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牵挂的几人也在都在牵挂着她,傅谨之手里拿了一副画像,目光缱绻看着画中的人,冷凝的神色都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只见那画像上画了一个女人,仔细一瞧与夏玥竟有八分像,因为是毛笔画的,只有一个颜色,但也看的出画的人画工颇好,一笔一描只见把神韵都绘了出来。
只见一个少女眉眼弯弯一双眸子似带着笑意一般,小巧的脸上琼鼻微挺,唇瓣上扬了一个弧度,整个人泛着一种清丽自然的气质。
“玥儿,你什么时候回来。”低哑磁性的声音从口中溢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抚摸住了画像上女子的脸,从手往上走,是一个男子的脸,脸上有着女生都嫉妒的精致容颜,光洁白皙的脸庞泛着冷峻,乌黑深邃的眸子中含着一丝柔情,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
要是夏玥在这里肯定会赞叹,谨之长大了果真是一副妖孽的模样。
今日是殿试之日,傅谨之收好了画准备出发,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都一一的处理了,可唯一一件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那就是夏玥为何还不来。
“放榜了,放榜了。”贴榜的地方已经围满了人,打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家的人有没有上榜了。
大家给贴榜的官兵让出一条路来,等他们一贴好又一溜烟的挤了上去,挂在榜首的赫然是傅谨之的名字。
人群中一片哗然,“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一个男人看到傅谨之的名字高兴的蹦了起来,京城中开了赌局,压中的人欢呼,没压中的人沮丧。
“我就说吧,你们这些人还不相信傅公子会连中三元,哈哈哈。”另一个男子得意的看着众人大笑道。
“晦气,谁知道呢,这姓傅的怎么就这么能呢,连中三元这事多少年没有了。”没压中的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人群中看榜的人在看到自己想看的之后就散开了,后面又聚了一批又一批上来,这新帝登记,开恩科,提前了一年,这没有做好准备的学子肯定是榜上无名了,这杀出来的黑马也是让人大吃一放榜之后状元傅谨之授翰林院修撰,三日后状元游街,引来一大批的人观看。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说的就是金榜题名状元游街的盛大场景。
这一日,旗鼓开路欢声雷动,喜炮震天,遍街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进士前三名骑马在前,其他在后,首当其冲的就是状元郎傅谨之,一身大红袍,胸前别了一朵大红花,不显一丝女气,红色的锦袍衬的他皮肤越发白皙,红帽下的发丝轻轻飞扬,精雕细琢的脸庞英挺的鼻梁,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幽深的眸淡淡的看着远处没有一丝的波澜,周身气质冷峻让人不仅暗想,好一个有气魄的少年郎。
按理说探花是要比状元好看的,谁知傅谨之的文采斐然,皇帝也下不来心让他做探花,但这探花也只是稍逊色于他,这身后的探花竟然是杨茯苓的丈夫谢子舒。
谢子舒本就长得温文儒雅,让人如沐清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难得露出了一丝不符平常的冷静,头一转看到前方身子挺拔如竹的傅谨之,敛了一丝笑容,果然,他并非池中物。
“小姐,小姐,你看那是咱们家少爷,到这边来了。”珍珠激动的掰着窗台,一手指着往这过来的队伍。
“是少夫人,你怎么老是记不住。”杨茯苓的另一个丫鬟琉璃无奈的说,把杨茯苓扶到窗边,珍珠也马上过来搀扶。
杨茯苓的身上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仔细一看,这肚子已有一个小盆这么大,看样子也快是要临盆了,这几年她与谢子舒成婚这是第一胎,前两年无孕她的内心也着急,这有了身孕之后谢子舒专心备考,这不直接就双喜临门了。
思怔间游行队已经从路口进来了,这一条街是京都最为繁华的街道,但也比其他的街道要宽些,两边都是商铺客栈和酒楼,她们现在就站在酒楼的包厢之上,
杨茯苓面上挂满了笑意,莹眸紧紧盯着过来的人,谢子舒也似有所感抬头对着她相视一笑,两人之间隐隐散发着一股爱意。
一直到两人相交之后珍珠跟琉璃才扶她坐下来,琉璃询问道,“少夫人要不要喝杯水。”
“不用了,刚刚喝了许多了。”她们已经在此等了一个时辰了,水喝的太多这个脚又要肿了,她现在穿的鞋都是重新做的,之前的鞋都套不进去。
“少夫人,我发现那个状元长得可真好看。”珍珠眯着眼睛说道。
“那我倒是没有注意。”杨茯苓摇摇头,她刚刚就只顾看谢子舒了,哪还有心情看别人。
琉璃打趣道,“那可不,咱们夫人眼里也只有少爷,要我说少爷才是最好看的。”
“那咱们少爷自然好看了,可是我们少爷不是成婚了么,那状元郎可没有成亲,你刚刚难道没看到给他扔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状元郎停下的时候那个花我感觉都成盆倒过去了。”珍珠比着手势夸张的说。
杨茯苓摇头失笑,这孩子跟她姐姐倒真的不一样,自从碧珠成婚后夏玥也离开了,珍珠就被她要到了身边来。
“你这么说倒也是,那个状元没有成婚,这一下肯定要被媒婆跨破门槛了。”琉璃想了想随意的说。
“反正轮不到我们,我们就看个热闹。”珍珠很是无所谓的说,她就存粹是来看个热闹的,最主要的还是自家主子,其他人么以她们的身份都攀不上,还是想开点好。
杨茯苓就笑着看两个丫鬟打趣,偶尔也说一句话,等听到声音已经远离这条街了一行三人就打道回府了。
隔壁包厢里也有几个人,中间的凳子上坐了一个有点发愣的姑娘,这姑娘容貌秀美看上去二八年华,脸颊泛着微红,眸光愣愣的,嘴角不由的上勾。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一个丫鬟看着远处的游行队转过来说道。
“是啊,小姐,我们是时候回去了。”另一个丫鬟也收拾起了桌上的东西,桌上还剩几朵鲜花和几朵绢花,刚刚她们小姐就扔了一朵下去,就这么掉在了状元郎的马背上。
被叫小姐的姑娘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