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多操点心。”张门义嘿嘿笑了笑,接着拍了一下脑门,“对了,你要羊杂不?羊肝,羊血啥的?”
“这几天宰了只羊给我姐姐家送去,这羊杂便丢下来了,还丢了些脊椎骨,你要是吃的话,我给你拿一些,回去可以炖羊杂汤来喝,我一个人也喝不完,再放怕是要放坏了的。”
天气转凉,羊杂汤滋补,喝点到是不错,也给孩子们换换口味。
“行,不过可不白拿东西,多少钱……”苏木蓝说着话便去拿钱袋子。
“害,你下回来的时候,给我多带点吃食就行。”张门义张口拒绝,“这羊杂本就不值钱,又是我吃不完的,哪里再能要钱,多给我点吃食,已经算我沾光了。”
往后还要从张门义这里买羊奶,打交道的时间还长,苏木蓝也就没有过分客气,把钱袋子收了起来,“那成吧,这回沾光喝碗羊汤,下回我多带点吃食来。”
“成。”张门义点头应了,把那羊脊椎骨和羊肝,羊血啥的,给拾掇了拾掇,撇了院子里头的大桐树叶子,给包了包,又拿了麻绳给捆住,确保外头看不清楚里头是血呼啦的东西,这才递给苏木蓝。
苏木蓝道了谢,拎着这些东西往家去了。
张门义在门口待了一会儿,看苏木蓝走远了,这才回去,把羊都轰到一边去,往槽里头添了些草,又把另外半边院子晾晒的草给翻了翻。
趁着秋天把草都给割回来,晾晒干了收起来,等到冬日的时候,好拿给羊们吃。
外头,日头略微偏西,天儿已是十分凉快了,农户们都各自下地,做各种各样的活。
张谷来也在忙活着在棒子地里头薅草,只是有些犯懒,蹲在地头儿的榆树底下,看着别人忙活。
“你小子又在这儿犯懒,不好好干活赚些银钱,活该娶不上媳妇。”张氏看着张谷来那模样,喝骂了一句。
“三姐,你看你这话说的。”张谷来也不恼,嬉皮笑脸的,“我这娶得上娶不上媳妇,还不是看你们这几个姐姐的?”
“三姐,也不是我说你,这段时日,你往家里头拿的东西比从前可少多了,该不会是姐夫不许了吧。”
“他敢!”张氏横了眼睛,“也不是三姐我给你吹,这家里头那就是我说了算的,想往家里头拿多少东西,你姐夫就没说过半个不字的。”
“最近主要也是你姐夫接的活少,赚的钱少,家里头几个孩子,都得吃饭的,也不能光紧着你这边,你也老大不小,总不能啥事都指望着我跟大姐和二姐吧?”
张氏话是这么说,可薅草的手却是没停,只惦记着早些把地里头的草给薅完。
也是没法子的事儿,爹娘不在了,家里头就这一个弟弟,她是做姐姐的,哪里有不管弟弟的道理?
不过一想起刚刚张谷来说的那些话,张氏心里是有些烦闷的。
这段时日是往张谷来这里贴补少了,贴补少的原因,也是像她说的那样,白二牛现在接的活少了许多,赚的银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