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点头,蹦出个字:“想!”
“心情不好,我不想讲。”黄忆薇躺下身,把眼睛闭上了。
我恨的牙直痒痒,心说她都被抓了咋还这么坑呢?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却又对我不理不睬的。
“算我倒霉。”我牵着满眼好奇的苏玥儿离开了关押室,把门锁死,将钥匙给了负责人。并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因为负责看守黄忆薇的,均是第九局直属的警员,平时常驻各地搜集情报或者协助查案小组之类的。
“大葛葛。”苏玥儿摸着自己的金铃铛,道:“那漂亮姐姐为什么不说了?”
“我把她惹的不轻,现在对方心里还有气没消呢。”我笑了下,牵着苏玥儿回到临时宿舍。我给杜小虫打了个电话,询问老黑的状况。她说老黑虽然是旧伤复发,但没什么大碍,不过这条手臂一时半会儿不能用了。
经此,我放下了心。
黄忆薇抓到了,叶迦那边就不用再盯住冯驰的前妻与儿子,所以过了半个小时,他就返回了警局,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洗澡。接着双手各拿一根冰棍躺在床上,郁闷的道:“这几天我心里严重的不平衡。”
“咋了?”我奇怪道。
“我们忍着寒风雨雪的蹲守,几天下来身体快臭了,冯驰妻儿吃香的喝辣的。”叶迦舔了口冰棍,接着说道:“话说这对母子够挥霍的,购买了总价高达几千万的奢侈品,我们悄悄的跟着二者乱逛,什么包啊,衣服啊,豪车啊,花钱跟流水似得。”
“难免的事,冯驰死了,他的家底全被儿子继承了,这几千万也就冰山一角而已。”我唏嘘不已的道:“人家花的时候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叶迦感激的说:“幸亏你们把黄忆薇抓到了,否则我还不知道熬多久。”
“吃饭了没有?”我询问道。
“没。”
“走吧,我请你,加上玥儿。”
我说完,叶迦翻身跳下地,把苏玥儿抱上肩头,“那还等什么。走啊!”这货口袋里边没钱了,估计近几天没少花。我们来到警局附近的餐厅,点了几个菜。
过了半个小时,我们仨肚子饱饱的出来了,走到警局门口时,看见吴大方跟个怨妇一样走在一行人前边,戴着蛤蟆镜的徐瑞则走在旁边。
我们跑到旁边,跟吴大方打招呼,他只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我忍不住低声问道:“老大,这吴大方出啥事了?你不是请他吃大餐了吗?”
徐瑞随手点上一根烟,他抽了口说道:“他付的钱,这次连信用卡都透支了两千块。”
我和叶迦扑哧一笑,什么情况?
徐瑞等刑警一队的人全进了大楼,他放声大笑道:“不行了,先让老子笑五分钟,我从吃饭的地儿出来到这就一直憋着呢。”
“老大。你该不会又把他坑了吧?”我诧异不已,老大应该不至于为了两三千块的饭钱故意坑吴大方。
“怎么说好呢……我想想。”徐瑞稍作回想,满嘴酒味的道:“我们吃完喝完要结账的时候,得知这家高档餐厅这几天有一个活动,转盘游戏,整个转盘上切分为十二个小扇块,但只有三种情况,第一是本次五折优惠。也就是返现一半;第二是六千六百元现金奖励;第三是九折优惠,必须消费三千元以上并付清才能获得轮盘大抽奖的机会。”
我好奇的问道:“然后呐?”
“恰好我们前边那桌客人抽到了六千六。”
徐瑞笑着解释说:“我们这次吃了两千九百多,虽然我知道轮盘是被动过手脚的,抽到六千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寻思再不济也是个九折优惠,拿了三包烟凑到三千,吴大方忽然跟我商量着说这次当请我吃的,由他来付钱。结果……”
“抽到了什么?”叶迦期待不已。
“他把自己坑了,抽到个九折……”徐瑞被烟呛到了嗓子,他咳嗽了两声道:“这真的不能怪我啊,当时他喝的有点大,以为自己一出手就是六千六。”
“吴大方今天的确倒霉。”我快笑岔气了。
叶迦去医院探望老黑,我和徐瑞、苏玥儿回了临时宿舍,我询问道:“老大,啥时候审问黄忆薇?”
“不急。先晾她一两天吧,这妹子心里怨念不小。”徐瑞若有所思的说:“况且,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审她,毕竟这是欲之审判。不能当普通的女罪犯对待。”
“成。”我比较赞同,旋即问道:“审完押回总局吗?”
徐瑞点头,说局头知道消息大为振奋,已经派了九个战斗员,今晚会到青市,等审问结束立刻押回京城,然后指定雷霆二号的行动,对欲之一脉的所有驻地以及控制的红灯区进行大扫荡。
这事不能拖太久。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黄忆薇的身份全警局内除了我们以外,别人还不知情,包括当天掩护我们接近帐篷的三位特警也已经暂时进行控制。
晚了就会被其余罪脉或者欲之一脉的罪犯们就有可能知道欲狂落入第九局之手。届时欲之一脉的驻地势必会进行转移,警方到时围剿也只剩下空穴,那样抓住黄忆薇还有什么意义了?
“小琛。”
徐瑞竖起三只手指,接着收拢一只还剩下两只。说道:“虽然黄忆薇抓到了,但案子还有尾巴。姜相柳和杂技表演者的身份没有查到或者确定,但审问黄忆薇时也许能揭开,暂且不提。因此。我们还剩下两个对手,一个是疑似‘杂技表演者’的小丑丁一刺,另一个就是神秘人。”
我点了点头,静静的听着。
“神秘人之前拐跑了赵刚一段时间,后者又流入了黄忆薇之手被整死了,二者之间也存在着某种关系,我甚至怀疑神秘人是另一条罪脉的审判者。”
徐瑞分析的说道:“就算不是,也不容小觑,通过对方对我们当时的鱼饵方案一清二楚,就能看出来他在警方内部插了不少眼睛,反过来以黄经理当诱饵,暗渡陈仓的偷走了鱼饵。现在我们手上有拍卖行的经理黄金龙。不过他自始至终连神秘人什么样都不知道,我们目前没有掌握跟这神秘人相关的线索。”
“是啊。”
我叹息了句,进而眼睛一亮,“老大。你的意思是,先针对小丑丁一刺?可他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记得他刻在冯晓娟住所墙上的字吗?”徐瑞叼上咽,他慢悠悠的边抽边说:“行走于光明与黑暗之间,我渴求鲜血,洗掉一身的罪恶,浇灭缠身的业火。”
我疑惑道:“怎么了?”
“那么问题来了,洗掉一身的罪恶,浇灭缠身的业火,小丑渴求鲜血,他想洗掉自己身上还是别人身上的罪恶,剿灭谁身上的业火?”徐瑞推测的说道:“我不认为小丑会觉得自己有什么罪恶和业火,这后边的两句。是针对他下手目标的。”
我眼皮一跳。
“第一个是冯晓娟。”徐瑞吐了个不规则的烟圈,他深入的解析道:“小丑干这种事就等于覆水难收,所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个的处决目标。这性质有点跟七大审判类似,却更像最初的审判者守墓老人,但他不会以数字排序,也不会杀七个就收手这种系列性案件,应该是无论目标之间有无关系,他发现多少,就杀多少!”
我比起大拇指,说道:“出现的次数越多,留下的蛛丝马迹也会越多。”
徐瑞弹掉一直没掉的长烟灰,“杀戮会令人渐渐的上瘾,小丑近期就可能第二次现身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