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等等。”夏玥伸手拦住了她,“首先,我没资格成全你,其次,你家大人看起来对你也没什么意思,我也爱莫能助。”她的双手一摊淡淡的说道。
何画闻言眼神暗淡,语气哀怨,“夫人为何如此狠心。”
夏玥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行啊,这是个喜欢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说吧,你做了什么?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和你家大人共度良宵?”她的目光往外看了一眼,“天色还没黑,你就迫不及待爬床了?”
何画被夏玥直白的话说的一怔,眼神看向傅谨之。
“你看他做什么?怎么,你二人的好事成了?”夏玥冷笑着说道。
“玥儿。”傅谨之无奈的看着她。
何画被傅谨之眸子里的深情刺痛了双眼,盯着她的眼睛说了句,“事已至此,夫人难得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人可是将我当了夫人。”
“仲白,将她拉出去。”傅谨之眸子一冷对着门外说了一声,仲白立刻进来,夕照就要把她拖出去。
“你是觉得我眼瞎吗?你与我有何相似之处,当成了我?”夏玥把目光投向傅谨之,唇边弯起一个弧度,“谨之,嗯?”
傅谨之突然有些心慌,生怕夏玥轻信了她的话,“并未,都未近身。”
夏玥的目光与他对视了几眼,看了看有些得意的何画,“听到了?”
何画使劲的挣扎,“大人,大人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何画定会好好服侍您的。”
不知为何听到服侍这两个字夏玥就一阵恶心,拍了拍胸膛干呕了几下,傅谨之见状关切的问,“玥儿,怎么了?”又看了看小娟两人,“快去请大夫。”
小婵跑的快就跑出去了。
何画见状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抽有些癫狂的样子,“夫人怀孕了,大人身边定是要有人照顾的,画儿肯定会好好照顾大人,夫人,你成全我呀。”
傅谨之一靠近夏玥更觉得想吐了,“你身上什么味道?”
傅谨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刚刚茶水倒在衣服上的茶渍还在,散发着一股不属于绿茶的幽香,他退了一步不敢靠近夏玥,又退了几步夏玥就感觉好多了,至于一旁呐喊的何画她这会都没心情与她说话了,“带走吧。”
夕照几下就把她给拎了出去,就跟拎一只小鸡仔一样,走到门外更是冷的很,何画顿时就缩在了一团。
过了一会大夫来了,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倒是在傅谨之的衣服上发现了端倪,里面有一种催情药,想必是何画给他下的,但被傅谨之发现了,也没有中计。
大夫走了两人赶紧离开了书房,她总觉得待的不舒服,也换了件舒适的家居服。
傅谨之也连忙洗漱换了衣服,夏玥本来就是坐了马车回来有些累,本想着回来休息一下,没想到发生了这个事。
“坐吧。”夏玥下巴轻抬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傅谨之挑眉坐了下来,一坐下眼神就变了,变得一副无辜的样子,“姐姐,你生气了?”
夏玥眉头轻蹙,“你正经点。”
傅谨之正襟危坐,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姐姐有话直说,谨之悉听教诲。”
“咳咳”夏玥轻咳两声腹诽,行啊傅谨之,都学会这招了。
“我没什么好教诲你的,说吧,今个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出了躺门的功夫,就有丫头对你投怀送抱了,感觉怎么样?”夏玥双目湛湛有神打趣着问道。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是她惦记着我的身子,想将我占为己有。”傅谨之幽深的眸子泛着委屈,“若不是我察觉不对劲,这会的谨之就不清白了。”
我尼。。这个小婊砸是谁,夏玥都要石化了,快把我那清冽冷峻的相公还给我。
“姐姐,你这是什么表情?”傅谨之眸子唇角不经意的弯了弯,眸光疑惑的看着他,仿佛刚刚说出那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夏玥的嘴角抽了抽,“行行行,你清白你清白。”
傅谨之看着她无奈的样子清隽的脸庞恢复了往常模样,“玥儿莫要生气,此事是我没有注意被她钻了空子,好在也无大事发生,不过。”他的话锋一转,“可能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夏玥的眉头一凝,“什么意思?”
“仲白查到府里最近有些许的不对劲,朝堂上风云莫测,我们这些天子近臣是各皇子拉拢的对象...”
夏玥听的恍然大悟,她就说怎么何画早不行动晚不行动,偏偏是这个时候,原来背后也有人煽风点火,就看她能不能成事了,这要是成事了有时候枕边风吹吹还是很有用的,可这没有成事,那自然就被抛弃了。
“你的意思是皇上要立太子了?”夏玥听着傅谨之的话中的意思又觉得不大对劲,抬眸看向他,“皇上并不打算立小彦是吗?”
傅谨之的手指沾了沾茶水,写了个三字,夏玥垂眸,三皇子。
两人说着说着话题渐渐转移了,等夏玥缓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这个狡诈的家伙,居然转移话题,虽然也是从何画身上引伸的,但这个间谍的事真假还需考究。
“那何画怎么处理?”说了半天国家大事,话题还是要转回来的。
傅谨之摸了摸鼻头,“夫人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夏玥思索了下,“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夫人甚得我心。”傅谨之修长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
夏玥挑眉把手抽了出来,“今日之事你我都有错,可你的错更多一些,何画在外书房这么久了她对你的心思你一直没看出来吗?”
她发现也不过是几日光景,这期间何画也没有什么越距的行为,她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发作,可以谨之的聪明不可能没发现,越想她的眼神就越狐疑。
傅谨之顿时觉得不对劲了,幽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我是真的没注意,一来我一直在外地,二来我在府里待得时间也不长,通常仲白都与我在一起压根没注意旁人。”
“就算如此,发生今日的事也有你的放任。”夏玥突然想到问,“仲白就没有发现吗?”
傅谨之在脑中检索了一下,仲白有隐晦的提过一次,但也是一语带过,如今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个意思。
后面他去了徐州城忙于公事也未注意,回来之后又忙着亲事,连何画的面都没见过几次,通常他也不在院中,都在衙门里办公,回来也直接回内院,在外院有事的时候仲白基本在场,更是将她忘于脑后,哪知道她会来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