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的说完,自然是等不到阿冥的回应的。
眼眶一酸,凤羽双眸之中,便忍不住泛起一层水雾。
她早就做好了阿冥不会回应她的准备,可真的等到这一刻的时候,她依旧忍不住会难过、以及心疼。
若是可以,她真的好想代替阿冥,承受所有的痛苦和灾难。
可是又能怎么办?
即便她愿意,她也无法代替阿冥什么。
不过却也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念头,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会让阿冥离开她。
既然老天用这种方式留下了阿冥,那么,它就别想在从她身边把它带走。
她的阿冥承受的痛苦和灾难已经够多了,谁也不能再伤害到他了。
“阿冥,好好睡吧,娘亲一定会让你平安出世,那时候,娘亲一定会倾尽一切补偿你。”
凤羽忍不住又吻了吻阿冥,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让他安静的沉睡在生命之泉中。
她害怕她说的太多,会打扰到阿冥。
又静静的看了阿冥许久,她才看向身边沉睡的墨灵。
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它的藤条,凤羽用意念呼唤它,“墨灵,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凤羽叹息一声,察觉到它并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便也彻底的放下了心,只要没有危险就好,不管睡多久,它总会醒过来。
见过墨灵太多这样的情况,她所以已经可以非常淡定的应对了。
凤羽又跟黎荒说了几句,便准备离开了,不过在她离开之前,黎荒特意告诉了她一件事情。
“主人,青芒也快要彻的底炼化神格了,他很快就能醒过来,到那时,将会是主人最得力的助手。”
直到出了空间,凤羽依旧有些恍惚。
青芒炼化这颗神格用的时间太久了,尤其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在紧要关头,所以,即便她遇到危险,也叫不醒他。
凤羽忽然嗤笑一声,她倒是想看看,青芒这次醒来,能有多么厉害。
若是他还没有什么长进的话,她就该考虑,要不要把他丢给龙紫玄的『射』日神弓吸收了。
“少主,将军府有人来找你了。”
门外,响起赤炎的声音。
凤羽回过神,眉头却皱了起来,将军府有人来找她?莫非,是将军府出了什么事情?
她走出门外,便看到赤炎垂着头笔直的站在台阶下面,听到她出来,也没有抬头。
“人在哪?”她看着赤炎问道。
赤炎恭敬道,“在前院等着。”
凤羽没有说话,抬腿快速朝着前院走去,一般情况,将军府是绝对不会派人来找她的,除非有什么事情。
走到前院之后,便看到一个家丁无比拘谨的站在那里,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模样。
看到她后,立刻欣喜起来,弯着腰恭敬的说道,“云武见过三小姐。”
云家的得力家丁,都是被赐姓云的。
从名字可以听出,这个家丁在云家下人的群体中,是非常有地位的。
凤羽皱眉看着他,道,“云武,谁派你来找我的?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提起事情,云武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声音忐忑道,“回三小姐,是将军让云武来请三小姐的,二公子出事了。”
云逸凡……
凤羽眸子瞬间冷了下来,还不等她说话,便看到一抹艳红一闪,花『乱』已经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艳丽的唇角勾着笑,眉心的火焰痣勾魂妖娆。
一双暗芒闪烁的凤眸似轻轻扫过云武,媚意横生的声音漫不经心道,“我刚才听你说,你们二公子出事了?”
云武怔怔的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绝『色』美人,虽然分不清是男是女,但的确美得颠倒众生。
他眸中有瞬间的痴『迷』。
不过多年的奴仆生涯,让他极快的回过神,垂下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司主府的任何人,都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家丁能得罪的起的,这一点,他始终牢记在心。
花『乱』凤眸眯了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家丁,似好奇、又似随意道,“二公子出了何事?”
云武立刻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倒是凤羽,心中小小的诧异了一下,她转头看向花『乱』,似笑非笑道,“花『乱』美人,你对我二哥,似乎有些关心哦。”
她认识的花『乱』,可是薄情的很,也并不八卦,怎么会主动过问别人的事情?
花『乱』撇撇嘴,声音似不屑道,“谁关心那个傻小子啊?我就是好奇。”
“你可以不用解释的,”凤羽若有深意的说道,“否则,我会认为你在心虚。”
心虚……
心虚个屁呀。
花『乱』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偏偏还不能对眼前的少女发火,于是他只能憋在心里,不过,憋得他脸『色』都不好看了。
他不爽的扫了凤羽一眼,哼了一声收回视线。
凤羽也不再管他,而是看向云武,声音带着一抹凉意,道,“云武,二公子到底怎么了?”
云武一脸难『色』道,“三小姐,将军特意交代过,此事不宜张扬,还是麻烦您跟云武,先回一趟将军府吧。”
凤羽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道,“好。”
她转头看向赤炎,道,“赤炎,备马车。”
“是,少主。”
赤炎转身去准备马车,云武一个家丁,来司主府传话,将军府绝对不会给他备车的,最多也就一匹马。
所以么,凤羽还是自己准备马车。
赤炎办事效率向来值得称赞,他很快便备好了马车,而他自己则充当马夫。
凤羽看着大门外的马车,直接抬腿走了出去,云武立刻小心翼翼的跟上。
上了马车,凤羽便靠在了软榻上,刚刚抬起眼皮,便看到一抹红影挤了进来。
凤羽眼角一抽,凉凉的看着妩媚动人的男人,道,“花『乱』,谁让你进来的?”
赤炎就不知道拦着他吗?
想至此不由的叹了口气,只怕,赤炎倒是想拦,但却必定拦不住。
花『乱』勾起艳红的唇角,步伐一动便走到了软榻的另一边坐下,整个人好像没有骨头一般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