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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

迪娜泽黛看着迪希雅:“还没有想好吗?虽然很舍不得……但我会尊重你的每一个选择。”

想到迪希雅要和自己分开了,迪娜泽黛倒是有点伤心。

“诶!小姐,别露出这种表情,我们又不是见不到面了。”迪希雅直呼受不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迪娜泽黛以及迪娜泽黛的父亲和母亲,在她提出辞职后,都曾多次挽留她。

表示一直留在呼玛伊家也没有关系。

她也知道老爷和夫人很感谢她、喜欢她,但她可不是个被容易打动的女人。

散漫自由又有钱的生活,是她的追求。

只不过,和小吉祥草王说的一样,沙漠已经变化了,不再是自由的荒野,而被纳入了秩序。

这其实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

就如她团里的兄弟已经习惯了黄沙,但她还是希望他们在某天能够告别风沙,在某处绿洲更愉快地生活。

在须弥的政策下,两位神明的努力下,防沙壁已经不再阻隔知识,人们心中的成见也在丰饶之地一点点瓦解。

须弥还存在很多问题,但都在变好。

作为沙漠子民,就算没法成为墙壁这一侧居民,也有了自己的故土。

系统的文化教育将随着虚空颁布的“七大沙漠学院”的政策,一同出现在智慧失去的沙漠。

一代代困于黄沙之中的人们将见识到教令院的智慧造物,品尝到蒙德产的美酒,见到璃月的精巧器皿,枫丹人的机械工艺……人之神所规划的列车将会把文明带入这新生的绿洲。

未来的沙漠人也将可以用上玉简,可以坐上璃月人坐的飞舟。

无饥馑之忧,能在网上谈天说地。

这是没有走出去的沙漠人,无法认识到的生活,视野的局限,就如她曾经一样。

沙漠人的精力和求知心早就被狂风和热沙侵蚀。

他们比雨林人更加悍勇,更加坚忍,在过去被大风吹得千疮百孔的风蚀地上,生活在那儿的沙漠人比山丘和石头还要顽强。

但如果始终看不到视线之外的东西,他们永远只能在沙子里摸爬滚打。

就算沙漠变成了绿洲也是一样。

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们没有和少数聪明人一般知道追求改变而走出去,但神明带着一切“走了进来,走入沙漠”。

“小姐,其实我之前就在担忧,要是未来的社会不那么需要佣兵,自己万一被淘汰就糟糕了,得抓紧时间再干几票。”迪希雅道,“人一辈子可没有多少时间……”

“在和大家一起参加营救草神大人的计划,和阻碍在路上的三十人团、愚人众全力以赴,排死战斗的时候,我就感觉我作为佣兵的意志被点燃了。”

“给小姐当保镖才是意外的生活,我最合适的,我心中选择的工作,依然是和危险相伴的自由佣兵。”她握住了戴着金色利爪和黑色手套的手。

“所以,迪希雅……”迪娜泽黛问道。

“我放心成为大风纪官干活,未来再由教令院……应该是教令院吧!毕竟我没听说沙漠准备设立什么政治机关,教令院养老的生活,好像也不错。”迪希雅摊手,“毕竟,我也不是看不清未来局势的人啊。”

姜逸被承认为须弥的第二位神明,但政治中心依然归于纳西妲的教令院。

“沙漠的镀金旅团,早晚会被收编,打乱,或者登记,开始干些越来越安全的活计。我这提前投靠,还能当沙漠大风纪官,未来怕是没这么好的位置了。”

“他们说的报酬……我得再去问问,剩下的报酬是什么?可不能被人抢先啦。”

还是那句话,谁出钱多,佣兵为谁干活。

她向着纳西妲和姜逸走去。

至于心中的另外一个理由。

她一直对走出沙漠后,拥抱了更好的生活就立刻忘记了古老的沙地,一去不回头的人颇为微词。

她理解那些人的想法,但他们只顾着自己,急着撇清自身沙漠身份的样子,滑稽可笑。

她始终都为出身沙漠而自豪,就算很多时候,这一身份也给她带去了不便。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纳西妲放下饮料,抬头看着迪希雅。

姜逸笑着道:“虽然我降服了诸多魔物,统治了危险的机关体,整个世界越来越和平,但和平稳定只是主旋律,世界永远不会缺少争斗。这是人与人之间,必然有的矛盾。”

“未来沙漠所有的争斗都将由沙漠风纪官解决了。”

“如果接受委托,就拔起这把处决犯行者的王器,佩戴上令牌吧!”

他指着插入地面的“苇海信标”和桌子上的“令牌”。

“好紧张啊!”派蒙和荧注视着这或许会载入历史的一幕。

“加油,迪希雅。”妮露握拳暗暗为迪希雅打气。

利露帕尔、菲莉吉丝审视这位将代行神明意志的沙漠儿女。

嫣朵拉,斯露莎,伐难,应达看着她。

“等一下,等一下。这我马上继任的气氛是怎么回事!”迪希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过来,是想要问一问剩下的报酬是什么……”

“……”众人看着脸上毫无尴尬的迪希雅。

“嗯,很合理的要求,找工作自然要问清楚薪水,休假时间,工作时间,食宿,奖金等等方方面面。”纳西妲道,“所以我们已经在刚才拟好了合同,你先看看吧!”

她抽出了好几张纸。

迪希雅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但作为佣兵的素养,还有自己未来生活的保证,她自然和以前签合同一样看的仔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纳西妲和姜逸也不催促。

荧、派蒙、迪娜泽黛和妮露帮忙一起看合同。

“剩下的报酬,没有写在这上面的,还有两道恩赐,一是‘不老的容颜’,二是‘真气的种子’,理论上来说,这是该你做出成绩后,才可获得的嘉奖,但提前给你也没什么。”姜逸提出对女孩子最有诱惑力的

迪希雅爱美,这并不算秘密。

迪娜泽黛就知道迪希雅很珍视自身的美丽。只要周围环境条件允许,她会抓紧一切机会洗澡,尽量避免一身汗臭。

闲暇时前往市集采购个人用品,她也一定会买好眼线粉、香粉及其他化妆品以备不时之需。

“不老的容颜?”迪希雅倒吸……一口气。

合同中给的报酬,已经超乎她的想象了,外加这种恩赐,她差点以为姜逸对她有意思。

但合同是姜逸和纳西妲一起定的,显然不可能啊!

而且根据研究,人之神喜欢的是软妹子。

“这里还有一道合同,是给你们‘炽光猎兽’镀金旅团成员的。你可以向他们透露一下,询问他们的意向。”纳西妲也拿出一个普通风纪官版本的合同。

“炽光猎兽”就是迪希雅所在的镀金旅团。

对佣兵们来说,能彼此照应的人非常珍贵,重要性不啻血缘亲族。

“炽光猎兽”的成员们就是迪希雅的“家人”。

他们和一般镀金旅团不同,在迪希雅带领下,更守规矩,还有怜悯心,这是阿如村的守护者坎蒂丝的多年认证。

如今在呼玛伊家的成员,只是这个镀金旅团的一部分人,还有很大一部分成员在沙漠,干其他任务。

迪希雅是个俗人,在听到“不老容颜”后,脑中第一想到是,这能省下多少钱?

她习惯每天化妆,化妆品消耗的很快。

辛苦挣来那么多摩拉,分一部分用于购置饰物与化妆品,以此作为给自己的犒劳,也是理所应当。每天被武器、敌人、生意这样让人疲惫的东西包围着,那一点精致和温柔可以让她卸下防御,带着柔软的心情期待未来的生活。

她固然是强悍的佣兵,但首先,也是一位美丽自在的女性。

等等,好像得到“不老容颜”,自己依然得化妆啊!只是不必在老了后,和其他人一样买什么护肤品。

“真气的种子,这是可自愿接受和拒绝的恩赐,以后,炽光猎兽的杰出者,做出贡献者,也可换取这份恩赐。”姜逸手中出现一无法形容色彩的“真气之种”。

“如果不想要外来的恩赐,可以改为我出手,提取你们的生命力,跳过功法修行的时间,为你们凝炼出自身的真气种子。”他如今已经有了更多的,散布真气武道的手段。

任何东西,都是从零到一最难,提瓦特人不是长生种,很难在一生中凭借自身生命力量凝聚出真气,除非借助丹药。

但一旦真气种子诞生,真气就有炼化食物,不断壮大之能。

日积月累,就可浑厚如大江。

修行的根基是粮食,畜牧业,农业的大力发展,是未来修行者们要考虑的。或者炼金术培育特殊植物入药。

又或者学习姜逸传授的“新丹鼎法”,这是区别于璃月仙道丹鼎之秘的法门,由姜逸整理多国医学后自悟而出。

“一般来说,报酬越多,危险越大,看来作为沙漠大风纪官确实不轻松啊!”迪希雅还保持着头脑的冷静。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

“等一下,作为大风纪官不会要背律法吧?”

丰富的报酬都没能阻止她此刻的退堂鼓。

“你说呢……”姜逸无语道。

“啊!迪希雅,这不是一眼就能瞧出来的事情吗?没有熟背律法,怎么维护风纪啊!”派蒙摊手,

迪希雅看向荧、妮露、迪娜泽黛。

三人全部对她点点头。

“你是沙漠大风纪官……”利露帕尔提醒道。

如果作为一个普通风纪官加入教令院的话,有老前辈,迪希雅只需要跟着老前辈去抓犯人,打打杀杀就好了。

可作为一个大风纪官的话,背下法律是必须的。

“啊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了,只是一时间忘记了而已。”迪希雅露出窘迫,眼神飘忽,“也就是‘炽光猎兽’团的成员也要。”

“这……这也太难了,他们很多都不认识几个字。”

“没关系。”纳西妲柔声道,“其实我们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在初期,我们会用虚空辅助你们,以虚空审判民众,输出罪行条例,你们只要去执行就好了。”

“风纪官内抓人的和整理档案,作为法官的文员,也不是同一批。”

“不过还是得培训一下。”姜逸道,“最近一个月,我有个师姐在学须弥法律,你要不要一起研究?她上课很好,寓教于乐,在玉简上开的网课也享受盛名。”

“嗯,白天上课,晚上找赛诺等教令院风纪官来指导一下,大概一个月就可上岗了。”纳西妲也开口补充。

沙漠这么大,炽光猎兽的人手远远不够,所以他们未来还会添加机凯种作为另外一批风纪官。

虚空和人一同断案的灵感,是纳西妲和姜逸从正义之国枫丹参考来的,听说那边就是用一架机关外加最高审判官一同断案。

机关过于理智无私,就如机凯种作为执行法和人作为执法者绝对不同。

法理与人情有时冲突,有时兼容。权衡二者,是种学问。

这是烟绯常说的话语。

所以姜逸和纳西妲希望人和机关共同作用,统合双方的判断,来审判犯人。

“停!你们说的我好像答应了一样,虽然我……咳咳!”迪希雅道,“确实很心动你们给的报酬。”

“噗嗤!”迪娜泽黛和派蒙忍笑。

“其实我能期待看见迪希雅打扮成法律学者那样在学习哦!”迪娜泽黛叉腰,“对了,沙漠风纪官有什么新的制服吗?”

姜逸笑道:“当然有!是沙漠的赤色和金色等配色。不过作为大风纪官,迪希雅可以和赛诺一样穿自己的服装。”

“啊!其实我还挺希望迪希雅穿制服的,一定很好看。”妮露也怂恿道。

“不不不!我还是自己这衣服穿着比较爽快……”迪希雅拒绝道。

“既然决定了,那就不必再谦让了哦!”纳西妲道,“快点吧!是入职仪式。”

众人安静下来。

地面上,暗金色的厚重大剑散发烈阳光辉,照的地面一片金黄。

姜逸伸手示意:“请。”

一分钟,两分钟,迪希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更优秀更聪明的人?为什么我们非得卖力气,甚至卖命,才能过上稍微好点的日子?”

过去的质疑在脑海之中回荡,

沙原养育了他们也限制了他们,挣脱这些限制一直是迪希雅的心愿。

她曾多次思考未来何去何从。

现在,有了答案。

她伸手握住了王器的剑柄,听见了清泉被砂流取代的哀声,城邦崩溃为村庄与部落的苍老悲鸣,如水般不可掌握又如流沙般吸引她的诸多歌,都沉入她的心中。

从炽热的沙暴中,死去久矣的沙漠之梦又自歌谣的碎片之中显现——

她不会忘记黄沙是她的归宿。

她深深明白,一个人能走多远不全凭主观意志,所以只要有机会,她会记得将希望送入沙中,为那里的人做些什么。

希望学院是她的第一次尝试,那么为沙漠缔造和平安稳的秩序,将争斗和混乱归于己身,是她这一次的尝试。

耳中隐约传来小吉祥草王的声音,为她解惑。

“不是听命于谁,你要维护的是律法。如狮子一般威严公正,迈步绿洲。”

“大风纪官,迪希雅。”

“炽鬃之狮!”

过往处决犯行者的王器缓缓拔出,金色的光芒凝为光柱冲向云霄。

她看见了……

在那重重沙丘之海的彼岸,曾矗立着赤砂之王的居所。诸多街巷是赤金的线路,纷纷向着那唯一的王座聚合。

如灿金的独目,高贵的心,赤王曾是一切道路的终点……但饰金的热梦最终醒转,伟大之眼为烈日与砂岚所炫。命运如时岁之沙沉落黑暗的深底,流沙国土碾作金尘。

奔涌的气浪和热旋在迪希雅周围扩散。

沙漠的律法从此由她维护。

她戴上了象征大风纪官的“狮虎令牌”。

翠金色的光芒之中,她看见了沙漠绿洲,看见了绿洲中心的达马山,达马山内钟声响起的大莲花寺,看见的供奉大殿之中的世尊和草木怙主。

“苇海信标”中的武器力量为——“沙海守望”。

契合武器的意志就可和武器合一,将武器化入身中。

这一刻,这一份力量不可思议的缓缓转变,就如道路尽头不再端坐赤王,而是世尊一般,不再是沙海,而是“绿洲守望”。

“苇海信标”化作金色光点流入迪希雅的掌心。

双方的意志和力量已经共鸣。

这确实是命运一般适合她的武器。

净沙利刃明映万乘,燎燃利爪裂帛斫金。

宛如回首凝望蝎尾的狮子一般的璀璨命之座在迪希雅背后一闪而逝。

“蝎尾鬃狮座”。

似烈焰焚天,火红一片。

闪耀的命星化作它的眼眸,咽喉,利爪和蝎尾。

蝎尾狮,在传说中,是一种力大无穷,比最大的狮子还要大,颜色如朱砂那般红,像熊一样长着厚厚的毛,有着人耳人脸和蓝色的眼睛,尾巴像蝎子那样长着一根螫刺的猛兽。

代表着愤怒,有着强烈的自毁倾向,会咬碎自己的四肢,以表现自己的报复意志。

跑的很快,没有任何动物能够逃离它的捕猎,可以杀死任何动物,尤其喜爱吃人,被称为“食人者”。

对于此刻的迪希雅来说,消灭“有罪者”,也算吃人吧。

“啪啪啪!”荧、派蒙、迪娜泽黛和妮露鼓掌,“恭喜,恭喜!大风纪官迪希雅!”

姜逸和纳西妲微笑颔首。

吃吃喝喝间,又完成了一件正事呢,虽然有点违背宴会的初衷,但这也算喜事。

“要不,我们再开一局庆功宴。”派蒙嘻嘻地说着建议。

荧抱胸,就这么看着派蒙,看得派蒙满身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

“我觉得倒是可以。”迪娜泽黛发话了,让派蒙眼睛一亮。

只是迪希雅摆手:“大家再喝杯酒和果汁作为庆祝就够了吧!我还得和团里的兄弟们说这件事呢。”

“唉!如果谁想要这份合同的话,得改变他们的生活习惯。”

她有点无奈。

“沙漠男儿经常臭烘烘的,脱了靴子的味道更是令人头昏。未来成为风纪官的话,可得学会经常洗澡。”

“总不能有一天犯人告状,他们是被风纪官的满身臭汗,十天半个月不洗脚,外加一嘴可让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更加浑浊的酒气,给熏晕过去的吧!”

噗!这个真实的有味道的笑话。

叫众人忍俊不禁。

真的很难想象教令院的风纪官变成这个样子呢。

“呃!一下子被说的没胃口了。”派蒙放下饮料。

迪希雅的庆功宴一下子被她自己的玩笑给省下来了。

“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迪希雅急忙道歉,众人大笑。

佣兵算是相对粗野的群体,人们习惯了打打杀杀,不怎么把心思花在打扮上。只有迪希雅是少有的与众不同,固执地坚守着许多个人习惯。

时刻让自己美丽,能给雇主留个好印象,也能让自己区别于不注重外表的兄弟和其他镀金旅团。

她把这些说法告诉哪些无法理解她行为的同伴,可最后依然没有谁愿意花时间模仿。

赚了摩拉拿去买美酒美食,是所有佣兵的习惯。

谁会愿意花钱买不必要的化妆品,进行精致打扮呢。

每一周,仅有的财富全都被轻易花出去,如同落进干沙子一般消失,买酒和美食的钱都不够用呢,更别说买其他的,或者进行存款了。

姜逸要来迪希雅的玉简,进行稍微改造。

添加一些加密的执行任务模式,在这种模式下,玉简不会轻易发出声音,闪烁光芒,并且可以连接耳机或秘密版“虚空终端”,倾听任务。

未来,其他成员也将得到执行任务的特殊玉简和配套耳机。

“虚空终端……”迪希雅耸肩,“我本以为我一辈子也不会再戴上这个东西了。”

花神诞祭的时候,她就戴着“虚空终端”装装样子,最后被贤者他们算计了。

“放心吧!之前的事,不会再发生了。”纳西妲抱歉道。

虚空没有关闭,就是因为姜逸说不能因噎废食,工具从来不是过错,有问题的是人。

需要的是不断完善工具的安全,还有制约人的为所欲为。

世界需要发展,神明缔造的文明产物也是整个星球文明的一部分,神明也只是特殊的生灵,为什么创造的物品就不能恩惠众生了呢?

人类追求“神物、神器”是缺点,教导人类不膜拜“神物、神器”不一定是需要把“虚空”彻底关闭的形式。

大部分人都不懂科学家创造的工具,文明技术的推动也由科学家进行,神明完全可以只是提瓦特星球上,走在前面的科学家罢了。

人类不会让人失望,给他们时间,会独立创造出媲美“神器”的科技产品。

现在,只需要不把“虚空”的所有功能给人类就是。

见过巅峰智慧的人类,自然会奋发图强,研究出类似的产品,产品不重要,里面的思考过程,研究过程,还有种种副产物,才是最重要的,那将是人类的底蕴。

人类真正以智慧从天地间研究出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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