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这事情不都过去了,谁家不小打小闹,再说这舌头和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呢,你大人大量就别跟我们这半只脚都买进棺材里的人计较了。
好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今日我们来是为了你孙姨的闺女小娥,你应该也听说了,这小娥被抓起来了,你孙姨急的不成,这不求到咱们家了,咱们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老乡亲了,可不能坐视不理。
我知道你跟小娥之间有一些误会,你大人大量,别计较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你孙姨的面子上。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过,你孙姨当年跟你娘关系可好了,你出生的时候你爹不在家,还是你孙姨去给你娘喊的稳婆。
这可是多大的恩情,你可不能不放在心上。”
为了让阮西西心软,何福还随口就扯了个谎言。
只是阮西西却并不为所动,仍旧一脸的冷嘲热讽,静静等着何福说完。
“西西,你这是啥笑?你难道不信?你不信就去问问你孙奶奶,你不一向跟她走的最近吗?”何福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把孙奶奶搬了出来,认准了阮西西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去麻烦孙奶奶。
“就算她确实喊了稳婆救了我和我娘,那又如何?”阮西西收起脸上的笑容,只剩下一脸的冰霜,冰冷的眼神扫过对面的四人。
“这孙小娥平日里是怎么骂我的,为了脱罪竟然陷害我,若不是县太爷明察秋毫,现在替她蹲大狱的就是我,还有,我卖卤味,她也卖卤味,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来说当年的交情?
这风头正盛的时候不仁义,倒霉了就来讲交情,抱歉,我这个人不是观世音菩萨,没有什么良善之心,我不趁机会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别想着让我高抬贵手。”
“好了,赶紧走,别留在这儿影响我的心情,我这心情要是不好了,我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到时候孙小娥在大牢可就要受苦了。”
阮西西说完便不想再废话,转身就要走。
孙婆子已经气得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恨不得用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敲打阮西西。
邱芳芳见状跳着脚对着阮西西大骂,“你这小贱人,心肠实在是歹毒,你是要把你孙姨给气死是不是?”
说着,还故意的捡起一根棍子对着阮西西后背狠狠地甩过去,阮西西听到动静下意识的躲开,然后捡起石头就扔过来。
邱芳芳是故意的用棍子,是觉得阮西西看不到,要是阮西西还手肯定以为是孙婆子,可没想到阮西西竟然准确无误的朝着她扔了过来。
邱芳芳毫无防备,额头上吃了一记,疼得直接蹲倒在地,捂着头哀嚎起来。
“贱人,你敢对我动手,你凭什么对我动手,又不是我打你。”到了这个时候邱芳芳还想狡辩呢。
“邱芳芳,你可真是作茧自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你想让我和孙婆子内斗,要是把孙婆子打死了,你就不用被孙婆子拿捏了是不是?可是我不傻,我长着后眼呢,不然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为什么我都能未卜先知,我告诉你,想在我阮西西跟前玩花招,想都别想。”阮西西讥讽道,然后看了孙婆子一眼,不知道自己这话有没有敲醒孙婆子。
孙婆子明白过来,气的对着邱芳芳大骂起来。
“好你个邱芳芳,我还以为你是看我被欺负了,原来你是想让这小贱人打死我,怎么你以为你把我害死了,你和何福的那些秘密就没人知道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现在就——”
“他孙姨,老婆子有神经病,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你要是说了,那我们家可就不管你家的事情了。”何福吓得脸都绿了,赶紧劝说孙婆子。
阮西西怔住,敢情自己真的猜对了,这孙婆子还真得拿捏着何家的把柄。
让邱芳芳和何福这么在意,到底会是啥事呢?
阮西西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清楚。
“若是想让我帮忙也不是不成,我这个人最喜欢打听事情了,要是有什么人把什么秘密告诉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真的会帮忙呢。”阮西西想了想,决定引诱孙婆子。
“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谁不知道你的肠子都是黑的,你想着害死我家不成?”邱芳芳又开始破口大骂,吓得半死,要是让孙婆子把事情说出去,那阮西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一家人的。
何福倒是有其他的想法,他想了想,重重的喘了几口出气,然后下定决心一般,然后走到阮西西跟前,故意压低声音道,“西西,其实我来找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还记得你从我这儿讹走的那些宝贝,实不相瞒,这些宝贝当年是我和你爹意外得到的,可是孙婆子不知道怎么知道了,现在她威胁我们要么把孙小娥救出来,要么就去给官府说,你知道咱们这里严禁人们挖坟的,这些宝贝可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的陪葬品,要是让她说出去了,那到时候咱们都得跟着倒霉。”
说着,何福悄悄地观察了一下阮西西。
见阮西西不说话,他还以为阮西西听进去他的话,便又语重心长的道,“西西,我知道你跟老三肯定是有门路的,你就当是可怜一下这孙婆子,这个人虽然嘴坏,可是也是个可怜人,年轻就守寡,姨父知道你可是个心善的孩子。”
说着,何福给孙婆子递了个眼色,孙婆子心领神会,然后也哈着脸道,“西西,你姨父说的就是我要说的,你答应我救出小娥,那这件事我就烂在肚子里,我可以发誓。”
阮西西静静的听着,想着,一开始还有些疑惑,可是渐渐地就开朗起来了。
虽然她没有见过原主的爸爸,可是也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那阮铁可是个少有的清明之人,盗墓,他不屑的。
可为什么这何福一口咬定自己的爹也参与了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阮西西总觉得这件事不单纯。
“孙姨,想让我救小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跟我说一件事,而且不能撒谎。”说着,阮西西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我爹和姨父盗墓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孙婆子又不喜欢记日子,而且这个时候对于日子的记忆也不完全,可她还是为了自己的闺女仔细的想着,正要想起一些什么来,突然何福打断了她。
“西西,你问这些做什么,现在这件事可牵扯我们两家,你得知道,现在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你可别想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