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博明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赌这一把。
他点头，“好，我同意净身出户！”
“那好，出来签字吧。”
押着夏博明的那两个保镖，连拖带拽地将人带到了院子里。
而一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院外的车，车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
顾唯珊被她妹妹搀扶着走了下来。
另一辆车的车门也开了，这回出来的，是公证人和顾家的律师。
律师在萧芃芃的眼神授意下，拿出已经准备好的文件，让夏博明签字。
夏博明怎么也不会想到，院外会有这样的阵仗等着他。
那种智商绝对碾压的无力感再次袭来，他放弃了再挣扎反抗，一遍遍地在心中告诉自己，好歹这样还有退路，他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他就这样，在放弃所有财产，同意净身出户的离婚文件上，签下了名字。
觉得自己在做梦的顾唯珊的妹妹和妹夫：“……”
他们恨不得再多长出几双眼睛来，全都用来三百六十度围观萧芃芃。
她是怎么做到的呢？她真的是人类吗？！
徐听雪之前占下的那座独栋别墅，已经被沐家老爷子强行收回去了。
现在的这间房子，是她临时租的，普通小区里的一楼，附赠一个小花园。
顾唯珊不知道她这个新住址，所以也没想到，里面的人会是她。
几天前，她还觉得没有希望的“让夏博明净身出户”这个心愿，竟然就这么实现了。
她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觉得恍惚，觉得不真实。
二十几年的婚姻，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任何话了。
萧芃芃叫她来的时候，跟她说过签了字就走。
她也服从了萧芃芃的安排，等一切手续办妥，真的转身回了车上，叫司机离开这里。
房间内，被打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的徐听雪，总算缓过气来，挣扎着爬了出来。
不过她出来的时候，顾唯珊的车已经开走了。
她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咒骂了一句，就硬是扶着墙站了起来，死死瞪着夏博明，“你会付出代价的！你还想东山再起？做梦去吧！我要让你坐牢坐到死，永远也别想出来！”
刚刚还特别“关心”她伤势的萧芃芃，此刻声音凉凉，特别的冷静，“你手里有他的把柄，是不是不如把它交给我？”
徐听雪猛地甩头看向她，那眼神同样像是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肉一块块剜下来，可是却没有说话。
萧芃芃淡定道，“你这么急着出来，看到顾唯珊已经走了很遗憾，难道不是因为有话急着要跟她说吗？让我来猜一猜，夏博明这个做导演的。应该也没有什么自己就能完成的犯法的事情。所以你手里的证据，很可能是牵扯了很多人，你不敢自己出手，所以想借着顾唯珊的手。把这些事捅出去。”
徐听雪眼底闪过一丝不敢相信。
萧芃芃勾了勾唇，“我猜对了，是吗？所以为什么不直接把证据给我呢？反正你只是想看夏博明去死，谁出手不是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