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中,金色的血肉与神血四散纷飞,掉落在城市的各处。
没有预兆的爆炸导致了污染和强烈的腐蚀,让整个城市的上空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爆炸的是一个狂级神只。
但祂是从灾级跌境跌落下来的!祂之前是靠着“作弊”的手段降临,摧毁了一座光柱的家伙!
现在,祂炸了,就那样炸了,显得实在是有些意外,不管是对于祂的身份,还是眼前的场景来说。
信远的嘴巴差点就已经张开了,要不是因为自己需要保持心理状态,身下的阵法险些再次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这位爷到底是哪位啊...这打底是封侯境以上的力量吧。”
“蚩尤...暂时先这么称呼吧的,毕竟我也没见过,也就是这八十一个兄弟还显得比较有辨识度,一拳打爆,牛逼。”
就在几十秒钟之前,那黑色首领钢铁一样的硕大身躯,就已经来到了那个沙化的神只面前,一拳轰出,拳头后面是层层叠叠的光圈,像是一层一层的恐怖的蓄力,不断地向下冲撞了过去。
然后,就是刚才的恐怖爆炸以及血雨了,他可是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这一拳的心态完全就是狠狠的摧毁一个看起来很难看的敌人。
什么弑神之类的话,在他心中实在是像是笑话一样。
“怎么回事,我到底遗忘了些什么东西...不对,我为什么会认为我遗忘了一些东西。”
那巨大的,面带龙须的首领,心中纷乱的想着,除了还能认得自己这八十一个兄弟,好像他的记忆变得很碎片化。
他只感觉,在听到那东西自称为神的时候,他感到了出奇的愤怒。
他只记得,神明这种词汇,在他以前的经历中,要么是用来形容自己,要么是用来形容一些很虚无的存在。
偶对了...记得自己曾经还有两个敌人,他们好像每次也扯着什么神只之类的说法,来对付自己...
妈的!怎么越想越生气了!
老子这是在哪?!!
怎么周围这群东西,也敢在自己的面前称神的?
他心中的想法越来越杂乱,气息越来越暴躁,导致面部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但是这种狰狞却没让人感觉他长得丑,只觉得可怖和威严,让信远觉得这家伙比门神可长得吓人多了。
“我能说不愧是蚩尤大帝么......”
信远突出了一个乖巧,没有节外生枝,只是静静的观察,期待着这种硬货能多来以一些。
不过,还是别来波及到我...
蚩尤心头的暴躁以及杀意已经达到了顶峰,看着周围众多的低等级神只,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你们对神明这个称呼,对待的这么轻易了么?”
“你们也在我面,说自己是神?!”
说着,他右手向着虚空中用力的一握,向外面用力的一拉,从虚空中抓出了一柄双手大斧。
拿着斧子,对着自己的八十一个兄弟用力的挥舞,随后,地面上那一个个肉身变态的家伙,顿时在战圈的中心区域刮起了一阵恐怖的旋风。
一个个三头六臂的存在一跃而起,在空中踩在一个神只的脑袋上,随后爆发的力量将他们反弹上高空,随后在一脚才踩在另一个上面。
战斗方式相当的原始,就是黑帮打手,但却拥有了超人的力量那种感觉。
场面充斥着暴力美学的感觉,尤其是那种人形的神只,纷飞的头盖骨实在是击碎了属于“神”的骄傲。
一时间,岌岌可危的城市瞬间局势逆转,别说什么守塔了,这异常强大的力量,直接将这个城市的神只力量击溃了!
唯一的问题是,超能者们也是不敢乱动,甚至也没什么人敢于上前交涉,这群东西,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吓人。
蚩尤拿着自己那撕裂空间的战斧,威严的在空中看着周围的征伐,那种攻城略地,势如破竹的感觉,好像对他来说很熟悉的样子。
他能感觉到,这个世界中,貌似有什么比自己还要强大的东西,正带着恶意的注视着自己,但自己完全感应不到祂们。
眼睛缓缓的转向,看向了一个人。
那人身上好像是有一种令他熟悉的感觉,但又同时具有那种令他讨厌的气息。
——信远。
信远:......
看着那不善的眼睛,他已经开开始思考怎么解释一些事了...奶奶的,这些大爹好像当吃的超能者之父都没处理的了吧。
这下有点难绷了,把这些存在逼出来帮忙,确实也是有点代价啊...
同样的,苏醒的自然不止蚩尤这么一个存在,那个信远熟悉的家伙,同样是睁着疑惑的双眼,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好像是忘记了一些什么事情。
他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是睡了一觉,睡之前的东西,有的还记得,有的忘了。
“我是谁...战神殿是什么?”
枯坐了几分钟,他尝试着对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排列组合,这位通天战神,忘记的东西到时没有太多。
就是事件与事件之间,少了很多的前因后果。
“神只...神?”
头猛地一抬,两道光茫从眼中电射了出来,看到了那一道道的光柱。
下一刻,一根棍子迎风暴涨,一个横扫,便已经清除了一大片区域
随后,巨大的长棍开始在城市中搅动,种种的轰在地上,与旁边的光柱比肩,支撑天地。
一边倒的攻击持续着,如果不是因为神只不算太弱的那种,或是屠杀也不算有什么区别。
随后,通天战神一扭头,看着光柱中的年轻人,头脑中瞬间恢复了很多的记忆。
“信远?”
“你搞的?”
......
复苏的存在们有的信远大概可以辨认,有的只能胡乱猜测,但祂们都是意外强大的增援,都是这个世界意想不到的增援。
在神只都没来得及准备的阶段,他们每一个都给出了自己的反击,给出了配得上自己身份的,不讲道理的弑神表演。
随后,他们都做了同一件事。
——注视着光柱中的信远。
大多神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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