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柔荑探进谭岁晏黑色的短袖下摆,触碰到了微微紧绷的扎实肌肉。
沿着肌肉纹路一路向上,短袖的下摆也跟着一起被卷了上去,感到手掌下轻微的颤动,戚七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
“没想到作为星际大章鱼,你对旁人的触摸会这么敏感啊?”话语的尾音略微上翘,更是勾人,听得她掌下的人颤抖更加剧烈。
很快,戚七的手心略过一个凸起物,没忍住,小小力气地揪了一下。
“呃……戚七……”谭岁晏闷哼出声,喉结滚动着说出的话语有些沙哑。
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戚七俯下去的唇给止住了。
红唇交叠,唇齿缠绵。
分离之时还带出了一丝银线。
谭岁晏此时的脸上已经充满红晕,看着戚七的眼已经迷离,背后触手已然悄无声息攀上了戚七的后背。
从衣服下摆钻入,在柔嫩的肌肤上胡乱摩挲,似乎是因为不知该做什么,只能以此宣泄心中情绪。
“说了不许动!”戚七感受着背上胡作非为的触手,她凑到谭岁晏耳边轻声说道。
带着警告的意味轻咬了一口饱满的耳垂。
哪知这样一弄,背上的触手似乎更加兴奋了,一个用力将戚七紧紧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戚七……戚七……我忍不住了……”
在谭岁晏说完这句话后,两人的位置便发生了一个对调,戚七成功被反杀。
还不待她说出责怪谭岁晏的话语,就被他以唇封缄。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的吻更加猛烈,猛烈到戚七快要喘不上气。
夜还很长,可不止是一个吻这么简单。
情至深处,在戚七神情恍惚之时叫出了谭岁晏的名字,却被他堵住了唇,听他在耳边轻声说:“之前,你叫的阿晏很好听。”
“阿晏……”
在谭岁晏炙热的怀中闭上眼的前一刻,戚七看见落地窗的窗帘缝隙中透露出些许蔚蓝。
星际大章鱼的体力真是好的可怕。
翌日中午。
原本戚七这个时候都不应该醒来的,但是她被窗上传来的声音给吵醒了。
“砰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戚七可还没有忘记这是在游戏里,在声音响起第二声的时候她便已经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随意套了件衣服在身上,便去将落地窗的窗棂拉开。
在看见外界风景的一瞬,一个黑影直冲玻璃窗上,发出和吵醒她一样的声音,随即黑影在窗上逗留一瞬,便直直往下方坠去。
戚七也因为这逗留一瞬,看清了撞击玻璃的东西,那是一只黑色的鸟。
还不等她思考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紧接着又是几只鸟撞了上来,它们并不是统一的品种也不是统一的颜色。
像是被什么东西操纵一般,一个劲的往玻璃上撞,即便撞击之后生命凋零,它们也依旧不停歇。
“戚七!你没事吧?”谭岁晏从房间外进了来,上身未着寸缕,肌肤上还滚落着透明的水珠。
他进来见到戚七没事之后,松了口气,抱住戚七远离了那扇落地窗。
“这些鸟儿的行为怪异的很,这间房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戚七站远了些,看着越来越多的鸟儿往窗上撞击,眉目间写满了不解。
谭岁晏只是摇头:“我并没有感知到这间房子和昨天晚上有什么不同。”
在重重地撞击之下,那玻璃窗终是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两人没有过多逗留,迅速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他们并不能确定这些鸟类是否已经成为丧尸,这样庞大的数量进入屋内,就算他们可以解决也不能保证不会被乱飞的鸟啄伤。
就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屋内便传出了玻璃破碎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有东西撞上房间墙壁、碰倒屋内东西以及撞上房门的声音。
一声声的,如同催命一般。
看着因为撞击而摇晃的房门,戚七知道,很快这个门也会被撞坏,现在她又两个选择,一个是放弃这个休息点,另一个方法就是直接进去把里面的所有入侵者都给噶掉。
虽然没有看清它们是否具有丧尸特征,但是现在大概率可以确定,它们就是丧尸。
而且是被人控制住的丧尸,非同一品种的鸟类做出一样的举动,那必然是有人在操控的。
戚七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清秀隽逸的脸——无银。
他这么做是因为世界力量的推动吗?还是……
戚七垂眸沉思一瞬,很快来到客厅,看着与房间朝向一致的阳台,这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就连一根鸟毛也看不见。
但房间内传出的撞击声依然不绝于耳。
她或许可以赌一把,赌一赌无银对她的感情。
“谭岁晏,你退后吧,我进去赌一赌。”戚七还想着自己的裤子还在房间的地板上,再不进去,裤子怕不是要被啄烂咯。
她可不想光着腿到处乱跑。
“你疯了?!”谭岁晏拉住戚七的手腕,想要制止她进入房间。
却得到了她一个安稳得有些疯狂的笑容:“放心吧,相信我。”
看着这样的微笑,谭岁晏握住戚七手腕的手松了力道。
不管戚七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的,他想,若是戚七成了丧尸不是更好?他便可以用一些手段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了。
戚七并不知道谭岁晏所想,她将臭臭招了过来,与它一起站在走廊口,随后用原力打开了房门。
在房门开启的一瞬间,乌压压的一群鸟儿便涌了进来。
戚七举着光剑在走廊口上蓄势待发,却不曾想这些鸟儿看也不看,就争先恐后地往戚七高举的光剑上撞。
戚七不过是保持着举剑的动作,地上尸体便已经聚集一片,各色的羽毛在房间中飘荡着。
臭臭的尾巴都没有动一下,那些蜂拥而至的鸟儿便已经差不多自杀殆尽。
最后还剩下一只在空中飞舞的八哥,它没有急着撞上红光散发的光剑,而是开口道:“戚七,戚七,喜欢,都给戚七!”
刚一说完,还没有撞上戚七的剑,便已经被突如其来的触手贯穿了头颅。
他醋了,他醋了。
不合时宜的,戚七脑子里回旋起这句话。
“是无银。”陈述句而非问句,看来谭岁晏已经清楚这些鸟儿的来历。
同时他也知道为什么戚七会有信心放手一搏,因为她对无银是信任的。
寄托性命的信任,让他嫉妒到心脏如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