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安知南笑了笑没有说话。
何魏等人刚离开村里,星一就驾着马车和廖老回来了。
两人没有惊动安家,直接回了家里。
廖老坐在堂屋抿了口清茶,看向星一笑呵呵开口:“我倒是没想到这安家这么会忽悠呢,连何魏都深信不疑,要是被那些家伙直到,怕是要被笑掉大牙。”
“安家吉人自有天相,我们没有出手阻止也是好事。”
廖老点头:“倒是我还真好奇那些粮种是哪里来的,那次去镇上我们也在,安重远那小子一连几天都没买到,突然就出现了,别说上面怀疑,就是我也不信。”
星一望向老者,神情认真:“可是要属下再去查查”
廖老摆手:“不必,好奇归好奇,我并无打探之意,就这样吧,安家无事最好,否则那丫头该哭鼻子了。”
星一想到安知南第一次学武,一边坚持着一边哭,顿时也笑了。
“哎,有时候我就在想啊,若是我有一个像南南那样的后辈,怕是真的死而无憾了。”
星一不知可否。
其实廖老更想说的是:也不知道那安重远两口子怎么就那么会生孩子,安知言也就罢了,可能是个意外,但安砚书和安知南两个孩子,那是个个都好,特别是安知南那丫头,有时候真恨不得把她抢走。
何魏一行人离开后,平安村又恢复的平静,人们背后猜测着安家得了多少好处,虽然羡慕好奇倒是没有打什么歪心思。
时间又过了半年,转眼就到了腊月,离过年仅有十天。
此时的平安村白雪皑皑,远远望去雪白一片。
安砚书于半月前赶回家,学堂怕大雪封路,提前放假。
安知南早早起床,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才出门。
刚打开房门就被冷风灌入,忍不住抖了一下,听见对面哥哥屋里传出的读书声,安知南莞尔,迈步走去。
“不是让你多穿些吗怎的这么单薄,”
不等安知南走去哥哥屋子,半路就被陈静蓉拦下。
安知南任由娘亲给自己理衣裙,很是无奈:“娘,我已经穿很多了。”
“我记得前些日子你师父不是送了一条狐皮围脖么,你怎么没穿上,看你脖子露的,冷风往里灌呢,怎会不冷。”
安知南完全忘了师父前几天给自己拿了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围脖,瞬间眼睛一亮跑回房间,从柜子里拿出来戴在脖子上。
陈静蓉见后柔柔一笑:“这就对了嘛,穿上是不是暖和一些了。”
安知南笑眯眯点头,和娘说了几句就往哥哥屋子跑。
听见动静安砚书回头,笑得温文尔雅。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安砚书这几年身量猛然拔高,气质越发温润如玉,特别是每次笑的时候,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安知南明媚一笑:“躺着无聊,大哥,我们去外边堆雪人呗,成天看书小心变成书呆子。”
“你啊,还是这般贪玩,走吧,”安砚书对于唯一的妹妹极尽宠爱。
安知南笑眯眯点头,上前将还在睡的安知言叫醒,随后跟着哥哥们去屋外堆雪人。
隔壁廖老刚吃完早饭,听见外边熟悉的欢声笑语,忍不住出门瞧,等看清兄妹三人正在打雪仗无奈摇头,笑容里带着宠溺。
雪地里安知南和安知言正在互相扔雪球,看见大哥站在一边发呆,安知南朝着二哥使了个眼色,随后兄妹两人分别捏着两个大大的雪球朝安砚书扔过去,朗声大笑。
安砚书很是无奈,将遮住整个头顶的雪拔下,弯腰双手抱了个大雪球,朝着安知言就是一扔,力的作用直接将安知言砸进雪里。
安知南捂着肚子咯咯直笑。
“大哥,你偏心,明明妹妹也扔了,你就砸我,”二八年岁的安知言在哥哥面前仍旧幼稚。
安砚书只淡淡看了眼弟弟,随后缓缓道:“我就是偏心,你要如何”
气得安知言直跺脚,偏偏又拿大哥没办法。
“大哥,听爷爷说明年你要参加乡试了,真的假的”
安砚书点头:“嗯,我打算试试,读了这么些年,总要往前走。”
“大哥加油,你一定能行的,”安知南崇拜的看着大哥,家里唯一一个未来可期的人。
安砚书满目柔和看着妹妹,嘴角微微上扬。
兄妹三人又继续堆雪人,玩儿得不亦乐乎。
“敢问安家是否在此处”
兄妹三人听见声音同时看去,眼前站着五人,统一深蓝色服饰,个个腰间佩戴长剑面部严肃,每人手里还抱着一个箱子,为首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刚刚出声之人,直直看着兄妹三人。
安砚书上前:“请问几位有何事”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没料到安砚书这样直接,不过看在他温和有礼的份上倒是没有计较,笑了笑开口:“我等奉旨前来,还望小兄弟指个路。”
安家兄妹顿时愣住了。
奉旨皇帝又出事了
不管心中如何疑惑,三人都没有表露出来。
安砚书指着家门口道:“我们便是安家人,几位请。”
安知南安知言紧跟在几人身后走进家门。
堂屋里,中年男人坐在主位,安家一家老小陪坐左右两侧。
安老头带着疑问道:“这位大人,你刚刚说奉旨来的,可是有什么事”
中年男人拍手,四名侍卫抱着盒子上前,在几人注视下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盒盒名贵玉佩首饰摆在眼前,甚至还有一整盒金瓜子,安家人都惊呆了。
“何大人带着粮种回京立了大功,也禀明了皇上你们的功劳,皇上特赐珠宝首饰以作嘉奖,”中年男人说着打开自己拿着的盒子,继续言:“听说安家有一名学子年纪轻轻就是一名秀才了,何大人特意让我带来这文房四宝。”
安老头眼睛都直了,完全没想到那何魏还真没有将安家落下。
中年男人将文房四宝放在桌上,继续道:“我们此次来就是给你们带赏赐的,皇上圣明,念及你家孩子在府城读书,特赐一处宅子,这是房契。”
又是玉佩首饰,又是文房四宝,现在连房子都赏了,可见皇帝有多终是粮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