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也很惊讶,陆司霆竟然也要帮忙。
何琳眼眶瞬间就红了,她走到陆司霆的面前,低声开口:“顾博渊不会轻易把解药给你的,而且,他曾经是暗夜组织的头目,他很危险,我不要你替我去冒险。”
陆司霆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既然你都说他很危险了,那你们两个怎么还商量着要去找他要解药?”
何琳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和夏沫沫对望一眼,抿了抿唇片:“我们……也不会冒然去找他的,我们会商量一个好的对策。”
陆司霆掀唇一笑,嘲道:“就算再好的对策,你们也只是两个女人,你怀着身孕,出行不便,她更不乐观,病情反复发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昏迷不醒,就你们两个人还敢商量对策?”
陆司霆的一番话,把两个女人的脸都说白了。
夏沫沫气恼的捏紧了拳头,她自认为身手还是很不错的,以一对五都不是问题了,可是,却在这关键的时刻,她的身体出了问题,她现在别说一以敌五,就是行动都费力了,身体越来越虚弱。
何琳答不上话来了,她又急又无助。
陆司霆看到她这副表情,心里升起一股怜悯。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陆家好歹还算有点家底,不至于一点头绪都没有。”陆司霆淡淡开口。
何琳俏脸一片急色:“你不会也要拿什么东西,跟他做交换吧?”
陆司霆眉宇皱了起来:“他肯定不会换的,毕竟,他的目标,是云天集团的九号芯片,除了那个东西,他不会轻易跟人交换。”
“既然你知道他不会轻易交换,那你就不要替我们操心了。”何琳还是很担心他的安危的。
陆司霆盯着她,一眨不眨:“反正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人可以行动,那这个人,一定是我,何琳,好好生下我的孩子,看在你这么艰辛的份上,等他出生了,我可是要给你奖励的。”
何琳俏脸微微闪过一抹红晕,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不需要什么奖励,我只需要我们大家都平安无事就好。”
陆司霆看到她脸红了,心神一荡。
“要不要跟我到楼下走一走?”陆司霆开口问道。
何琳却回头望着夏沫沫:“不了,沫沫的情况还不乐观,我要守在她的身边。”
夏沫沫听见了,赶紧说道:“琳琳,你跟他出去吧,不然,我总觉的自己像一个大灯泡,又闪又亮。”
何琳听了,脸更红了。
陆司霆看向夏沫沫:“你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吧,如果有,就直接喊医生。”
“我现在还好。”夏沫沫感受了一下,病情稳住了。
何琳听到这句话,这才同意跟陆司霆下楼。
楼下是一座很漂亮的花园,何琳跟在陆司霆的身后,朝着花园的深处走去。
因为是私人医院,这里的一切都是很高档的,何琳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陆司霆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望着她。
何琳看到一朵花,盛开在路灯下,虽然小小的枝叶,但却开的很灿烂,很顽强。
何琳忍不住的蹲下身去,温柔的看着它。
陆司霆走了过来,看见了,忍不住开口:“不就是一朵小野花吗,有什么好看的?”
何琳却认真的回答:“在它的身上,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陆司霆听了,不由的笑起来:“你长的可没它好看。”
何琳被怼了,但她并不生气,只是缓慢的站起来:“是啊,我是长的很一般,可我对生活却很顽强执着。”
陆司霆听到她的自嘲,俊脸一愕。
“这是什么花种?”陆司霆突然掏出手机,对着那朵小花,拍了两张:“你要是喜欢它,我明天就让人送一盆过来。”
何琳眸色一愕,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陆司霆已经把那朵花的照片,发给了自己的助手,并且命令他明天一定要送过来。
等到他做完这一切,一抬头就看到何琳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陆司霆说着,还伸手摸了一把脸。
何琳却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的很意外。”
“有什么可意外的?”陆司霆觉的这一切都很平常啊。
何琳抿嘴笑了起来,低下了头,没有答他,只是往前走去。
陆司霆眉头一皱,几步拦住了她:“我不喜欢有人说话只说一半。”
何琳见他追问不休,只好叹了口气:“我觉的你对我太好了,让我很意外,我只是喜欢一朵小野花,可你却想要把它送到我面前来,让我天天看,陆司霆,你真的改变了好多啊,跟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不太一样了。”
陆司霆听到她的话,俊脸没来由的一热。
他害羞了,但他不承认,还故意绷着语气说道:“对你好,你还不乐意了?”
何琳却轻笑起来:“怎么会呢?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就好像中奖了一样,那么的不真实。”
陆司霆听她这样一说,突然伸手,将她给搂住了:“现在呢?真实吗?”
何琳一呆,美眸抬了起来,望着他,摇了摇头:“还是不……唔。”
何琳的话,被男人给堵住了,陆司霆就这样抱着她,站在花道中间,吻着她。
何琳美眸一滞,挣扎了两下,男人就松开了手,不敢再更进一步了。
“现在如何?还不真实吗?”陆司霆觉的她有趣,想要捉弄她。
看到她小脸潮红,呼吸不稳,他莫名觉的有成就感了。
何琳白了他一眼:“你不要这样,好多人看见了。”
陆司霆却不以为然,略显得意:“我跟我妻子浪漫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你的前妻。”何琳立即反驳他。
陆司霆俊脸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语气也不悦:“一定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何琳见他生气了,竟然也不会觉的害怕了,反而想捉弄他:“本来就是啊,离婚证还在我家里放着呢。”
陆司霆更气了,俊脸板了起来:“把那证给扔了吧,我们还是要复婚的。”
何琳却噗哧一声笑了:“那就更像是在做梦了。”
陆司霆看到她扬起的唇角,他的心,好像也被感染了,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风吹起了何琳的长发,她的肚子还不显怀,换了她自己的衣裙,站在花丛中,俏生生的,亭亭玉立,有一种被岁月惊艳过的美丽。
陆司霆不经意的抬眸,看到她这一副好模样,心头一颤。
该死的,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这么美呢?
何琳正在看着四周的风景,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陆司霆的心跳,漏拍了几节,他突然决定,不会再把这个女人让给别人了。
“陆司霆,我有点渴了,我想出去吃点东西。”何琳突然说道。
“好,走吧。”陆司霆牵了她的手,往医院的大门外走去。
在一家餐厅坐下,何琳捧着杯子喝了几口水,感觉舒服了许多。
“吃点东西吧,你忙了一晚上,却还没吃晚饭。”陆司霆开口说道。
“嗯,吃点吧,再给沫沫带点儿。”何琳点点头。
陆司霆点了单,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跟夏沫沫的关系这么好了?”
何琳抿唇笑了起来:“因为我们经历过生死,共患难过,所以感情一下子就增长了。”
“嗯,多交几个朋友,对你也是好的。”陆司霆点点头。
何琳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夏恩星算是彻底的被赶出夏家了,夏远桥听到这件事情,也第一时间给她打了电话,不管她在电话里怎么哭,怎么求情,夏远桥都不所为动。
反而一直追问她,到底是谁录的视频,为什么她要见死不救。
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硬,血这么冷。
夏恩星知道,就连最宠她的大哥,也放弃了她。
她拖着行李箱,行走在街头,不时有几个鬼火少年骑车过来,她都要吓了一跳。
最后,她还是住进了酒店,在酒店里,她满眼的迷茫。
她突然决定,要哄骗她的未婚夫赶紧去领证,只有结了婚,她好歹还算是豪门少奶奶了。
夏恩星这么想着,就拨了她未婚夫的电话,但是,当她提出明天领证的事情后,她未婚夫的反映很大,说太快了,决定再办了婚礼后领证。夏恩星又恳求了他,但对方的态度很坚定,她只能放弃了。
“夏沫沫,是你害了我,你这个害人精,你是不是死了,你千万不要再出现了。”夏恩星恨恨的诅咒着夏沫沫。
“我不能让夏家的人,找到白柳玉,不然,我们两个都会很惨。”夏恩星决定了,咬死也不能说出真相。
慕修寒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还没有找到夏沫沫的任何痕迹。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一个电话打进他的手机。
“老大,有夏小姐的消息了。”王辰在电话那端兴奋的说道。
“在哪?”慕修寒急声问道。
“在陆家的私人医院里,她挂了号。”王辰赶紧说道。
“那我们赶紧过去找她,她肯定又病了。”慕修寒听到是在医院,一颗心都揪紧了,他拿了一件外套,直接出门。
王辰和他在医院的大门外汇合了,一行人,急匆匆的闯进了大厅。
王辰赶紧去询问前台,关于夏沫沫的任何消息。
前台也告知了他们,慕修寒的心跳在加速,他站在电梯里,大掌紧捏着又松开,又捏紧。
沫沫就在病房里吗?他终于要找到她了。
这个狠心的女人,又要弃他而去吗?
慕修寒几乎是飞奔着冲进那个病房的,只是,当他冲进去的时候,护士正在折叠被子,看到一行人,她吓了一跳。
“住在这里的病人呢?”慕修寒焦急的问。
护士赶紧回答道:“这位病人,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慕修寒的心脏,狠狠的一抽。
他又来迟了一步吗?
沫沫又逃了。
“护士小姐,你们这里会有转院记录吗?她是不是转去别的医院了?”王辰接着询问。
护士小姐摇头:“她应该是出院了吧,她的病情好像已经恢复了。”慕修寒俊脸紧绷着,是不是知道他会找过来,所以就急匆匆的出院了?
“老大,夏小姐太调皮了。”王辰看着老大悲伤的表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慕修寒闭上眼睛:“她还想逃到什么时候,都生病住院了,还不肯见我吗?”
“夏小姐也是良苦用心啊。”王辰忍不住替她解释。
慕修寒咬了咬牙:“我要看医院的监控,能不能看到她去了哪里。”
王辰立即说道:“我去协商。”
几分钟后,慕修寒一行人出现在监控室,可是,监控室的仪器竟然在维护中。
“该死……”慕修寒气的砸了墙壁一拳,怎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与他作对?
“太巧合了吧。”王辰也觉的郁闷。
夏小姐回国,除了查到了机票,就再没有她任何的信息登记了,现在好不容易查到她来过这家医院,又碰上监控维护,那就证明,她的行踪,又成了一个谜团。
此刻,已经出院的夏沫沫,正坐在一辆车上,和何琳一起,被转移到了陆司霆的一栋别墅里。
陆司霆接了一个电话,表情凝重的开口:“夏小姐,慕先生来过医院了,他想要看监控,不过,我已经命人把监控关闭了,他真的很着急的在找你。”
夏沫沫眼神一暗,脸上闪过一抹痛楚:“我知道,但我还是不能让他找到我。”
“唉,真是天意弄人。”何琳在旁边看着,也万分的心疼。
陆司霆自嘲道:“看来,我得做好挨打的准备了,如果慕修寒想打我,你可得替我求情。”
夏沫沫知道他在开玩笑,但她还是认真的点点头:“那是当然的,你是琳琳心爱的人,我哪里会看你被人挨打?”
何琳在一旁,俏脸羞的通红。
陆司霆回味着她的话:“心爱之人?”
何琳更羞了,不敢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