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个还没离开的学院的菜鸟,口气倒是还不小,想留下我?”
“我看你是...”
话说得一半,信远已经动了,身体如同贴地飞行一般猛地来到了对方的身前。
手中寒冰长枪一闪,如同戳破一块豆腐一般,瞬间洞穿了神仆的胸膛。
左手甚至还稳稳地抱着那箱酸奶棒,连一点晃动都没有,也没掉出去哪怕一根。
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这几乎是信远所遭遇的,最为简单的一场战斗。
当然,如果和叶紫鸾那场也算的话,可能是第二简单。
双眼几乎就要顶出眼眶,这个单独行动的神仆甚至才刚刚感受到痛觉。
第五境......
出来跑公关的学生,怎么可能是第五境的实力?!
“你...”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手中那奇怪的短棍一挥,向着信远的头砸了下去。
【西北风:处于理性判断的角度,我认为这一下你最好是躲开,你的头应该是没它硬。】
信远:.....
头向着旁边一偏,即使头顶有冰制的头盔,他还是听从了万物之声的建议。
轰!
那短棍如此轻飘飘的一挥,却是将信远身后十米开外的一面墙直接隔空轰碎,碎石甚至都溅到了信远的身上。
信远眉头微微一皱,一条锁链甩出,瞬间就将那跟短棍抢了下来。
拿在手中观察了一下,这个一米左右,长得很奇怪的东西,上下都有接口,像是某个物件的一部分一样。
在之前经历过很多战斗之后,他就已经有了了解,穿这种衣服的人,都是没有超过第四境的神仆。
刚才那样的攻击,是不可能由他发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这个武器自身的力量。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啊。
“咳咳咳!”大口地咳着血,神仆站在那里,眼里的生机迅速的消散着。
“你的生命力,倒是还挺顽强的。”信远拿着手中的长枪,开口说道。
超能者学院的理论课已经无数次的强调,面对神仆不可留手,稍有大意,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
自己这不留情的一击之下,对手竟然还能硬挺着不倒,也真是够小强的。
“呵呵,那是,你要是不直接捏爆我的心脏,这种状态我也能再活一两个小时你信不信?”
红袍神仆死都快死了,但嘴还是硬的,一点没有服软的意思。
或许是人之将死,神仆也不打算反抗了,不屑的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开口道:
“我以前,也是他们,结果现在,仍旧不如你这样的天之骄子。”
“小子,你看起来挺嫩啊,你猜猜,为什么人类官方,不敢公布神明的存在,要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隐瞒民众?”
信远:......
“害怕引起民众恐慌。”想了想之后,信远回道。
“呵呵,不!不是!”
“不是民众恐慌,而是你们,你们这些超能者们在恐慌!是那些上位者们在恐慌!”
“我问你,成为神的信徒,或者说是奴隶,有什么不好的?”
信远手里稳稳的攥着长枪,没有直接将他杀死,有的时候,从敌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反而会更全面一些。
“你问我有什么不好?”信远说着,还看了看地上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都成这样了,难道还需要问吗?”
“那如果,不需要这样呢?!”
“如果不需要有任何风险,只要成为神的奴隶,就可以获得力量呢?!”
“放弃你那虚无缥缈的尊严,成为奴隶,力量就有了!”
“尊严与力量,你猜猜世人会选择哪一个?”
说到这里,红袍神仆突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呲着已经完全被血液浸透的牙齿,肆意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
......
信远看着狂笑的他,沉默了几秒,手腕用力一转,寒冰在对方的体内破碎,带走了对方最后的一丝生机。
看着倒地的尸体,信远久久没有说话。
今天遇到的神仆,虽然实力不强,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与曾经遇到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
他的表现,与精神状态,是以往的任何一个神仆,都不曾有过的。
没有那种狂信徒的感觉,仿佛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尸体,信远心底突然感到一阵凉意。
......
将脑海中的杂念赶出去,信远抱着手中一箱的酸奶棒,向着住处飞奔了回去。
君安易此时站在108层的酒店窗口,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这家伙,怎么出去这么久了都没有回来?”
“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想着这段时间,信远就像是对着整个世界开了“嘲讽”技能一般,动不动就会遇到一些危险。
别是真出什么事情了吧。
能让第五境的信远都遇到麻烦的事情,那恐怕这一座城市都得.....
想到这里,君安易有点呆不住了,转身就打算下去找信远。
猛地一回头,一双美目就和信远对视在了一起。
无巧不成书,信远刚好从楼下上来,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于是两人此时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对视在了一起。
“啊,哈哈,不好意思啊,回来晚了,让你饿着了。”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上下打量了一下信远,感觉他也不像是有伤的样子,君安易也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
随后,她向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了信远手里抱着的一箱酸奶棒。
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怎么会买了酸奶棒回来?!
信远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开口道:
“对了,我得和你汇报个事,你帮我向上级报告一下吧,刚才回来的路上......”
君安易双眸稍有些颤抖的看着信远手里的酸奶棒,根本就也没听信远说什么。
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低下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信远:?
“啊?你说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