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会议结束,聂译权匆匆离开了会场,却在白色圆柱后,被一个人堵住了。
“景柔?”聂译权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景柔脸上闪过调皮的表情:“我当然是为了打听你的八卦,才来的。”
聂译权俊容闪过焦急之色:“你见过黄姚了?”
聂景柔眉儿挑了挑:“嗯,今天中午见到了。”
“景柔,你不要把她的事情传扬出去,我现在还不想公开她。”聂译权瞬间焦急的叮嘱妹妹。
“放心吧,我当然知道你要保护她,我也会的。”聂景柔微笑答应了。
聂译权松了一口气:“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带她去见爸妈。”
“她是什么出身?家里是干什么的?”聂景柔忍不住的好奇了起来。
今天中午,她也好奇,但不好当面问黄姚。
聂译权俊容闪过一抹紧张,低着声说道:“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她在国外学习刚回来。”
聂景柔眨了眨眼睛,随后笑了起来:“普通的家庭也没什么关系呀,妈妈也是工人阶层出身,爸爸还不是娶她为妻了?”
“情况不一样,妈妈怎么也算中产家庭,爸爸娶她的时候,他也才刚参加工作不久,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相差的并不远。”聂译权拧了一下眉宇:“景柔,你一定要帮大哥。”
“我会帮你呀?”聂景柔立即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放心吧,你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我知道你肯定是认真的,我会帮你的。”
聂译权瞬间松了一口气:“好,我先回去,她可能在等我。”
“可爸妈让你晚上回家吃饭呢,我是过来接你的。”聂景柔俏脸急了起来:“你不会晚上不回家了吧。”
聂译权俊容闪过一抹为难:“是该回家一趟。”
聂译权拿出手机,走到旁边拨了一个电话。
黄姚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电话一响,她整个人都惊颤了起来。
立即走过去接了电话,传来的是男人低沉的声音:“姚姚,我晚上要回家吃顿晚饭,我让李清清给你送晚餐,你先吃。”
黄姚内心闪过一抹失落,可嘴上却欣然的回答:“好的,你赶紧回家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我晚点过来。”
“好。”黄姚说完,就先挂了电话。
晚餐,李清清照例送过来,三菜一汤,每次都是精心搭配。
黄姚看着桌上的饭菜,胃口却没有了之前好,她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
李清清过来收拾的时候,发现她吃了很少,立即关切的问她:“黄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吃的这么少?”
黄姚一愣,立即干笑起来:“我在减肥。”
李清清立即笑着赞起来:“你还需要减啊,你这身材,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你已经是最标准的身段了。”
黄姚被李清清夸的脸都红了,小声说道:“那我下次多吃点。”
李清清这才笑着离开了。
时间一晃,已经是十点了,黄姚根本无心做任何事情,她就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会儿跑到门外晃荡一下,一会儿又上楼上的床上躺一会儿。
终于,院门外射来两束车灯,灯火撕裂了夜的黑暗,照出一小方明亮的空间。
黄姚正在楼上,她赤着脚,快步的走到了窗前,往下看。
果然就看到聂译权从车里下来了,她呼吸一紧,心想着,要不要赶紧下楼去迎接一下他。
可是,刚走出两步,黄姚又收回了脚,她不能表现的太急切了。
这样,容易迷失自己。
于是,她只好回头穿上鞋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往楼上走去。
刚走到了楼梯中间,就看到楼梯口处,男人一手搭着一件外套,着一身白色衬衣和西裤缓慢上楼。
男人听到脚步声,轻抬了一下眸光,眸底一片笑意。
黄姚的心脏,又轻荡了起来,该死的,穿着衬衣的聂译权,怎么有一种清风朗月般的俊逸和玉树临风般的温柔?
很快的,男人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因为他踩在下一个楼梯,所以,他现在可以平视着黄姚,将她脸上奇怪的表情看了个清楚。
“怎么?见了我,好像并不是很开心?”男人一边说话间,一边伸手温柔的理了理她落在脸颊处的头发,将之别到她的耳后。
黄姚的心,像被一根羽毛轻轻的挠着,又甜又痒。
“不是啊,你回来,我当然开心了。”黄姚立即小声解释。
聂译权薄唇笑意加深,随后,他往上迈了一步,很自然的伸手牵住了黄姚的小手。
黄姚只觉的她的手指在他掌心被烫伤了一样,他的手滚热异常,但又极有安全感。
聂译权一路牵着她回到了卧室,他看了一眼一侧的被子被掀开,好像被人躺过了,他的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宁和喜悦。
黄姚紧张不安的跟着他回到卧室,空气好像变的稀薄了,暧昧的分子在四处游荡,她明明是很大胆的,可为什么……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好像做这件事情,是需要巨大的勇气和忍受力一样。
聂译权侧眸看向她,随后又捏了捏也的掌心:“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很热吗?”
黄姚的心神飘向远方,被他一问,她像吓了一跳似的,立即抬头看着他,然后点点头:“是,有点热,可能我穿多了。”
说着,她就把外套给扔开,聂译权看了一眼那外套,好像是他的,他薄唇又是一勾。
“你隔壁的房间怎么没有安排一张床?”黄姚小声问道。
这一整栋楼,就只有这一张大床。
“要床干什么?”聂译权突然朝她逼近一步:“一张床还不够吗?”
黄姚呼吸乱了起来,她也就是随口一问,他这么激动干什么?
“够……够了。”黄姚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旁边的书架上,头顶上方一本她刚看过的书摇摇欲坠,下一秒,直接砸下来,男人大掌伸过来一抓,黄姚后知后觉,才发现,有书差点砸她脑袋上了。
男人就这样把她压迫着,长手往上一伸,将那本书,轻易的塞到它该放的位置上去了。
黄姚一整个被他困着,俏脸通红,小声问他:“你怎么还放着医书?你会看吗?”
聂译权薄唇一勾,低沉的答她:“看过,这书架上的,都是我看完了才放在这里的,方便我以后找寻。”
黄姚眸色一呆,立即侧头看了一眼这两排大书架,这里所有的书,他都看过吗?
聂译权一只手轻轻的撑在书架上,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
黄姚不穿高跟鞋的时候,整个人就会显的娇小,特别是在他的印衬下,她更是纤瘦柔弱的。
“你要干……唔。”黄姚还没问完话,男人的薄唇就已经附下来,轻易的就吻住了她的唇片。
黄姚的大脑咯噔一下,空白了,整个脑子,都是他的身影。
聂译权好似隐忍着什么,明明身体里像是有一头野兽在咆哮,可他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是极尽的温柔。
黄姚很快就沉浸在其中了,因为,她根本抗拒不了他的温柔。
聂译权像是觉的不够,伸出手来,轻轻的捏着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黄姚的手却无力的揪紧了他白色的衬衣,后背更是轻轻的靠到了书架上去了。
吻,让空间上升,让室内的温度变热,也让两个人的身体发生异样。
黄姚有点受不了,她额头处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她发现,自己好像变的贪婪起来,想要的更多……
于是,她的手指,就开始去解男人的衣扣。
可是,她才解到一颗,男人的另一只大手就伸过来,握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继续乱来。
黄姚窘的脸都红了,立即将脸撇向一侧,不让他亲了。
聂译权呼吸发沉的看着她,幽眸晦涩不明。
“怎么了?”感觉她突然有了小情绪,男人低笑着问她。
黄姚的小手还被他抓住在他的胸前,她立即挣脱了下来。
聂译权看着她好像生了气,他立即伸手,将她整个人搂入了怀里。
薄唇贴在她耳边,低沉的解释:“姚姚,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再等等好吗?”
“不要……”黄姚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连她自己都震住了。
天啊,她怎么变的这么随便?
她以前根本不把男人放在眼里,对这种情啊爱啊的东西不屑一顾的。
可现在,她好像猴急的不行,时刻都想推倒他。
聂译权俊容一怔,她很着急吗?
其实,黄姚的急,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等不到结婚那一天,所以,她才想现在就跟他在一起,等到被迫分开的那一天,她至少拥有过他。
室内的气氛突然变的微妙起来,聂译权还在怔愕的看着她。
黄姚发现自己的表现,可能吓到这个男人了。
她赶紧理了理耳边的发,强行解释:“我是说不要再吻了,我有点受不了。”
聂译权只好点点头:“好,不撩你了。”
黄姚点点头:“我的意志力,可没有你的好。”
聂译权笑的无奈,谁说他意志力好的?他也忍的快要去掉半条命了。
“我又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个澡。”黄姚轻轻的推开了他,朝着浴室走去。
聂译权则懒洋洋的坐到了沙发上,今天晚上,他喝了点酒,这会儿,酒精让他的身体变的敏感又脆弱,他也不敢再烧火了。
黄姚在浴室里,又是一顿懊恼自责,她盯着镜子里,脸蛋红红的自己,就像八百年没有碰过男人似的。
洗了澡出来,聂译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打开衣柜,找出他的睡衣:“我也去洗了,你要不要先睡?”
黄姚点点头,就走到一侧躺下去,聂译泽进入浴室,发现浴室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气息。
幽眸看了一眼陈列架上的女性用品,他心中一柔。
黄姚根本睡不着,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十多分钟后,聂译权出来了,穿着一套灰色的睡衣,显的清贵不凡。
“我还有点文件要处理,去一趟书房,你要是睡不着,就拿我的ipad听听音乐。”
黄姚愣了一下,就看到男人打开了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ipad和一个充电线:“可能太久没用,没电了,你先充一会儿。”
黄姚伸手接了过来,眨了眨眼睛:“这里面有没有你的隐私东西?我都可以看吗?”
聂译权俊眸一怔:“我没有什么要对你隐瞒的。”
“不是,我是指工作上的,毕竟你身份不一样,万一有什么机密的东西,我看了会不会不适合。”黄姚赶紧解释。
聂译权摇摇头,低声道:“这是我的私人东西,没有什么政治文件,你只管看吧。”
黄姚这才把电充上,不一会儿,男人跑到楼上去,给她热了一杯牛奶端上来,他自己则是煮了一小杯咖啡。
黄姚心头一暖,突然发现,和聂译权在一起,不需要做男女的事,光是享受他的关怀和照顾,就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
“大晚上的,你怎么还喝咖啡?”黄姚闻到了咖啡的焦香气。
聂译权低笑一声:“晚上喝了点酒,现在头脑不够清醒,喝杯提提神,做事更有效率。”
黄姚心疼的看着他:“你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那你会不会觉的累?”
聂译权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是挺累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黄姚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可你给我的感觉觉就是,好像永远不会累一样,每次看到你,都觉的你很有精力。”
聂译权无奈的笑了起来:“那都是表现出来的。”
黄姚更加心疼了,外人只看得见他的风光,却看不到他背后的付出。
这几天,利用了国内的网络,她翻看了一些关于聂译权的报到,发现,好评中,总有一些负面的评论。
有人说他会投胎,有人说他一出生就在罗马,有人说他人生不会再有烦恼和阻碍,他的父母能替他安排好一切。
可黄姚眼中看到的聂译权却是,每天都坚守岗位,风雨无阻,从来没有见过他真正的停滞过。
“好了,我先处理完事,再过来。”聂译权发现她抓住他的手不放,还将他的手贴到她的脸颊上,他心头悸颤了一下,只好轻轻的抽开,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