楼有了新的菜肴?至于上战场那就没有必要了,不是有人要去嘛,你们去就行了,我们就不去了。
甚至还会在心中吐槽一句智障,辛辛苦苦的上战场能干什么?万一不好还会被杀死,到时候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一种人就是那种无所谓的,让我去我就去,不让我去,我就不去,没有积极性,也不反对,总之就是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种人也有,而且也不少,这种人主要都是很多大家族的旁支或者是大家族的庶出。
姬发对于这一点还是非常支持的,他觉得父皇的想法是没有问题的,只有上了战场才能够获得军军功,没有军功就不要想什么爵位和职务,甚至姬发还在想,就算是以后搞了科举制,都要让他们上战场,不能因为是文人就不用上战场了,这不可能?这样对于其他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我辛辛苦苦上战场一刀一枪杀出来的三公九卿的位置,你科举考试了之后就可以爬上去,那我还用的着去打仗吗?我的脑子又没有问题,谁不知道战场上的危险很大,难道我就不怕死?
姬发还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和同学讨论科举制的危害,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科举制出身的官员没有一丝丝的责任感,反正都是职业的官吏,这个国家和他有什么关系?都是皇帝的,又不是自己的,只要给自己官做,管它皇帝是谁?而军功爵出身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觉得这个国家是他们和他们的祖先打下来的,这个国家也有他们的一份子,不全都是皇帝的,所以每当国家出现了危机的时候,他们就会去拼命,因为他们保证的也是他们本人的财产,有恒产者有恒心,这是姬发的那位同学和他说过的话。
以前的时候,姬发还是不同意的,但是现在,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好几个月之后,他渐渐的明白,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可是科举制还是要搞下去的。
军功爵制度虽然也给了底层的老百姓一个上升的渠道,军中的高层里,那些都指挥使里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出身,而大将军里同样也有泥腿子出身,这就给了底层的老百姓一个可以看到的上升的渠道,也给了他们一个念想,想出人头地吗?来当兵吧!只要当兵打了胜仗就有军功,有了军功就什么都有了。
可是这一条对于文人们来说是不管用的,尤其是儒家的那群人,他们是看不起军人的,别说是军人了,除了皇帝之外,他们什么都看不起,工匠,农民,他们统统都看不起,觉得你们一个大字都不认识,知道什么东西?看看自己,翩翩君子一个,怎么管理国家不比你们知道的的多?
这也是姬发非常讨厌儒家的一个原因,骄傲自大,而且还非常的喜欢打嘴炮不干正事,说的一个个比谁都好听,一旦要他们干正事了就变成了一群乌合之众。
所以在姬发的设想里,搞科举制是一定的,但是也一定要给这群文人们套上一个紧箍咒,那就是让他们上战场,让他们历经铁与血才能够当官。
科举中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扔到各个边关去,让他们在那里只好生活两年,等两年后再回来,要是不去,那么不好意思,你就回家去吧!
让姬发比较欣喜的是,这个世界,儒家最多只占据了一半的力量,虽然人多势众,可是还没有独霸天下,还没有废黜百家独尊儒术,所以儒家的这群人还有得救。
当然,姬发也知道这只是针对于儒家未来的发展,这个世界上并不一定会这样发展可是谁又敢保证呢?谁又敢说它们不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呢?反正姬发是不敢保证的。
哪怕这个世界的儒生们有非常多的都希望可以上战场建功立业,可是姬发还是不敢大意,一定要制定好一个制度,只有制度制定好了,剩下的就是执行问题了。
当然姬发更清楚,制度建立很容易,可是制度想破坏就更加的容易了,想想地球上的西汉王朝,非军功者不可封侯,可是刘彻照样给他破坏了,姬发也怕自己的后代给破坏了。
“想多了想多了,等自己死了之后,谁还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能多想不能多想。”姬发知道自己死后,哪怕自己上一句说的话,也有肯恩会被直接推翻,这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姬发也知道想那么多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还是老老实实的想一想现在的好。
对于这三种反应,姬发早就知道,肯定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都有,这是难免的,可是姬发却不会让他们那么的轻松就可以老老实实的在镐京城内坐享其富。
“夫君,夫君,我听说陛下要让官宦子弟出征打仗,是不是真的?”就在姬发修炼的时候,武媚突然跑了过来,看她一脸兴奋的模样,姬发就知道这个小丫头也想上战场。
“怎么,你也想去?”姬发看着一脸希冀的妩媚,真的不想打断她的美好想法,可是这第一次实在是不现实。
“夫君,我可以去吗?我什么都不做,就跟着你就行了,我想上战场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武媚真的是很希望可以上战场。
“武媚,不是我哦不答应你,我这一次也是跟着人家,我又没有自己的军队,你想多了,等我什么时候可以单独领兵打仗的时候,再带着你,这一次和我一块去的官宦子弟很多,我不可能带着自己的侍妾去,要是都有学有样的话,那我们是去打仗的还是去春游的?”姬发反驳的道理很浅显,那就是自己这一次也是跟着去看的,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带着一个女人算怎么一回事?要是自己带了人家看到自己也带了女人,那最后成为了什么样子?
姬发虽然对军事了解不多,也知道军中制度的重要性,只要制度制定好了,那么就一定要遵守,说不能带女人那就是不能带,就一条母狗都不能带进去,要是自己带头违反军法,那么以后谁还会把军法当成一回事?
“夫君,你就带带我嘛!我可以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这样就看不出来了!”武媚抱着姬发的胳膊说道。
的确这也是一个办法,武媚的个头不高,而且长得也很年轻,身材也没有怎么发育,真要是打扮成男孩子也差不多,可是姬发还是不敢破例。
“武媚,你就不要说了,这一次是不可能的,不过你也不要气馁,要知道我们大周的四周的国家多得是,以后有的是有机会打仗的,你看看东边,除了大商余孽还有东夷那十多个国家,难道我们还能一口气把大商余孽和东夷都给消灭吗?就算是能够消灭,那得多长时间?而且就算是消灭了大商余孽和东夷小国,你再看看北方,还是很多的小国,什么鲜虞,中山,赤狄,白狄,犬戎,义渠等等,这些小部落,距离我们大周太近,以后难免还是会有打仗的时候。”姬发给武媚一一的介绍着,就算是出了大漠和南越,光是围着大周一圈的小国家就有几十个,还能没有机会打仗?
“可是人家就想现在去嘛!”武媚嘟着嘴巴说道,很不开心,可是她也很聪明的知道姬发说的是对的,不论是道理还是强权,她都反抗不了。
“好啦好啦,不要嘟着嘴巴了,你看看你,都能够挂着一个油瓶了!”姬发拉过来武媚,把她抱在怀中。
姬发有着一种抱着萝莉的感觉,身穿宫装的武媚偏偏还有一种制服的诱惑。
“夫君,你要答应人家,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我上战场啊!”武媚靠在姬发的肩头上,讷讷自语。
这是她毕生的梦想,就是想成为一个女将军,带兵打仗横扫四夷。
“我知道,我答应你,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带你去的,行了吧!”姬发用手指头刮了一下武媚的鼻子,这个小丫头,还学会撒娇了!
杨玉环站在门口看着武媚,眼中有着一丝丝的羡慕,她又何尝不想依偎在姬发的怀中,可是她没有做。
“二爷,吕丘穆吕三公子来了,说要见你!”曹正淳跑了过来说道。
“知道了,你让他去书房等着我,我一会就去!”姬发对着曹正淳说了一句。
曹正淳看了一眼,立马低下头退了出去,主人和夫人在聊天,自己可不能打扰了事情。
拍了拍武媚的小屁股,“起来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武媚不高兴的下来,她还是很享受在姬发怀中的感觉。
看着姬发离开之后,武媚非常的懊恼,“都是家中的兄弟无能,连帮我分忧的都没有,真的太没用了!”武媚对于自己家中的那些兄弟亲戚是一个都看不上,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棒的上的。
“找个时间回家看看,和父亲说一说,要是有合适的人才还是得送到军中去,要不然以后我两个支持者都没有。”武媚的声音不小,杨玉环也听到了,她心中一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如此?
大周对于外戚不光不反对,而且很支持,认为外戚是自己人,杨玉环和武媚有这样的想法丝毫不奇怪。
书房,姬发来到的时候,就看到吕丘穆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以前书写的墨宝。
“见过二殿下!”吕丘穆向姬发拜了一下,姬发也回了一次。
“殿下,我也见过很多的大师的墨宝,可是这书法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不知道这是那一位大师发明的?”指着墙上的隶书,吕丘穆很是震惊。
虽然有很多自己都看不懂,可是隐隐约约他却觉得这样是对的,现在的篆书实在是太繁琐了,自己写着都觉得费劲,而眼前的文字却很简单,非常的容易推广。
“这个是我以前遇到过的一位老先生教我的,他说这是隶书,是一个被下狱的人发明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这书法我确实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