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两人下楼,正好看见安砚书等在门口,两人相视一笑朝着安砚书走去。
安砚书先是仔细看了眼两人穿的衣裳,确认厚实后微微点头,迈步率先朝外走去。
车夫因着赶路一整天,便留在客栈歇息,这次出门只有三人。
第一次到陌生环境,卫芯全程紧握着安知南的手,眼睛东看西看。
安砚书正要转头与两人说话,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微微一闪,抿抿嘴道:“你们这样是否有些不妥”
安知南茫然看着大哥,随后顺着他的目光落在手上,随后恍然大悟赶紧松开,笑眯眯说道:“多亏大哥提醒,我都忘了我们是男子打扮了,嘿嘿。”
经由安知南说话,卫芯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往旁边一挪,结果径直撞在安砚书身上,小脸瞬间泛红。
“对....对不起。”
“没事。”
安砚书嘴角微微勾起,温和的嗓音缓缓传来。
三人走了整整一条街,卫芯因为与安砚书并排走,注意力都在安砚书身上,根本没有功夫看别的东西,而安知南则是没有见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所以兴致缺缺。
“我看这条街小吃挺多的,你们晚饭没吃多少,可要买些回去”
卫芯从发呆中回神,连连摆手:“我不饿,看南南吃不吃吧。”
安知南也摇头:“我也不饿,感觉那些东西不好吃,大哥,要不你和小芯逛吧,坐一天马车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睡了。”
安砚书愣了一下,认真看了看妹妹的脸色,发觉她是真的疲惫,这才说道:“那就一起回去吧,明日一早就要赶路,回去早些歇息。”
卫芯虽然有些小失望,但还是依言跟着两人往回走,缓缓朝着安砚书身边靠近,露出一抹窃喜。
一夜好眠,几人天不亮便继续出发,快午时停在树林休整吃午饭。
刚生好火安知南瞬间从地上站起来,满脸警觉的盯着树林。
瞧见妹妹这样,安砚书心里一紧,忙问道:“怎么了”
安知南摇头,望着树林说道:“有动静,听着像是脚步声。”
卫芯顿时当下手中锅铲站到安砚书身边,同样紧张的看着林子里。
就在几人紧张张望时,林中跑出来三个男人,一老两小神情十分警惕。
安知南注意到三人衣衫上的血迹,眼神微眯。
那三人也看见了安知南一行人,猛的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车夫那双精明的眼睛看了看三人,随后上前一步主动开口:“我等在此休整,几位可是有事”
那三人打量完安知南一行人后互相对视一眼,年纪稍长的男人朝着几人拱手作礼:“我与家中晚辈无意路过,就不打扰几位了,告辞。”
“等等。”
三人瞬间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开口的安知南。
安砚书朝着妹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安知南无辜的看着几人,随后指着地上开口:“你们的东西掉了。”
原来方才几人站定的地方躺着一个钱袋子,墨蓝色钱袋上遍布血迹,只能从些微处看出原本的颜色。
一名年纪与安知南相差不大的男子连忙上前捡起钱袋,神情严肃的看着安知南:“多谢。”
看着几人狼狈走远,安砚书一步上前将安知南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可是觉得不对”
“就是感觉那三人不像是路过,倒像是逃命,”说着安知南转身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闻言车夫连忙起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那还等什么,收拾收拾咱们赶紧换地方。”
安知南皱眉:“来不及了,冯叔把东西放下煮菜。”
车夫听后眉头一挑,直接将刚拿在手里的东西放回原位,随后若无其事坐下。
期间还不忘朝不明所以的安砚书卫芯两人招手,拍了拍地上朗声道:“站着做什么,快来煮菜了,难不成还想饿肚子啊。”
安砚书皱眉,抬手拉着卫芯的衣袖坐下,随后往锅里加菜。
安知南迈步走到离开三人站过的地方,抬脚在地上胡乱踢了一通,随后走到三人身边坐下,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野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就在几人安坐时,林中窜出来数十名拿刀人,那些人一出来就注意到了安知南几人,相互看了看走出一人,径直走到安知南几人跟前,满脸凶神恶煞。
“喂,可在附近看见过三个男人”
车夫半虚着眼看了看问话之人,佯装回想随后摇头:“我们刚到这里没多久,除了你们不曾见过别人。”
那人虽有怀疑但还是没有多问,仔细打量了几人一眼,随后观察着周围,似乎想从中找出不妥之处。
除了车夫若无其事捯饬着锅里的蔬菜,安知南几人全都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老大,附近都看过了,确实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看来那三个人没有往这边跑,”另一名打探的人走过来低声说道。
问话的人沉声点头,又看了眼安知南几人,随后挥手带人离开。
那些人一走卫芯彻底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刚想说话,就被安知南猛的捂住嘴,只留一双无辜的眼睛滴溜溜看着。
安知南做出嘘声的动作,随后指着林中摇头。
车夫立马明白过来,笑呵呵开口:“差不多熟了,都动筷吧,吃完饭咱们好赶路,争取早些到下一个镇上。”
又过了一会儿,安知南才朝着心不在焉的几人点头:“好了,都走了。”
“妈呀,吓死我了,南南,那些人是什么人啊,好吓人啊。”
安知南耸肩:“我也不知道,反正看着不像好人。”
安砚书给卫芯夹了一筷子青菜,温声道:“可有吓坏没事了,别怕。”
“也...也没吓着,”卫芯红着脸摇头,小声回答。
车夫看在眼里,笑了笑转头看向安知南:“小姑娘可以啊,看来是练家子,倒是老朽眼拙了。”
“冯叔说笑了,只是小时候调皮学了些功夫,倒不如冯叔见多识广临危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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