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这莽汉,下手真的是没轻重。
郑茵茵醒来的时候,脖子酸痛无比。
环顾四周,好像是在客栈。
而在郑茵茵昏睡的时候,千月给郑茵茵做了一番检查,发现郑茵茵是抗麻体质……对迷药麻醉药有种天然的免疫……
怪不得自己的迷药对她时效那么短。
千月心里暗松一口气,不然就真得连夜研究新配方了。
“铛铛铛”
“谁?”
郑茵茵紧张的朝门口看去。
“杨少夫人,您醒了吗?”
一个女声。
“你是谁?”
“奴婢小翠,是柳掌柜的派来伺候杨少夫人的。”
柳掌柜?
这是风城天禧居!
之前在风城歇脚时,住的就是天禧居,掌柜的叫柳永!
“可是风城天禧居柳掌柜?”
“是的杨少夫人。”
郑茵茵打开门,让小翠去把柳掌柜喊过来。
“杨少夫人,您可算是醒了,身体可还好?”
柳永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柳掌柜,我怎么会在这?”
“这……”柳永没想到郑茵茵会这样直白的问他,不应该是防备一点,哪怕只有一点?
“是宁春堂的少东家在城外把您救回来的。”
宁春堂少东家?
郑茵茵仔细想了想,宁春堂少东家怎么会在这里……
而自己只记得当时自己要逃跑,被人迷晕了,后来醒过来发现一群黑衣人,自己被扛在一个黑衣人身上,然后就脖子一痛又不知道了……
眼下脖子还十分酸痛。
“这宁春堂少东家可还在风城?”
“在的在的,说是明天就走。”柳永抬眼看了一下郑茵茵试探道:“杨少夫人可要寻宁少东家问问?”
郑茵茵点点头,转而又想还是亲自去比较有诚意。
等柳永问了宁彦鸣,又折返回来请郑茵茵过去。
宁彦鸣的包房里,贺兰寂和千月贺兰依藏身在里间,宁彦鸣招待郑茵茵在外间看茶。
“杨少夫人放心,本少主已经为夫人诊治过了,除了此处之外,其他无碍。”宁彦鸣指了指脖子。
郑茵茵点头,起身行礼道:“多谢宁少东家出手相救。”
宁彦鸣示意郑茵茵不必多礼,抬手道:“医者本心而已,杨少夫人不必多礼。不知夫人为何孤身一人昏倒在城外,可是需要本少主去寻一寻杨少东家?”
“不!”
郑茵茵情急之下猛地站起身,脱口而出,转瞬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慌忙又坐下,手指紧捏着衣角,又问道:“听闻宁少主明日就走,不知回大魏还是?”
宁彦鸣假装毫不知情,故作有些惊讶又不多过问的样子说道:“自然是回大魏,我那郡主小妹还等我带西晋的好东西回去呢。”
郡主小妹……灵仙郡主……
贺兰寂……
郑茵茵低下头,半晌抬头道:“那我明日可否跟随宁少东家一起回大魏?”
“这……”宁彦鸣面露难色,“少夫人,本少主可是听说你与杨少东家回旗山了,虽不知为何会在此处遇见少夫人,可少夫人就这样贸然跟着本少主回去,有些不妥。”
“我与杨子清确有一些不合,但个中缘由却不方便与宁少东家透露,只求宁少东家能把我顺利带回京城,绝不会给宁少东家惹一丝麻烦,还请宁少东家救小女子一命。”
说罢起身就要给宁彦鸣行礼。
宁彦鸣赶忙上前微扶一下,说道:“少夫人言重了,既然少夫人如此说,那本少主就带少夫人回去便是。”
“多谢宁少东家。”
……
待郑茵茵出去,千月三人从里间大摇大摆走出来。
贺兰依嫌弃的丢了一方帕子给宁彦鸣,鼻孔朝天道:“脏死了!”
千月捂嘴偷笑。
宁彦鸣无奈用帕子擦了擦刚才扶郑茵茵的手。
“看来,郑茵茵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急于回国公府找郑国公。”
贺兰依一屁股坐下,手托腮道。
“但是郑国公未必不知道。”
千月接话,转头看向贺兰寂。
贺兰寂收到千月的眼神,嘴角一弯,说道:“郑国公有个私生子。”
!!!
贺兰依和宁彦鸣石化……
怪不得郑世坚如此舍得,那之前营造的宠妻爱女的人设就是幌子了。
但是,千月突然想到狗血剧情来了一句:“你们说郑茵茵会不会根本不是郑世坚亲生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会不会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贺兰依猛拍大腿道:“我觉得小月说的有道理!”
贺兰寂也赞同道:“以阿月瞎猜命中的概率来说,八九不离十。”
千月白了他一眼,什么叫瞎猜?
不过好像自己总是一语成谶。
贺兰寂抿嘴低笑:“阿月最聪明。”
哼,千月轻哼一声。
“明日咱们分开走,我带着阿月和小五暗中跟着你们。”
千月也点点头道:“郑茵茵对他俩太熟了,尤其是贺兰寂。”
尤其二字加重了声音,惹得贺兰寂频频看她,还用手在桌子下面不断的扯千月的衣角。
郑茵茵迷恋贺兰寂,曾扬言非贺兰寂不嫁的事还记着呢……
贺兰依捂着肚子偷笑。
宁彦鸣也忍俊不禁。
众人各自回房休息,第二日一早,便出发回京城。
……
雁栖谷。
“大少爷,那伙人的追丢了。”
“啪”,杨子清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下人的脸上。
“废物!”
杨子清心口窝又有点痒,不耐烦的摆摆手屏退下人。
“回来!”
杨子清又叫道。
“大少爷。”
杨子清坐下,写了一封信,交给下人道:“送去国公府。”
“另派一队人马,沿回京的路去追,不管那些人是谁,少夫人一定会回国公府。”
“大少爷,若是在路上遇见了呢?”
“把夫人活着带回来,其他的,格杀勿论。”
“是。”
下人拿着信退了出去。
杨子清有些口干舌燥,直接拿着茶壶就往嘴里灌。
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口渴,身上好像还过敏了,老是发痒难受。
想着想着,又痒了起来。
又赶紧命人抬了冷水进来。
泡进冷水里,才舒服一点。
……
拓跋宏从陈南国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拓跋宏一琢磨,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又没点脾气了……
想着郑世坚送的那一车车的金银珠宝,拓跋宏甩甩脑袋。
算了,老子暂且先忍了。
……
这一波人都在鸡飞狗跳的时候,安天越那边安静的就像世外桃源。
只是与西境深山之间,频繁的往来的信使和信鸽昭示着一场大阴谋在渐渐成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