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大人掺和进来的话,你觉得自家孩子吃了亏,他觉得自己家丢了面子,揪着这事儿不放,那就成大事儿了,两家结了冤仇,不理不睬都是有的。
这种孩子都已经和好,大人却还跟仇人一般的事儿,白永和也是见得多了,也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所以特地提醒了一句。
而在场的人听了这话,连连点头称是。
孩子往后还在族学读书的,既是送了来,都是盼着能跟着白学文好好学上点东西的,若是先生不管了的话,那可不成的。
“成了,这会儿族学也都散了,先都回家去吧,给孩子们也好好拾掇拾掇,过了晌午再来上课。”
白学文摆了摆手,自己先离了族学。
几个人领着自家的孩子,各自回家。
只是刚出了族学的门,便已有人拎着自己孩子的耳朵骂了起来,“小兔崽子,这么不省心,光知道找麻烦!”
“老子送你到族学里头是指望着你能认字读书,你到是好,到这儿打架来了,看回去了,怎么收拾你。”
“赶紧回家,跪半个时辰去……”
那些个原本看热闹的孩童,看到这幅模样时,也都不敢跟着去瞧热闹,更怕惹了先生生气,都各自散去,回家了。
苏木蓝也领着白水柳三个人回了家去,询问道,“到底咋回事?”
三个人面对苏木蓝的询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没说话,只是一脸愧疚的看着苏木蓝,半晌才道,“娘,我们错了。”
在族学里头打架,还被叫了娘过来,再怎么说都是丢人的事情,三个孩子也明白,这会儿脸更是涨得通红。
“倒也先别急着认错,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事出有因,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苏木蓝审视的目光在三个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白水柳的身上,“水柳,你来说吧。”
“娘,是这样的……”
即便听苏木蓝这么说,白水柳心里头还是有些忐忑,揪着自己的袖子口,迟疑的开了口,“本来先生在上头正讲课的,一旁坐着的六顺忽的说自己沙盘里头的沙子在家里头撒了一些,让竹叶分他一些。”
“竹叶说这会儿先生正在上课,等先生讲完这几个字了,再给他分沙子,可六顺却说等讲完了就要开始练字了,先生肯定要来回看一看每个人写的字,发现他沙盘里头的沙子不多时,肯定要责罚他的。”
“就一直喊着让竹叶分给他一些,竹叶嫌他烦,就当没有听着,也不理会他,六顺便没再说话。”
“等到课间歇息时,这六顺从竹叶跟前经过,胳膊碰到竹叶的沙盘,给沙盘给碰翻了,沙子撒了一地,我跟立夏看到了就喊六顺给收拾一下,六顺不理,还说了些难听的话。”
“立夏没忍住,就跟六顺吵了起来,这吵着吵着,便打了起来,六顺比立夏大一岁,又是男娃,我就跟竹叶怕立夏吃亏,就赶紧去帮忙,六顺也喊了人来帮忙,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