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看到了路边的环保垃圾箱,她忽然想起了她第一次把花递给若希的时候,她半点反应都没有,第二次递给若希的时候,若希才打喷嚏的。
忽然,解淑娅轻笑起来。
若希分明在撒谎。
若希根本就没有对花粉过敏。
“上了你的当。”
解淑娅自言自语着,笑意加深,有智慧的女人,她更喜欢。
脚下油门一踩,她调转车头,开车离开了。
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和若希接触。
警察局里。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吴辰风还在他的办公室里。
霍东恺坐在吴辰风的对面,神智已经清醒。
在不远处,还有一个被揍得脸青鼻子肿的中年男人坐着,情绪显得很激动,不停地说:“他打人,我要告他,告他。”
在中年男人旁边有两名警察正在安抚他的情绪。
吴辰风一直看着霍东恺,霍东恺不看他,只是垂眸,沉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严肃的警察局,处处贴着法律标语的警察局,一般人进来,总是忐忑不安,霍东恺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东恺,虽然我和你交情不深,可也知道你是个稳重的人,你怎么就……对方非要告你,如果对方把你告上法庭,罪名成立的话,就是故意伤人罪,要坐牢的。”吴辰风峻冷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关心。
好友的弟弟,他多少都带着关心。
霍东恺扭头,看向了那个还在叫嚣着要告他,但并没有实际行动的中年男人,然后唇一扯,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来:“让他去告吧,不过打了他几拳,流了一点鼻血,我倒想看看他能告我坐多少年牢?”以他出手的力道,以及对方的伤情来看,就算告上法庭,最多就是罚他赔一点医药费了。再说了,对方也有错,而且是对方先向他挑衅的,甚至先出手的人是对方。
中年男人老七,是解淑娅安排来的。
他是叫嚣着要告霍东恺,也接到了解淑娅的电话,让他告霍东恺,可他不敢真告,因为他自己也有错,而且霍东恺并没有伤他有多重,故意伤人罪名怕是难以成立。
“东恺,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吴辰风有点头痛地说着。
“咚咚。”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随着吴辰风应了一声“进来”后,门便被推开了,霍东铭大步走了进来。
“东铭,你来了。”
吴辰风看到霍东铭来了,立即自办公桌内站起来绕出桌子迎向了霍东铭。
霍东铭先是看了一眼霍东恺,霍东恺没有接他的眼神,他又看了一眼老七,老七接收到他沉冷的眼神后,立即停止了叫嚣。
敛回视线,霍东铭瞅向了自己的好友,淡冷地问着:“怎么回事?”
吴辰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霍东恺因为母亲的事情而心情郁闷,跑到蓝月亮酒吧里喝酒,喝得有几分醉的时候,老七不知道怎么的就说起了江雪的事情,因为当天各大媒体都在场,所以江雪那件事整个t市的人都知晓了。老七说江雪是婊子什么的,说江雪活该,反正就是说了江雪很多坏话。
霍东恺听着听着火冒三丈,上前就掀了老七的桌子,老七一拳就挥向他,然后两个人就打了起来,东恺满腔怒火,占了上风,老七被他打了好几拳,脸青鼻子肿的。
一点小事情却硬是闹到了吴辰风这里,对方似乎是故意的。
“你怎么处理?”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霍东铭的脸略略地板了起来,锐利的眼眸瞅着吴辰风,问着。
“双方都有错,我私下调解,让东恺赔点钱就算了,可东恺不愿意赔钱,对方也要告他。”吴辰风有点无奈地说着。这本是一件普通的打架事件,调解一下即可,不用立案的,可两个当事人都坚持己见,存心要把事情闹大。
霍东铭不说话了。
他走到了老七的面前。
老七看到他走向自己,原本还是坐着的,后来觉得坐着受到了压迫,便站了起来,想着以强硬的姿态面对霍东铭,可他一抬眸,霍东铭高大的身躯带着如山一般沉的气势压过来,那森冷的黑眸好像狼眼一般,闪烁着让人害怕的光芒,不自觉地,老七的腰软了,所有强硬都不见了。
霍东铭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低沉地吩咐了几句,数分钟后便看到他的一名保镖拿着一个黑色的钱包进来,那是保镖的钱包。
霍东铭接过钱包,从钱包里面取出了一千元,然后把那一千元递给了老七,沉冷地说着:“一千元,你的医药费,超了。”
就那点伤,上上药,消消肿,几百元就够了。
他替霍东恺赔一千元,超了。
“大哥!”霍东恺站起来低叫着。
“你闭嘴!”霍东铭扭头就厉瞪了他一眼,厉声低吼着。
霍东恺一愣,大哥从来没有这般凶过他的。
“一千元?你当我是乞丐吗?你看看,他把我的脸都打肿了,我鼻子也流了不少的血,至少都流了一碗血了。想私了,至少也要赔我十万元。这点钱,你们霍家不当一回事吧。否则,我们法庭上见,我要告死他!”老七头一歪,拒绝一千元。
霍东铭冷冷地睨着他,唇边慢慢地浮起了一抹冰冷的笑。
一千元嫌少,还想敲诈!
他霍东铭的钱,是那么容易敲诈的吗?
“辰风,拿一个碗来。”
霍东铭阴冷地说着。
吴辰风问着:“你要碗干什么?”
“有人说他流了一碗的鼻血,我不相信,总要见证一下吧。”霍东铭依旧阴冷地说着,与此同时,他还吩咐保镖准备把老七再揍一顿,要揍到老七流一碗鼻血才行,吓得老七哇哇大叫,向吴辰风喊救命。
霍东铭冷不防就揪起了老七,阴冷地说着:“在我霍东铭的面前,夸张是行不通的。你真要告的话,我奉陪到底,别忘了,先动手打人的是你!是你先挑起事端的,告上法庭,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我劝你,最好就是回去告诉你家的主人,想与我霍东铭为敌,麻烦派些有智慧的人,别老是安排像你这样的无赖混混!”
老七脸色大变。
霍东铭松开了他的衣领,把他随手就丢回了椅子上,再把那一千元摔到了他的身上,低冷地说着:“拿着你的医药费,走吧。”
这件事,他觉得是冲着他来的。而且他有一种真觉,觉得这件事和一年前若希被绑的那件事有点牵连。
“你……”
老七还想说什么,霍东铭一瞪眼,他又什么都不敢说了。
快速地捡拾起一千元,老七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霍东铭朝自己的保镖一使眼色,保镖心领神会,尾随着老七离开了。
老七走了,表示事情算是解决了。
吴辰风拍拍好友的肩膀,说着:“东铭,你不当警察太可惜了。”他这般峻冷,可老七也不怕他,而霍东铭仅是几句话,几个眼神,就让老七害怕了,不敢再嚣张了。
霍东铭抿唇不语,看了霍东恺一眼,然后扭头就朝大队长办公室外面走去。
“大哥。”
霍东恺连忙跟着他。
霍东恺虽然神智清醒了,可还有几分醉意,脚步显得有点轻俘起来。
他快步地追着霍东铭。
他有点心慌。
心慌大哥会生他的气。
追出了警察局,霍东铭钻进了车。
“大哥,对不起,我……”
霍东恺追过来,在车窗外还不停地向霍东铭道着歉。
霍东铭依旧不看他,只是低冷地说了一句:“还不上车,你想走路回家吗?”
东恺回过神来,连忙拉开了车门,钻进了车内,坐在东铭的身边,他竟然有一点儿的紧张。大哥的车,他极少有机会坐,更别说和大哥同坐了。
他以为发生了母亲那件事,大哥不会再理他了。
一路上,兄弟俩人都不说话,霍东恺想找话题说,可一偏头看到大哥那张阴冷的俊脸,他又什么都不敢说。
很快地,劳斯莱斯回到了霍家别墅。
这时候天空早就被黑色取代,零星几颗星星分散在黑色的夜空角落里,明月若隐若现,时而露出半月牙,时而被黑云吞噬。
“一年前交代你去办的事情,可以顺着这一次的事情慢慢地摸,我有直觉,两件事都是蓄谋,而且幕后指使人都是同一个人。”霍东铭在下车的时候,忽然低沉地对霍东恺说道。
霍东恺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过自己打人的事情,是落入了别人的陷阱,更不会联想到一年前若希被绑的事和这一次有关。
霍东铭也不多说,他仅是直觉,一切还需要他们去查。
从东燕失去清白开始,然后若希被绑,到几间分公司出事,再到东恺打人,他总觉得背后有一个强大的敌人,正在不择手段地对付着他,为了对付他,也拿他身边的人开刀。
下了车后,霍东铭径直往屋里而回。
屋里,家人都在。
看到他进来了,家人随口说了一句:“东铭,你回来了。”
却没有人问他,东恺怎样了。
看一眼若希,若希朝他眨眨眼,他便知道若希并没有把东恺的事情告诉家人。
因为江雪对小昊天下手,大家都恨死了江雪,江雪现在落得坐牢的下场,大家都觉得罪有应得,只有霍启明心怀愧疚,觉得是他对不起江雪,也对不起章惠兰。而霍东恺这个江雪所生的儿子,在霍家也就更难以抬头,其实,也没有人责怪过东恺的,是东恺自己敏感,有心结,才会导致他心情郁闷,到酒吧卖醉,却落入了解淑娅的陷阱。
东恺没有跟着霍东铭一起进屋,在霍东铭的身影没入主屋之后,他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霍家别墅。
霍东铭走到若希的身边,小昊天躺在滑动bb床上,看到霍东铭的时候,他忽然冲霍东铭一笑。不管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都让霍东铭的心一软,然后爱怜地抱起了他,亲昵地亲吻着他的小脸蛋。
东燕则抱着小昊阳,正在玩着他的小手,小昊阳似乎也喜欢母亲的动作,一副享受的样子。
即将两个月的宝宝,样子和初出生时又不相同了。小昊阳不完全像黑帝斯了,有了东燕的几分影子。
不管像黑帝斯还是像东燕,都无法否决掉他将来的俊美。
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让人爱不释手。
东燕偶尔会说,如果他是个女儿,将来必定倾城倾国。
霍东铭回来了,霍家的晚饭也就开始了。
晚饭过后,若希偷偷地扯了东铭的衣服一下,在东铭看向她的时候,她朝外面眨眨眼,东铭心领神会,便带着她离开了家,前往豪庭花园,回到属于两人的小家里。
小昊天却被父母抛弃了,丢给了两名保姆照看。
照顾霍昊阳的保姆重新请到了。
先前两名保姆为什么会被大少奶奶辞退,大家也都知道了原因。现在没有人敢再用有色眼看小昊阳,对他也一视同仁了,连主人们都不敢再有丝毫的偏心。
霍家主母,看似还是章惠兰,实际上已经以若希为主。
“解淑娅来找我了。”
走进他们的小家时,若希轻轻地说着。
东铭一走,解淑娅就出现,她觉得实在是太凑巧了。
霍东铭眉一蹙,然后看向她,等着她往下说。
把他拉到沙发前坐下,她双手撑放在沙发的椅背上,把他困在自己的怀里,那双漂亮的杏眸和他对视着。夫妻俩,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亲昵过了。若希用眼神细细地扫了东铭的脸部一遍后,才往下说:“你刚走,她就出现了,好像算准你会走似的,她送我花,我不收,她请我吃饭,我拒绝了,她还送我其他礼物,我也没有收。”
末了,若希深深地说着:“东铭,我觉得解淑娅不仅仅是冲着我的美色而来。”
搂她入怀,闻到她身体发出的淡淡清香,霍东铭神色沉凝着。
“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正在说话间,霍东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他吩咐跟踪老七的保镖打来的。
接了保镖的电话后,霍东铭唇边忽然浮起了一抹冷笑,那笑容阴阴森森的,很恐怖。
保镖跟踪老七,发现老七果真是解淑娅的人。
解淑娅对他使了一招“调虎离山”。
他的女人,解淑娅也想染指,门都没有!
海边。
霍东恺坐在沙滩上,看着被黑色笼罩着的大海,头还有点晕,喝多了酒的他,并不因为海风的吹拂而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他开着车漫无目地走着,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海边。
坐在柔软的沙滩上,他竟然也没有思想,他觉得脑里一片的空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沉浮着,可他想捉住的时候,又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了。
海边除了海浪不停地咆哮着,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了。
那辆红色的奥迪停在不远处的岸边。
倘大的,安静的海边,就只有一人一车。
陪伴着他们的,仅有一望无际,不懂人心的大海。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道纤柔的高佻身影在他的身边坐下。宁佳清脆带笑的声音传来:“霍东恺,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你让我好找,我打你电话你都不接。”
霍东恺偏头看向她。
唇抿起,不答理她。
“要来吹海风,也不叫上我,你真不够意思,不够朋友。你无聊,我也很无聊的。”宁佳嘻嘻地笑着,霍东恺发觉从他认识她以来,她都是在笑,她是个很乐观的女孩子,哪怕她没有什么朋友,在上流社会里,大家都把她当成一个另类。可她依旧笑对人生,因为她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她只想做她喜欢的事情,除了当医生这一件事被宁辰强制不准之外。
忽然间,霍东恺非常,非常地嫉妒她,嫉妒她总是无拘无束地生活着,总是那般的开心,好像不知道世间愁为何物似的。
“别总在我面前出现!”
没头没脑地,霍东恺低吼着。
他嫉妒死了!
为什么她可以那么乐观,什么时候总是嘻嘻地笑着,而他,却很难有她那种乐观,那样的笑。他身上总是压着私生子三个字,他心里总是压着暗恋大嫂的不伦之情,他背后总是带着母亲的阴影。他从来就不能像宁佳这般没心没肺地笑着。
宁佳一愣,错愕地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了似的。
“霍东恺,你喝了酒?浑身酒味。真是的,你要喝酒怎么不叫上我,我可以陪着你一醉到地老天荒的。”宁佳又嘻嘻地笑着,并不把霍东恺突然而来的怒气放在眼里。
“走!别再缠着我!我看到你都心烦,你走呀!”霍东恺此刻特别讨厌宁佳的笑,他渴望的是若希的笑,而不是宁佳的。
可若希的笑,永远都是为了大哥而绽放。
“东恺,你心情不好吗?发生了什么事,对我说吧,我可以为你分忧解愁的,是不是还在为你母亲的事情而……”
“你闭嘴,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我恨她!我恨死她了!她怎么能这样?她完全没有考虑到我这个儿子的感受,她口口声声说爱我,爱我如命,可她的爱渗着太多的利用,她在利用我,她想要的不过是霍家主母这个地位,她想要的不过是让我成为千寻集团的当家人,可以让她威威风风的。她明知道我最在乎的是大哥和若希,可她还要伤害昊阳……”
霍东恺似是崩溃了,将近一个月来的郁闷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一双柔软的小手伸来,把他搂入怀里,那怀抱很温暖,没有任何算计与利用,是那般的清纯,那般的明净。
他忽然僵住了。
宁佳温柔地把他搂入怀里,好像他就是一个失去母爱正在啼哭的婴儿一般。
第一次,有人给他如母亲一般的拥抱。
霍东恺浑浊的脑海有些许清醒了。
“东恺,我知道你难受。你有什么不满的,都冲着大海说吧,说出来,你心里会好受些的。”宁佳没有发觉自己的话里已经带着浓浓的爱意。
“不用你管!你走,别再缠着我!”
霍东恺倏地推开了她,人跟着站起来,指着远处,冲着宁佳低吼着。
“霍东恺……”宁佳跟着站起来,这个男人怎么反脸如翻书?
霍东恺不理她,脚步有点儿不稳地向远处走去。
看到他脚步不稳,宁佳又担心地追上前去,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计较太多。
可她的上前却彻底惹毛了霍东恺。
“我说了,让你别再跟着我,缠着我,怎么,你爱上我了吗?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所以跟着我,缠着我?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我是霍家的私生子,是霍启明风流下的一条虫,我给不到你名门少夫人的身份,你知道吗?你要是找男人,你该找比我更好的。”霍东恺一把扳住宁佳的肩膀,冲着宁佳大喊大叫着。
下一刻,他却又把宁佳扯进了自己的怀里,把她双手捉握住,置压在她的腰身处,他一低头,就狠狠地攫住了宁佳的红唇。
宁佳全身一僵,愣了。
很快,她反应过来。
她立即奋力地反抗着,双手拼命想挣脱他那双有力的大手,可他捉得很紧,很用力,把她的手腕都捉痛了。
他的唇也很放肆,很有力,很粗暴,含着她的唇,拼命地啃咬着,好像想把她的唇瓣咬下来吞进肚子里似的。她想喊叫,一张嘴,他的舌就如同蛇一般,滑进来,霸道地,粗暴地卷住她的舌,强势地吻进她的喉咙深处。
吻,在她的猜想中,以为是美好的,是甜美的。
可此刻,她完全体会不到吻的美妙,有的只有屈辱,只有难堪。
脚下一空,她忽然被他推倒在柔软的沙滩上。
健重的身躯带着沉重如山如石一般覆上来,压着她,她的双手被他拉高置放在头顶上,他腾出一只手擒住她的下巴,更加深了那个吻。
她觉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毛毛大手忽然又滑到了她的身上,胸前的柔软从来没有被人碰触过,此刻却被他的大手握住了,带给她触电一般的感觉,同时也有着痛楚。他不温柔,非常不温柔,用力地搓揉着。
“唔……”
她想开口求饶,可她开不了口,他还死命地堵住她的嘴。
这般疯狂,理智尽失的霍东恺,宁佳是第一次看到。
很快地,他的吻开始往下滑,滑到她的脖子上,在她的脖子上像僵尸吸血一般啃咬着,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他推高了,她白嫩的肌肤受不了海风的刺激,泛起了疙瘩,可在他的大手搓揉下,又泛起了红潮,粗暴的,带着侵略的吻落到了她的上身,每寸肌肤都被他啃咬着。
泪,无声无息地滑落到沙滩上。
疯狂的霍东恺乍一抬眸,触到那两串晶莹的泪珠时,他忽然清醒过来。
一看身下的宁佳,他顿时有一种想杀了自己的念头。
只见宁佳红唇肿胀,脖子到腰身上的肌肤到处可见触目惊心的咬痕,衣服被他推高了,那诱人的丰盈在海风的刺激下挺立着,他是第一次看到女性的躯体。
“宁佳……”
霍东恺急急地扯下她的衣服,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宁佳。
“霍东恺,你混蛋!”
宁佳坐起来,一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然后爬站起来,哭着跑了。
“宁佳……”
霍东恺想追,可脚步沉重如铅,迈不出半步来。
他沉浸在自己痛苦的世界里,却伤害了宁佳。
一瞬间,霍东恺觉得心如刀绞,脑里再也甩不掉宁佳满脸泪痕的样子。
……
随缘咖啡馆。
解淑娅坐在角落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悠闲地喝着。
帅气的外表,迷人的气质,让她坐在角落里也是焦点人物,很多妇性不时地偷窥着她。
昨天的事情,虽然以失败告终,可她也收获到了,至少和若希碰了面,略解她的相思之苦。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搞笑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她的悠闲。
掏出手机一看,是老爸打来的,解淑娅连忙接听电话。
“解淑娅,你在t市做了什么好事?立即,马上,给我回来!否则,你就别想再进解家的大门!”解老愤怒的声音传来。
“爸?怎么了?”解淑娅吃惊地低问。
她做了什么事惹老爸这般的生气?
“怎么了?怎么了?霍家大少奶奶也是你能染指的吗?你开开玩笑就好,你竟然……什么都别说了,你立即回来,否则我就对外公布,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你太,太不知道轻重了!”解老是真的气疯了。
接到霍东铭的电话告状后,他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脑门上冲,女儿竟然真的想染指霍家的大少奶奶,霍东铭的爱妻。霍东铭是什么人,是女儿斗得起的吗?平时女儿到处猎艳,他不管,只要不惹出什么事来,就行。可这一次,女儿竟然和霍东铭对上了,还使计,耍阴谋,这不是存心向霍东铭挑衅吗?
和霍家合作几十年了,霍东铭的手段及能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女儿或许有点小聪明,可和霍东铭一比,简直是大象和蚂蚁比体重,没得比!
气死他了,他的老脸都被这个宝贝女丢尽了。
解淑娅一愣,霍东铭查到她头上了?还告状告到老爸那里了?
她现在还没有继承自家公司,还没有多少实权,老爸随时都可以把她外放,重新选取继承人的。
霍东铭,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的。
“解淑娅,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到今天晚上我再看不到你,你就甭回来了!”解老掷下气呼呼的警告后,便挂断了电话。
解淑娅脸上黑一片,白一片,非常难看。
可老爸的话却非常有用,她除了立即回家之外,再无他法。
霍东铭,你等着,我解淑娅还会再来的!
解淑娅带着不甘,再一次离开了t市。
在解淑娅被老父亲追离了t市之后,远在海外重洋的黑帝斯也是立即得到了消息。
他此时正在画着一幅画,一幅让长老们开心又好奇的画。
那是一幅婴儿图画,画上面的婴儿白白胖胖的,很像他。
豪华的大厅里,他旁若无人地继续画着他的画。
几位门中的长老以及助理乔治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画。
“少主,你是不是想当爸爸了?那是天大的好事呀,少主,我们可以立即替你送上少夫人的画像,随你挑选,要真人也行。”一位长老美滋滋地说着。
少主莫名其妙地画着婴儿画,不是告诉大家,他想当爸爸了吗?
乔治也是同感。
自从少主吩咐他准备了很多素描画书之后,少主偶尔会躲在画室里画着什么,从来不准人进去,也没有人知道他画了什么。
今天竟然心血来潮在大厅里就画起画来,在长老们找来的时候,都没有回避一下。
黑帝斯收笔,拿起了画像,细细地看着。
嗯,不错,他画画的技术进步了。
画中的娃娃有他的影子。
这是他想象出来的儿子!
她要是替他生了孩子,孩子一定像他!
“解淑娅脑袋进水了吧。”看着“儿子”的画像,黑帝斯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来,并没有回答长老们的话,对于长老们的兴奋,他视若无睹。
“少主的意思?”
乔治小心地问着。
解淑娅对付霍东铭有什么不对吗?少主不是想让黑帝集团称霸t市,取代千寻集团吗?那么霍东铭便是少主首要对付的人。
“要对付霍东铭,首先要剪掉他的翅膀,而不是直接攻击他。”
黑帝斯把“儿子”的画像揉成了一团,哪怕他心里很想把这画裱起来,悬挂在大厅里,可他不能,他害怕那些不死心的人会抓着这一幅画去搜寻与之相同的婴儿,万一他真的有个儿子长得很像他的,不是很危险?
所以他只能丢弃那幅画,把那画当成自己一时兴起画的。
只要是他丢弃的,就没有人会在意。
现在九月了,过了年,他就正式继任烈焰门的门主了。
成了门主,真正大权在握,那些人的心也该死了,要是再不死,那他就不客气了。
反正哪一代门主上任后都会大肆地铲除异己的。
也因为腥风重,所以每一位门主正式继任之后,那些意欲夺取门主之位的野心家都不敢再有所行动。谁要是敢刺杀现任门主,那就是与整个烈焰门为敌,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到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杀回t市,寻找他的女人了,他万分希望,到时候在她的身边真有一个可爱的小豆丁。
“少主的意思是?”
“霍东铭身边有一个能力非常强的人,千寻集团的总特助慕容俊,明白了吗?”黑帝斯丢掉了“儿子”的画像后,便把所有画画的工具一丢,然后无趣地走到了大厅一角的吧台前,替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随意地喝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滑过喉咙,燃烧着他的心。
要对付霍东铭,首先就要除掉慕容俊。
没有了慕容俊,霍东铭就成了孤王,对付起来就容易了一半。
当然,霍东铭的能力也是不能小觑的,黑帝集团想取代千寻集团,必须全力以赴。
听了黑帝斯的话,乔治立即转身离去,没过多久,他又出现在大厅里,而他的手里多了几张纸,上面打印着关于慕容俊的详细资料。
乔治拿着慕容俊的所有资料走向了黑帝斯,把资料递给了黑帝斯,恭恭敬敬地说着:“少主请过目。”
“嗯。”
黑帝斯淡淡地应了一声,满意于乔治的醒目。
随意地扫了一遍慕容俊的所有资料后,然后把资料递回给乔治,淡冷地吩咐着:“发给解淑娅吧,让她以后小心点,别再正面挑上霍东铭,以免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是。”
乔治转身就去办他吩咐的事情了。
几位长老不甘心被他凉在一边,上前笑问着:“少主,关于少夫人的事情,你看是否该考虑一下了,过了年,少主就要继任门主之位了,可门主夫人还没有人选,未来的少门主更别说了。少主不能不考虑这些呀。”
新任门主继位之后,下一任门主就要开始接受训练,可现在少主连嫡妻都还没有,更别提下一任门主了,没有嫡子,训练个毛呀!
“你们送来的女人,我看不上眼,等你们找到能让我看上眼的女人,再来和我说吧。”
把酒杯摆放回吧台上,黑帝斯看都不看长老们一眼,越过了长老们,就往楼上走去。
他有了女人,只不过还没有找到。
他也有可能有了后代,只不过还没有找到。
女人,很快,我就会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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