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你,你不是被人刺伤,就是和人打架,寒初蓝你就不能安分守己吗?”淡淡冷冷的讽刺声忽然飘来。
怀云一个反弹跳跃起来,并且迅速地抄起了棍子,就想朝飘来声音的那个方向扫去,不过她的棍子还没有挥出,那飘来的白影衣袖就那么轻飘飘地一挥,她手里的棍子就脱手而飞,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怀云,这家伙不是人来的,你别白费力气了。”
寒初蓝还躺在地上,只是扭头淡冷地瞟了一眼出场模式永远是用飘的元缺,淡冷地对怀云说道。
她是没有亲眼瞧见元缺的武功有多厉害,不过元缺能用内力摄捉鱼儿,她就能猜到元缺的武功很好。怀云一个小丫头,仗着手里有棍就想对元缺动手,自然是白费力气的事。
怀云被元缺的衣袖一挥,棍子脱手而飞时还感到虎口隐隐作痛,心知元缺是个厉害人物。心下正想着怎么办时,听得寒初蓝的话,她又微微地放下心来。
元缺潇洒地落地,落在寒初蓝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肆无忌惮,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的小女人,瞧着她脸青鼻子肿,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忍不住又讽刺着:“寒初蓝,你还真是英勇。”
“过奖了。”
寒初蓝躺在地上还朝他拱拱手,元缺被她这副样子气得真想把她揪起来。
“你路过?”
寒初蓝又问。
“是呀,我路过,然后我就看到了你和一群男人打架,精彩呀,相当的精彩。”元缺好整以闲地蹲下身来,伸手就去摸寒初蓝青肿的脸,那深邃的眼眸隐着他的心疼,可惜寒初蓝看不到,他自己也掩饰得很好。
从她扑倒他,把他痛揍一顿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可他没想到她居然敢和十几个男人打群架,还把那十几个男人打得落花流水,哪怕她自己也受了伤,她这种强悍的劲头,嗯,他觉得很适合他,他挺喜欢的。
“你说你还是男人吗?”
听到他这样说,寒初蓝马上就自地面上坐起来,她满头青丝太长,她坐起来后,还垂落到地面上,因为她太累,肆无忌惮地一躺,地面上的草屑沾在她的发丝上,衣服上,元缺想都不想,伸手就替她拿开沾在发丝上的草屑,寒初蓝却不领情,不客气地拍开他的大手,骂着:“看到我被十几个男人欺负,你也不帮个忙,姓元的,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吗?还说你是大夫呢,一点慈悲心怀都没有,就知道看戏。”
元缺随她骂,又伸手去替她拿开沾在她发丝上的草屑,寒初蓝再次拍开他的大手,他干脆以单手捉住了寒初蓝不客气的小手,才慢条斯理地帮她拿草屑。
怀云见状,连忙想阻止,元缺看都不看她,衣袖又是一拂,怀云竟然被他拂飞到一边去,跌落在路边的草丛中,一动不动的,怎么都爬不起来。
刚才那场混战,他瞧得清清楚楚的,怀云会武功,不用问,他也知道是夜千泽安排在寒初蓝身边保护她的,只是寒初蓝一直不知道。
忠于夜千泽的人,他不会客气。
与此同时,元缺手一扬,两枚银针就朝小五和小七藏身的那棵树飞刺而去,两个人为了躲避银针,赶紧闪身,谁知元缺再度扬手,数枚银针飞出,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追着小五和小七。
寒初蓝看不到银针飞出,她只看到他衣袖一拂,然后怀云就不见了。她大怒,一低首就在元缺的手背上狠咬一口,元缺吃痛,却不松手,她咬得狠,他不松手,她便不松口,尝到了血腥味,她还是咬着不放。
元缺慢悠悠地帮她把发丝上所有草屑都拂掉,又把她衣服上的泥尘拍了拍,才瞟着依旧咬着自己的她,淡笑着:“寒初蓝,你还要咬到什么时候?想把我的血都喝光吗?你不知道我的血很贵的吗?能治百病呢。”
他在药王谷里学艺时,被谷主喂了无数珍贵的名药,他的血已经被谷主炼成了圣血,能治病,也能解毒。不过屹今为止还没有人可以喝到他的血,他那一身莫测高深的武功,连夜千泽都不是对手,试问又有几个人能近得他的身?更别提喝他的血了。
这种珍贵的血,某人嫌弃着呢。
“我呸。”
寒初蓝松了口,“腥着呢,谁想喝你的血?你的血能治百病,我的血还能治万病呢。吹牛也不打草稿,脸皮真厚。”她的唇粘了元缺些许的血,伸手就扯过元缺白净的衣袖,打算用元缺的衣袖拭去嘴边的血。
元缺笑,“我的脸皮哪能和你相比?在你面前,我是蚂蚁,你是大象。”
寒初蓝抓着他的衣袖拭嘴,他也不阻止,不过是转眼间,他白净的衣袖就染上了点点血珠,寒初蓝还故意往他的衣袖上吐口水,弄脏他的衣袖。
“你伤了怀云!”寒初蓝才利用完人家的衣袖,下一瞬间又变得凶神恶煞的,揪着元缺的衣领,凶狠地骂着。“你竟然伤了怀云!”
“她只是一时之间爬不起来,又死不了。”元缺轻轻地一拂,她凶狠的手就被拂开了。“寒初蓝,你这样子对我,你不怕我治你的罪吗?”他可是国舅爷呢。
“怎么,想仗势欺人呀?国舅爷咋的了?你有种的去当皇帝去!”寒初蓝自知不是这家伙的对手,驳了他一句,爬站起来,一边低声骂着:“真不是个男人!就知道欺负人。”一边急急地往草丛中走去,想把怀云扶起来。
冷不防一只大手伸来,攫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她被蛮力扯着打了一个转,转得她有点晕头转向的,一头就栽进了一个怀抱里,攫住她手腕的手迅速地一滑,滑至她的腰,一揽,她双脚腾空,被那只有力的手臂挟着飞了起来。
另一只手再衣袖一甩,数不清的银针如雨点一般射出,小五和小七连忙躲闪着这些被暗运着强劲内力的银针。他们认得元缺的身份,虽说表面上王爷也礼让元缺三分,但元缺如此的亲近寒初蓝,他们不能再看着不管。
等到小五和小七闪开了那些银针,元缺挟持着寒初蓝已经不见踪影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身形飞闪,四处寻找着元缺的身影。同时也暗惊元缺的深不可测,他们是摄政王爷的暗卫,武功自然不弱,可是元缺什么时候来的,他们竟然没有发觉。更想不到元缺发出的银针那般的厉害,这个国舅爷果真如同传说中一般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成了谁的敌人,都会让人头痛不已。
“元缺,你要带我去哪里?哗,好高,你千万别放手,否则我会摔死的。”被挟持着的寒初蓝,只觉得耳边生风,不经意地往下面一望,发觉自己在半空中飞着,她本能地就捉紧了元缺的手臂,害怕这个缺德的国舅爷一松手,她从半空中掉下去,摔成了个冤死鬼。
元缺淡淡地笑着,笑容里隐隐地藏着一抹宠溺,揽紧她的腰,扭头就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寒初蓝被他这样一亲,整个人如遭雷击,下一刻,她用力地把他一推,元缺被她推得猝不及防,揽着她的手一松,她整个人向后一仰,然后手舞足蹈地往地面上摔去。
“寒初蓝。”
元缺闪电一般掠下来,抢在她落在地面上接住她。倔强的寒初蓝愣是推开了他,宁愿摔死也不再让他碰触她,元缺无奈,只得往地上一躺,抢先垫在地面上,她落下时,砸落在他的身上,她丝毫未伤,他也没伤,但她这样狠狠地砸落在他的身上,小身子的柔软,披散着如瀑布一般的黑发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住,她的小脸就贴在他的胸膛上,元缺没来由地一僵,平静的心湖似是被她这样一砸,砸起了千层浪。
寒初蓝倒是没想到自己从半空中砸下来,他会用*接住她,愣了愣后,想到他恶劣地亲了她,怒从心上起,一骨碌地坐起来,离开他的身体,还不识好歹地骂着:“怎么没有把你砸死!”
元缺坐起来,嘻嘻地笑着:“寒初蓝,你还真是不识好歹。”
“对,我就是不识好歹!”
寒初蓝抬手用力地拭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大眼狠狠地瞪着他,青肿的脸色阴黑阴黑的,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走吧。”
元缺伸手就捉住她,扯着她走。
对于她擦拭的动作,他当作没看到。反正他是亲过了,就算她把她的皮都擦掉几层,也无法抹去被他亲过的事实。
为什么会亲她一记,他也不知道,就是心头一热,本能地就亲了她。
不过,她也真的不识好歹。就她这样的小农女,要身材没身材,要外貌……嗯,好吧,他承认她其实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她没有梳妆打扮,掩去了她的国色天香。能得到他元缺的亲吻,那是天大的恩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梦到被他亲吻一下呢。
这丫头,还一脸的嫌恶,不就是亲了她一下吗,还只是亲她的额,她就宁愿摔死,也不要他碰触了。
“你放手!”寒初蓝挣扎着,不想跟他走。
元缺紧捉着她的手,硬是拉着她走。
很快地,寒初蓝被元缺拉到了河边,瞧着熟悉的大石头,寒初蓝认出了这里是元缺上次救她,她醒来待过的地方。元缺把寒初蓝拉到了河边,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把寒初蓝的头按入了河水之中,寒初蓝被狠狠地呛了几口水,呛得她鼻头辣辣的,猛咳着,一咳,又呛入几口河水。
她双手胡乱地拍打着水面,想挣脱按住她后脖子的那只大手。
该死的元缺,想活活地溺死她吗?
寒初蓝被呛得差不多的时候,元缺手一拉,她的头被扯了起来,元缺瞧着她的脸,淡淡地说道:“洗得差不多了。”
寒初蓝磨牙,敢情这个变态国舅是想帮她洗脸!
有这样帮人洗脸的吗?
老天爷,你长眼的不?怎么不来一道响雷把这个变态劈死!不,不能一下子霹死,要把他霹得半生不死的,她才有机会慢慢地折磨他!
“坐着!”
在寒初蓝祈求着老天爷来道响雷霹死元缺的时候,元缺已经把她扯回到石头前,按坐在石头上,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倒出两颗,捏成粉末就往她的脸上抹来。寒初蓝回过神来,正想阻止,他淡冷地说道:“你要是想顶着青肿的脸回家去,我倒是不介意。”
“我自己来!”
知道他身上奇药多,寒初蓝打算接受他的恩惠,不过她不想让他帮她抹药。
元缺顺了她,再次倒出两颗药丸来递给她。
接过药,寒初蓝学着他的样子想把药捏成粉末,可是她用尽了吃奶的力都没有办法把药丸捏碎,她忍不住嘀咕着:“这是什么药,硬得像石头。”
呵呵……
元缺呵呵地笑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
温热修长的手指从她的手里拿过了药丸,拇指和食指一捏,就把药丸捏碎了,然后把粉末轻轻地倒洒回她的掌中,教着她把粉末抹在脸上,来回地搓抹着。
“这药是用什么做的,感觉凉凉的。”青肿的脸抹了这种药后,她便觉得脸上的火辣辣感觉似是消失。
“我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
瞟他一眼,寒初蓝讽刺着:“还怕我偷学你的绝技吗?”
元缺老实地承认着:“我还真是怕,怕你偷学了拿去大赚一笔。”
寒初蓝张张嘴,想骂他两句,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话来骂,只好作罢。
“还想喝鱼汤吗?”
“没空。”
寒初蓝回绝着。
她还要回家,还要去看看怀云的情况怎样了呢。
元缺没有说话,走到河边去,又像上次那样从河里摄上几条鱼,开膛破肚。
“什么时候可以消肿?”
寒初蓝问着。
“喝完鱼汤就能消肿了。”
寒初蓝:……
“怀云真的不会有事?你以后不准再动我身边的人,否则我跟你拼了!我可不怕你是国舅爷!”寒初蓝警告着。
元缺抬眸,炯炯地注视了她一会儿,才说了一句:“除了你之外。”
寒初蓝气结。
像上次一样,元缺从河里捞起了锅,又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拿来了他藏在树上的油盐,开始煮着鱼汤。
很快地,飘着香味的鱼汤煮好了。
走到河边,借着清澈的河水,寒初蓝看到自己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不禁啧啧地赞着:“元缺,你的药真是神奇。”
元缺浅笑着:“你摸摸脸,还痛不?”
寒初蓝一摸,很痛。
元缺替她盛着鱼汤,淡淡地说着:“你真以为我的药是仙丹呀,那药只不过是一种掩饰粉,掩去你脸上的青紫,并不能让你迅速地恢复正常。除了青紫色能被掩饰之外,你脸上的肿都无法消去。”
寒初蓝细看,她的脸果真还是肿的,就是不见了青紫色。她不禁又骂着:“你这个庸医,消肿用冰块,你不知道吗?还有,你刚才说喝了鱼汤就会消肿的!”又骗她!
“我知道,但我身上没有带着冰块。”
寒初蓝:……
既然无法让她消肿,他干嘛要骗她?
元缺把盛好的鱼汤递给她,说道:“吃饱了,你就可以走了。”
“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又让我喝鱼汤。”寒初蓝接过鱼汤,倒是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响午已过,她饿了。
杨庭轩送的点心,她才吃了一块,被那十几个男人一搅乱,点心都散落在地面上,粘满了沙子不能吃了。
可惜了!
“是我每次遇到你都没有好事。下次我给你做个叫化鸡,想吃吗?”元缺淡淡地问着,黑眸深深地注视着她。
“我又不是叫化,不过听说叫化鸡挺好吃的,你真会做?你以前去当个叫化子吗?反正你们这些富二代,无聊得很,什么事都想去试一试的。”
“富二代是什么意思?”
元缺的黑眸里掠过了一抹探究。
“就是你爹拼命地赚钱,你拼命地花钱,你爹起家,你败家。哦,对了,你们这里的人应该叫做二世祖,不对,是纨绔子弟。”寒初蓝喝着鱼汤随口解释着。
“你家千泽才是富二代。”
理解了她口中的富二代是什么意思后,元缺淡冷地回了一句。
“你干嘛扯上我家千泽,我家千泽就算是富二代,也是个有用的富二代。”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用了?你怎么知道我没用?你用过了吗?”元缺邪肆地质问着,很不喜欢她处处维护着夜千泽。
寒初蓝脸一红,骂着:“滚一边去,谁想用你?”
捕捉到她脸上的红晕,元缺低低一笑,戏弄之心一起,人就凑到她的面前来,邪肆地说道:“寒初蓝,刚才你骂了我两次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我是不是男人……”
鱼汤朝他当头倒来,碗还扣在他的头上。
“寒初蓝!”
元缺怒吼着。
寒初蓝一溜烟地往树林里跑。
元缺想追她,可是脸上,脖子上,身上全是鱼汤的腥味,他只得先扎进河里清洗自己。
望着逃命一般的小身影,元缺磨着牙笑着:“寒初蓝,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以身相许都不够还了。”
变态!
大变态!
真同情当今太后,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变态的弟弟!
真同情太后她娘,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变态的儿子!
貌似,她最该同情的是她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样一个变态,老是神出鬼没的,对她似坏又极好。
寒初蓝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骂着元缺。
“寒姑娘。”
两道人影掠来,正是小五和小七。
寒初蓝顿住脚步,当她看清楚是谁后,她问着:“你俩又遇着强盗了?这一次谁要被抢去当压寨夫人?”
小五和小七同时抽脸。
“寒姑娘,你没事吧?”
小五冷问着。
“你瞧见我有事了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
寒初蓝的头发湿了很多,那是元缺把她的头按入河里时,弄湿的。她脸上的青紫色不见了,但脸还肿着,想起刚才的混战,小五和小七略感愧疚,两个大男人躲起来看着两个少女和十几个男人打架,非但不出手帮忙,还要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要是让世子爷知道……
“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不是都走了吗?”自那夜之后,她就没有再见到无尘等人,她以为这些暗卫都消失了呢。
两个人不好意思说他们是被留下来保护寒初蓝的,但也不想撒谎,便沉默。
寒初蓝没空去研究这两个暗卫的心思,她还记着怀云,一边越过两人一边去找怀云。不过两次都是被元缺带着来的,她没有记着路线,走了几步,又折回到两个暗卫面前,问着:“你们认得路吗?”
两个暗卫还是抿唇不语,只是往前走,寒初蓝得不到回答,摸摸鼻子,觉得这些人有点古怪,难以捉摸,便不再问,跟着两个人走。
回到事发现场,怀云还在草丛中,爬不起来。
寒初蓝心疼地去扶她,嘴里还骂着元缺的缺德,对一个小女孩都能下手。怀云又没有得罪他,他干嘛把怀云甩到草丛中。
“姐姐,我穴道被封了,才会爬不起来的。”怀云看到寒初蓝回来了,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穴道被封?
寒初蓝扭头看向小七,“新娘子,你会解穴吗?”
小七阴脸:“寒姑娘,我叫小七,不是新娘子。”阴脸还阴脸,小七还是替怀云解开了穴道。
怀云的穴位一解,赶紧爬起来,紧张地问着寒初蓝:“姐姐,你没事吧?”
寒初蓝安抚着小丫头:“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的面前吗?元缺不会对我怎样的,就是缺德了点儿,喜欢和我作对。”
怀云在心里小声地说着:那个人对姐姐哪是缺德,而是关心。
怪不得主子在离开之前,一再地叮嘱着她要跟在姐姐的身边,原来是主子的情敌太多了。
“新郎倌,能请你和你的新娘子帮我们搬开那棵树吗?”寒初蓝看向拦在路中的大树,请求着小五和小七。
两个男人齐齐黑脸,一个强调着:“我不是新郎倌!”一个强调着:“我不是新娘子!”
一世英名,在那天晚上被毁了个彻底!
“可我觉得你们俩挺有夫妻相的。”
怀云扑哧地笑了起来。
两个男人吐血。
黑着脸,狠狠地去搬开拦路的大树。两个人忽然觉得头儿把他们留下来暗中保护寒初蓝,根本就是整他们!这样一个敢和十几个男人打架,能说会道,气死人不偿命的丫头,哪里需要他们保护?
看到两个人要走,寒初蓝忽然提醒着:“今天这件事别让你们的世子爷知道。”
小五和小七顿住脚步,沉冷地应着:“谢谢提醒。”
“我想你们也不敢让千泽知道的,看着我和十几个男人打架,也能好整以闲地看好戏,我是怕千泽挖了你们的眼睛,才好心地提醒一下。”
两名暗卫身子一僵,扭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寒初蓝。
她意然知道他们就藏身于附近?
寒初蓝笑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两个人脸色一凛。
这个小女人,不会武功,却有着让他们想不到的警觉。
“寒姑娘。”
一回身,两个男人齐齐地单膝跪在寒初蓝的面前,请罪着:“是属下的错,请寒姑娘惩罚。”
寒初蓝笑了笑,“起来吧,我又没有怪你们。反正今天这件事,你们得守口如瓶。”说完,她拉上怀云走向马车,在她的保护之下,轻风只被人打了一扁担,受了点皮肉痛,还能帮她拉菜。
“轻风,我们回家了。”
轻风听令,撒腿便跑,拉着两名少女往张家村而去。
小五和小七站起来,神情换上了恭敬,看着扬长而去的少女,秋风吹起她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亮丽抢眼。
不久的将来,那名少女也会如同她此刻的长发一般,亮丽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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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不舒服,头晕眼痛,原本想着请假休息一天的,在灌了一杯浓茶后,才有点精神码了几千字,字数很少,大家谅解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