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正好。”对面沈家村,也出来了一个年岁跟白康元差不多的人,冲白康元拱了拱手,“我是这沈家村的里正,沈立言。”
“白里正估摸着也知道这里头的事儿,我也不多说了,这家里头的侄儿让人这么欺负,我们沈家村的人实在也是脸上没光的很,觉得咋的也该来讨个说法才成。”
“不知道沈里正说的说法,是个怎么讨法?”白康元问道,语气透着几分寒意。
“这白桃枝跑回娘家,原本就是错的,这会儿那白洪富家里头藏着闺女,骗着人沈五金说人没在,沈五金想着要人,还被人白洪富给撵了出来,这实在是欺负我们沈家村的人了。”
沈立言道,“这论说呢,白洪富做这种事儿,要么是该上衙门去,要么呢,是人白洪富把白桃枝给交出来,再给人沈五金好好斟茶赔罪,再赔上五两银子的。”
“可再怎么说,这白洪富和沈五金家里头也是亲家,这有些事儿呢,咱们也大事化小,就不说那么多了,让那白洪富把白桃枝交出来,给沈五金赔个不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但我这话也说到这儿的,我们这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们白家村的要是不识好歹,那只能是我们自己动手,该上门抓人,就上门抓人了。”
白康元微微点了点头,“这事儿我也是大概知道了,刚沈里正也说了,这是俩亲家的事儿,再怎么说,这也是两家该去解决的事儿。”
“两家吵也好,闹也好,到底跟别人家也没什么关系的,咱们做里正的,平时该忙的事儿也不少,有些事儿,该放放手,也得放放手。”
言外之意,就是说,这沈五金兄弟仨上门去寻白洪福说道这个事儿,说道就说道了,闹一场也没事儿,可要是你沈里正伸头管这么多事儿,那不成。
你带着族人来,代表的就是你沈氏宗族,我白家村的人再有错,你跟我说,我关起门来自己打,甚至可以让你看着打,可你想越过我,帮我教训族里的人,那是断断不成的。
这关系到一个里正在族中的威信。
更何况,这事儿错也不单单在白洪富一人。
“白里正这意思,就是不想交人了?”沈立言眯了眯眼睛。
“沈里正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说这事儿,咱们两个里正,最好都不要参与,家事,闹上一闹也就是了。”
白康元道,“更何况,这事儿原也没个定论,本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你沈里正说我们白家村的人藏着白桃枝为难沈家兄弟,那我们白家村的到是要说是你沈家的三兄弟逼走了白桃枝,或是将白桃枝藏了起来,来我们白家村倒打一耙来了。”
“既然白里正这么说了,那我们倒也不客气了。”
沈立言平日里也是在村中跋扈惯了,这会儿见白康元这么不给他颜面,也有些恼火,“我们沈家村的事儿,也不劳白家村的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