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玉的验证过程在他的房间进行。
进去之后幽雪不禁感慨院长大弟子的待遇。
瞧瞧这房间,能有她的三个大吧?
不仅有个书房,还有单独吃饭的屋子。
再看看这家具——
清一色的紫檀木。
幽雪想起自己那脆弱不堪的小木柜小木床小木桌。
同样是别人的徒弟,咋地差距这么大呢?
最里头是宋庭玉的床,他坐在床上,司马奕把那根银针递给他,不放心的叮嘱:“庭玉啊,千万不要硬撑,感觉不对劲及时和云先生说。”
宋庭玉看向云祁华,朝他微微点头,“麻烦您了。”
云祁华依然那副冷冷淡淡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
为了秉持公正的原则,在场还有十三以及另一位先生。
宋庭玉捏着银针尾端,眼里闪过一丝挣扎,随即视死如归一样将它扎进自己的手背中。
然而众人等了又等,却没见他的肤色有任何变化。
甚至他的面色依旧红润,根本不像中了毒的人。
然而只有宋庭玉知道这毒霸道又强势,刚扎进去就已经侵袭到整条胳膊,眼下他已经尽力在控制蔓延的速度。
“云先生。”他急切地看向云祁华,“你帮帮我。”
云祁华看见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微微一笑,“你毫无中毒的症状,我怎样帮你?”
“不是……”宋庭玉马上就要控制不住那毒,费力解释着,“我真的已经中毒了,不信你可以自己来看看……”
眼下他说一个字都费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句话,那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依然紧紧盯着云祁华,眼神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司马奕大步过去探查他的情况,瞬间脸色剧变,“祁华,他确实已经中毒了,你……”
他到底是开不了口求云祁华。
幽雪视线在几人身上打转,全程没说话。
屋内沉默间,宋庭玉体内的毒素再也压制不住,嗖嗖嗖地流窜开。
他自己研制的毒,再清楚不过,他越用灵力压制,毒素就蔓延的越快,现在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
“云先生……”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虚弱的哪里有当时擂台上嘲讽幽雪时候的样子。
云祁华落在他身上的眸光冷淡,“解药呢?”
司马奕嚯的一下转身,不可思议地看向云祁华,“什么解药?你不是有解药吗?”
云祁华的唇微勾着,笑容薄凉,反问他:“我什么时候说我有解药了?”
司马奕音量陡然升高,“什么?!是你说的会保他平安,你不记得了吗?!”
云祁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低低笑了一声,“哦,我是说让宋庭玉说出解药的位置,我去拿。”
“……”
幽雪万万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
太狠了,太狠了,她自愧不如。
司马奕被这一棒子打得东西南北都找不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颤抖的指尖指向他,嘴唇翁动着,险些喘不上来气,“你,你——你卑鄙!”
“噗——”
宋庭玉怒火攻心,咳出一大口鲜血,喷溅在床单和司马奕的衣袍上。
“庭玉——”司马奕连忙去扶他,懊恼至极,“你还好吗?”
宋庭玉的状况已经很危险,马上就要到失去意识的边缘,但是他那涣散的瞳孔死死盯着云祁华,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