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主全文阅读。”
那名手下恭恭敬敬地答着,然后转身而出。
庄园外面,霍东铭和慕容俊果真被挡在了五百米之外。
通往这座庄园的仅有一条宽为三米的水泥路,想拦下他的车座很容易。黑帝斯的手下就是搬着一张椅子往路中间一摆,那名手下也是相当的倨傲,他把椅子往路中间一摆,人往椅子上一坐,就环抱双胸,跷起了二郎腿,淡冷而倨傲地看着向他开来的那两辆车。
“大少爷,有人挡道。”
霍东铭的保镖看到黑帝斯的人挡住了去路,立即停下了车,对霍东铭说道。
冬风呼啸着,郊外的建筑物始终要比市区少,而且黑帝斯选址也选得很偏僻,此座庄园建在一座平顶小山上,山脚下才有建筑物。安静的时候也会觉得这里特别的冷。黑帝斯的那名手下往路上一坐,坐了没几分钟,就觉得自己穿得少了些,不过门主吩咐要挡住的人已经来到了面前,他也不可能再回庄园里拿衣服最新章节。
“下车问一下。”
霍东铭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低沉地吩咐着。
跟在他身后的慕容俊也停下了车,并且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霍东铭的车窗前,靠着车身,和坐在车后座的霍东铭说着话:“黑帝斯估计不想见你。”
霍东铭冷哼着:“他今天如果就在里面,我一定要见到他!”
慕容俊只是笑笑,对于好友的强硬不发表一词。
保镖很快就问清楚回到了车前,慕容俊主动让开了位置,让保镖走到车窗前告诉霍东铭为什么被拦。
听完保镖的话,霍东铭俊脸再度阴沉下来。
他的来意?
他的来意就是想见黑帝斯。
他想问黑帝斯关于东燕的事情,当然要见到黑帝斯本人,并且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才能问,因为他没有证据,也不能确定那个男人就是黑帝斯,关乎东燕的处境,以及黑帝斯的名誉问题,他会很小心的。
“告诉他,我只想见见黑帝斯,他是黑帝集团的真正负责人不是吗?黑帝集团这三年来老是挑战千寻集团,黑帝斯成为我霍东铭的对手,我只不过想想见一下自己对手的真面目。”霍东铭低沉地说着。
他靠坐在黑色的车椅背上,身上的黑色西装和车椅颜色混为一体,更把他的冷冽烘托出来了。
保镖低声应着,然后又走过去对那个拦路的男人说了。
那个拦路的男人松开了环胸的双手,然后掏出了手机,打电话回庄园里去,把霍东铭的来意传递到黑帝斯的耳里。
黑帝斯已经离开了大厅,在二楼的书房里,又在全神贯注地画着霍东燕的画像。他的画技没有练好,画出来的霍东燕脸不像,眼神更不像,往往他画完一幅画后,呈现在他眼前的都是不一样的美女图,可偏偏没有一幅完全像的,大都是仅有一分相像。
“门主。”
乔治敲门而入,看到他在画画,画像和他交给自己去找人的都差不多,乔治当场就暗淌冷汗了。门主的画功没有进步,不能把门主要找的那个女人画得栩栩如生,他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个女人呀?不用说,乔治天天都会少不了一顿责骂的。
“霍东铭说了吗?”黑帝斯不满意地收笔,看看自己刚刚完成的美女图,然后用力地撕烂,气结地掷到了地上去。
他有点烦燥地走到了窗前,推开窗,窗外的冷空气立即扑面而来,吹走他的烦躁。
看来他要拜师学画才行。可那样的话,他想短时间内找到她,是不可能的了。
画画,看似不难,其实很难。
一般能把自己心目中的佳人画得惟妙惟肖,都需要很高深的造诣才行,他这个自学者,跟着书本自学的人,学的时间又那么短,他哪能画出霍东燕的神韵,就连脸形都画不好。
他当初应该让乔治看一眼她的面容的,乔治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窗外全是庄园里的风景,其实风景不美,因为是新建的,除了建筑物之外,绿化带全都还没有长成,树还是光秃秃的,草坪都不好看。
“说了,他说他就是想来看看门主的真面目,说门主是他真正的对手。”乔治恭恭敬敬地答着,精练的双眸细细地留意着黑帝斯的变化。
黑帝斯冷哼,俊美的脸上爬起了一抹冷笑,挺直了腰身,傲气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我黑帝斯也是他霍东铭想见就能见的吗?让他走,我是不会见他的。”黑帝斯此刻心情烦燥,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四年前的那个她,对于和对手见面,他觉得一点都不重要。反正霍东铭的本事,样子,他都记住了。对霍东铭,他早就摸清,而他,霍东铭却还摸不清,这样交手,他的胜算才更大。
“是。”
乔治连忙应着,不敢多说一句,转身离开了书房,把黑帝斯的意思传递出去。
听到黑帝斯不见自己,霍东铭脸色不变,但神情沉冷了好几分。
黑帝斯会摆架子不见他,他也想得到,毕竟黑帝斯身份不同,人家是烈焰门的门主嘛。不过,他霍东铭想见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见到。
“我说了,人家摆明就是不想见你。”慕容俊斜睨了一眼拦路的那个男人。
黑帝斯的真面目,他们都没有见过,但他又成了他们的敌人,黑帝斯在他们的面前保持着神秘对黑帝斯是相当有利的,黑帝斯不会笨到那么轻易就见霍东铭的。
慕容俊能想到的,黑帝斯怎么可能想不到?
霍东铭不说话,只是示意保镖上车。
“大少爷,回去吗?”保镖发动引擎,准备掉转车头,不过他又发现了新的问题,这条路仅有三米宽,想掉转车头相当的困难呀。
“加大油门往前冲!”
霍东铭沉冷地吩咐着。
“大少爷?”
“我的话你不明白吗?”霍东铭语气一冷,保镖连忙应着:“是。”
然后脚踩油门,就往前冲。
“你们敢强闯?”那个拦路的男人脸色大变,动作也快速,顾不得揪起椅子,自己急急地往路边滚去,他才滚到路边,就听到响声,他刚刚坐着的那张椅子被霍东铭的车撞飞到一边去。
那银色的劳斯莱斯强硬地往庄园开去。
霍东铭强闯,不仅仅是真的想见黑帝斯,为了妹妹霍东燕,他必须见黑帝斯,还有一点,庄园门前有一大块的空地,车开到那里容易掉转车头嘛。
霍东铭强闯,慕容俊自然也不会落后。
两辆车就以强硬的姿势杀到了庄园的门前。
那名男人在爬起来的时候,立即往庄园里打电话。
等到霍东铭和慕容俊的车停下来时,庄园的大门打开了,完全敞开,好像大开城门迎接帝皇一样。
可惜——
一挺火力十足的机关枪就架在院落里,枪口对准了霍东铭的车。
庄园大门大开,不是为了迎接霍东铭进庄园,而是方便机关枪扫射。
烈焰门是神秘的组织,黑白两道都有涉足,有枪,很正常。
霍东铭下了车,看到那挺机关枪正对着自己的时候,脸色依旧沉凝而不变,他大步地往前走。
“砰砰砰……”
他才走了几步,机关枪立即响起,子弹就打在他的脚前,不至于伤到他,却带着重重的警告意味。
“大少爷。”保镖急急地追上前来,护在他的面前。
“东铭。”慕容俊也赶紧上前,扯住了他,低声说着:“别硬闯了,这些人和张猛不一样,都有重家伙的,犯不着送上性命。”
黑帝斯身边有着让他们都难以破入的防御系统,自然也会有不少手下带枪保护着,他和霍东铭都是没有枪的良民哈,哪能和黑帝斯硬碰硬。
霍东铭狠狠地扫了一眼那挺机关枪,深眸往里扫去,看到那栋三层高的主屋门前站着一名看上去像英国人的男人,那个男人神色冰冷,安排机关枪的估计就是那个英国人。那是黑帝斯吗?不,霍东铭有直觉,那个男人绝对不是黑帝斯。
“黑帝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着要见我!”霍东铭低冷地哼着,一向呼风唤雨,走到哪里都受人巴结的霍太子爷,还是第一次受到此等挫折。人家机关枪都摆在那里了,他真能拿自己的**凡身去和人家的子弹硬闯硬吗?
扭头,挺身,转身,抬脚,走!
保镖快步地回到了车前,替霍东铭拉开了车门,在霍东铭钻进车内后,他急急地上车,然后掉转车头。
霍东铭坐进车后座之后,便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吴辰风。
“辰风,我报案。”
“东铭,我没有听错吧,你又报案,你们霍家又出现什么事故了吗?”吴辰风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调谑着,这几年,霍东铭这个好友可是没少报案呢。
“你要是生有耳朵就没有听错。”霍东铭低沉地说着,一点玩笑的味道都没有。
“你毒。说吧,报什么案?”吴辰风脸色一整,戏谑尽收,公事公办。
“郊外,无名庄园,非法持枪。”烈焰门有枪很正常,不过嘛,这里是中国土地,住在这里,持枪,就属于违法的。
“你确定?”无名庄园虽然建在郊外,不过占地面积广,主建筑物装修豪华,筹建的是时候,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吴辰风是刑侦大队长,马上就要升为公安局副局长了。他自然也知道无名庄园的地址。
“你如果来得晚些,人家把枪藏起来了,我的确定会变成不确定。”霍东铭低哑地,没好气地说着。
进入不了庄园,见不到黑帝斯,他就让吴辰风的人来骚扰一下黑帝斯,他的为人吴辰风清楚,他不会报假案,就算吴辰风带着警察们来搜枪的时候,搜不到,但吴辰风也会暗中派人盯着庄园动静的,下一次,如果他再强闯,看黑帝斯还敢横出枪来否?
这里,不是烈焰门的地盘,别想在这里横!
“好,我马上带人去搜!”
吴辰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非法持枪是罪!
打了电话给吴辰风,霍东铭脸色稍微和缓了一分。
慕容俊的动作和霍东铭一样,他也打电话报警,他的电话和霍东铭的电话是一前一后地打进吴辰风的手机里,连续接到两次相同内容的举报电话,吴辰风不敢大意,带上他刑警队数名精明干练的警员,开着两辆警车向郊外而来。
在霍东铭离开之后,黑帝斯立即吩咐乔治,所有人的枪及子弹都马上藏起来,因为这里的法律是不允许非法持枪的。
吴辰风带着警察们赶到的时候,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搜到,甚至连黑帝斯也没有见到。
不得不说,黑帝斯和霍东铭两个人的智力不相上下。
冬春交节,黑夜来临得特别快。
孩子们放学归来好像还没有多长时间,黑色的天窗就被拉了下来,覆盖了整个大地。
“妈咪,嗲地回来了吗?我想嗲地。”
小不悔被若希吩咐保镖接了回来后,又和霍昊天以及蓝若梅的一双儿女玩了一会儿,在天黑之时看到霍东燕和蓝若希同时回来,他一头就撞入东燕的怀里,问着。
霍东燕弯下腰抱起儿子,使劲地在儿子俊俏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有点好奇地问着:“不悔,你怎么又问起嗲地的事来了,妈咪不是告诉过你吗,嗲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那里很偏僻,交通不便,飞机飞不去,汽车开不到,没有电,也没有电话,不悔只要耐心地和妈咪一起等待,嗲地就会回来的了。”
霍不悔已经很久没有再问过关于父亲的事情了,今天忽然间再问起,连若希都觉得奇怪。
“不悔,是不是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了?告诉舅妈,舅妈帮你讨公道去。”若希和东燕并排着走。
她只是回家来看看儿子,一会儿她还要外出见客。
“没有。”霍不悔闷闷地答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间很想见嗲地,很想知道自己的嗲地会不会像大舅父那般顶天立地。
东燕和若希面面相觑。
若希不放心,问了霍昊天,小昊天也说在学校没有人欺负霍不悔。
“东燕,看来,你真的要开始考虑你的人生大事了。”若希叹息一声,说着。霍不悔需要父爱呀,他们这些人给他再多的爱,都是无法代替父爱的,小家伙对父亲的渴望太深了。
霍东燕不说话。
抱着儿子进了屋后,径直就上楼去了。
回到房里,她把小不悔往地上一放,让小不悔站在地上,她走进里室,走到梳妆台前,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黑帝斯当年留给她的那条卡地亚男士项链,然后把那条项链挂到了霍不悔的脖子上,说着:“不悔,这就是你嗲地送给你的礼物,你戴着吧。”
三岁多的孩子戴着这条项链显得不协调,不过霍不悔一听说这条项链就是自己父亲送给自己的礼物,高兴万分,拿着那条项链看了又看,当他看到那个“黑”字的时候,他好奇地问着:“妈咪,为什么会有个黑字?”
幼儿园中班还学不到多少知识,不过霍昊天,霍昊阳这对表兄弟两岁的时候就开始接受了教育,霍东铭专门请了专业的儿童家庭教师教导两人,会送他们去幼儿园,是让他们接受群体生活,让他们像正常人一样成长。可他们学到的知识是正常小朋友的好几倍,很多汉字,他们都认识了。
“不知道,估计是你嗲地喜欢这个字吧。”霍东燕不会告诉儿子,他的亲生父亲极有可能姓黑。
小不悔没有再问下去。
他反反复复地看着那条项链,这是他嗲地送给他的礼物,他一定要好好地戴着。
他小心地,又似不舍地把项链藏进了衣服底下,与自己稚嫩的肌肤相贴,感受着他那位从未见过面嗲地的心意。
看着儿子的小小动作,霍东燕的心忍不住揪痛起来。
她给了儿子双倍的母爱,家人也给了儿子无数的爱,可是都无法抹去儿子心底对父爱的渴望呀。
她也二十六岁了,马上就要踏入二十七岁大门了,是否该考虑一下她的人生大事了?这么多年了,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已经变得淡然无味了,在商界陪着大嫂走了几年,认识的青年才俊也不少了,喜欢她的也有,她是想到儿子,才不愿意给别人机会。
“不悔。”
霍东燕忍不住蹲下身去把稚子搂抱入怀,她对不起儿子呀。
未能给儿子一个健全的家。
“妈咪。”霍不悔回搂着母亲的脖子。
房内变得格外的安静。
身为母亲的歉意,身为儿子的对父爱的渴望,两种心境混在了一起,却格外的让人心疼。
……
晚上九点。
从浴室里出来,若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正在擦拭着那头长发的水珠。
留了三年多的头发很长了,长到了她的腰肢。
上班的时候,她盘成高髻,在家的时候,她一般披着头发。霍东铭就是喜欢她披着头发,觉得她的发丝漆黑又柔软如丝,让他爱不释手。
霍东铭第n次地拿来了吹风机替她把头发吹好。
“以后不是很重要的客人不要见了,让李姐出面就行。”霍东铭在把她的头发吹干之后,便把她抱回了床上,夫妻双双倒在床上。埋首于她的脖子处亲吻了几下,暗哑的声音继续着:“这样多一些时间陪我。”
“都老夫老妻了。”若希浅笑着,柔和的手轻点一下他的额。
“老夫老妻怎么了?老夫老妻就不能相陪浪漫了吗?”霍东铭不依地攫住了她的红唇,她红唇随即轻启,放他长驱直入。
舌尖的缠绵,**随即被勾起。
“若希……”
霍东铭浑身发烫了,**飙升,眼神早就燃烧起烈火,大手也不客气地滑到了若希睡袍的襟口处,准备剥衣。
“咚咚——妈咪,妈咪,我要跟你一起睡。”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响起了霍昊天稚嫩的声音。
霍东铭脸色一沉,这个时候,那小子竟然来当电灯泡!
“天小少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睡了,来,我们回房去,好吗?”保姆低柔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我想跟妈咪睡,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妈咪一起睡了。”
霍昊天不依的声音接着传来,然后敲门声再度响起。
若希看一眼脸色黑下来的霍东铭,好笑地把他健重的身躯推开,然后滑下床,穿上拖鞋,走出了里室,走去开门。
“昊天,怎么了?”
若希打开了房门,看到儿子正抱着一他的小枕头站在门前,保姆心急又无奈地跟在他的身后,看到若希开了门,保姆连忙歉意地说着:“大少奶奶,天小少爷不肯睡,说要和大少奶奶睡最新章节。”
若希示意保姆先退下,她蹲下身去,与儿子平视,温笑地问着:“昊天,今天晚上怎么啦?”儿子断了奶后就不再和她居一室,全交由保姆照看,今天晚上忽然要和她一起睡,必定是有原因的。
“妈咪,你今天回家回得很晚,都没有时间陪我,所以我要和你一起睡,这样你可以陪我一个晚上了。”霍昊天俊俏精致的五官宛如小金童一般,漂亮的眼眸特别的动人。
虽然偶尔可见他些许的沉稳,毕竟才三岁多,还是个孩子,还有着童真的。
霍昊天说完,就抱着自己的枕头自顾自地走进了父母的大房间。
“昊天……”若希无奈地站直了身子,关上了房门。
她倒是无所谓,就是里室里面那个黑着脸的男人有所谓。
果真——
“小子,回你自己的房间!”
高大的霍东铭,被儿子生生扼断了**,俊脸已经黑了下来,看到儿子抱着枕头进来,说要和妈咪一起睡,他立即不客气地把儿子提了起来,走出来,就要丢出房外去。
夫妻的两人世界,才不要让小鬼头打扰呢。
“嗲地,我要和我妈咪睡。”
霍昊天拼命挣扎着,想反抗父亲的力量,可他反抗的力量和父亲相比,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根本没用。父亲平时对他很疼爱,可一到了晚上,就变了脸,只爱妈咪了。
“不准!”
霍东铭把儿子丢放在地上站着,高大的身躯堵住了门口,居高临下地睨瞪着儿子。
霍昊天抬眸,并不怕父亲那张不悦的俊颜,更不怕父亲那深不可测的眼睛,他似是气结地反驳着:“为什么不准,妈咪是我的。”
哟,小子,才多大,就跟老子抢女人了!
“谁说妈咪是你的?”
霍东铭非常不悦地问着。
儿子是儿子,可也不能和他抢若希,若希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
“因为只有我才叫妈咪呀。”霍昊天说得理直气壮的。
若希好整以闲地在沙发上坐下,好笑地看着杠上的一对父子。
“嗲地,你又不叫妈咪做妈咪,所以妈咪就是我一个人的,我要和妈咪睡。”霍昊天接下来的那句话让若希忍俊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童言无忌,有趣至极。
霍东铭双眸再瞪,脸色变得似黑非黑了。
这小子,让他叫若希妈咪?
“霍昊天,转身,抬脚,迈步走!”
霍东铭懒得和儿子再胡扯下去,沉沉地命令着。
霍昊天定定地和父亲对视了几分钟,才呶呶嘴:“可怜的妈咪,可怜的我,怎么摊上了你这样一个霸道的嗲地。”知识学到了一定程度,说话自然更有深度。
小昊天朝房里面坐着的妈咪投了一记同情的眼神,然后又一副自怜的样子,转身,抬脚,迈步走了。
自己年纪尚小,斗不过父亲,认输吧!
小灯泡终于被赶走了,霍东铭重重地关上了房门,低哼着:“小子,想和我斗,嫩着呢。”
“那是你儿子,你疼入骨头的儿子呢。”
若希好笑地看着一副把儿子视为对手的老公。
对上爱妻俏丽的脸,霍东铭立即换上了温柔的脸。
上前,拉起若希的手,把她拉站起来,一把就带入了怀里,低哑地在她的耳边暧昧地说着:“白天是我的儿子,晚上就是灯泡,别想横在你我之间。老婆,我们继续。”说完一把就将若希抱了起来,转入了里室去。
没过多久,房里就响起了男女浓重的喘息声。
两具交缠的身体毫无顾忌地抵死缠绵。
缠绵过后,霍东铭满足地拥着娇妻,却毫无睡意。
“若希。”
他低柔地叫着。
“嗯。”若希慵懒地应着,媚丝的声音让人一听就知道刚刚两个人做了什么运动。
“东燕的事……我怀疑的那个男人来了。”霍东铭忽然说着。
他会把黑帝斯的事情告诉若希,是他担心黑帝斯手段过狠,会拿若希开刀。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若希就是他的软肋,黑帝集团杠上千寻的话,黑帝斯肯定会先捉他的软肋的。
若希倏地抬眸,动作太快,撞上了霍东铭的下巴,她的头硬,霍东铭被她这样一撞,痛得闷哼了一声,但看她的眼神还是柔得可以拧出水来。
“他来了?是来找东燕吗?”若希急切地问着,小姑子的苦日子要熬到头了吗?
忽然,她又想起了傍晚的时候,霍不悔忽然又向东燕问起他嗲地的事情来,难不成霍不悔感应到了?血亲骨肉会有心灵感应很正常呀。
霍东铭拥着她,深思着,俊颜上凝成一片,他没有马上回答若希的问题,深思片刻后,他才答着:“他是黑帝集团真正的老板,极有可能是来对付我们千寻的。据我得到的消息,他的助手每天都会带很多美女进庄园,至于是为什么,不清楚。”
“敌人?”
若希拢起了秀眉。
夺走小姑子清白的男人是千寻的对手?
如果是事实的话,那他会不会承认一切?
当年,他会不会是计划好的?
小姑子仅是他的报复棋子?
“算是敌人,而且是一个很强大的敌人。”霍东铭低沉地解说着。“他真正的身份是纵横亚太地区的神秘组织烈焰门的门主,当年我们无法轻易破坏他的防御系统,找到东燕,就能猜到他身份不简单。下午的时候,我和慕容去见他了。”
“见到了吗?他是不是和不悔很像,我是说不悔长得是不是和他很像?”若希不担心千寻,她相信自家男人不是轻易就能被人打倒的,她担心的是小姑子,是小不悔的未来。
霍东铭抿了抿唇。
“他傲得很,拒绝见我。”
而且还用机关枪来阻挡他强闯庄园。
这个对手不仅强大,而且十分的倨傲。
如果黑帝斯夺走东燕的清白仅是和他杠上的开始,那么他不能让黑帝斯知道小不悔的存在。
若希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拢着秀眉。
来者不善,却极有可能就是霍不悔的亲生父亲。
这问题,挺难解决的呀。
“我们能查清楚他就是当年那个男人吗?”
霍东铭有点挫败地说着:“如果能查清楚,我早就在当年就把他揪出来了。他的防御系统不是一般人能破入的,保密功夫堪称全世界最好的,我和慕容查了那么多年,只知道他的名字及身份,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的了。”会把黑帝斯当成重点怀疑对象,就是因为黑帝斯姓黑,也因为黑帝斯才有这般坚韧强大的防御系统。
“那怎么办?什么时候能弄清楚一切?傍晚的时候,不悔又问东燕,他嗲地什么时候回来了。孩子虽然小,心其实很敏感的。我们对他再好,他心里还是会渴望父爱。”想到小不悔,若希的心就是阵阵紧缩,三岁多的孩子,天资聪颖,其实有很多小想法,是他们大人无法捉摸的。
“若希,别担心,他会来,我迟早会弄清楚他是不是那个男人的,如果是……”霍东铭咬牙切齿起来,他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若希,有一点你要特别小心,他要对付我们千寻,极有可能会从你身上下手的。”
若希一凛,商场之战,有时候往往不择手段。
她名下的公司都是从千寻集团划出来的,外人并不知道千寻集团不会再插手管她名下的公司,要对付千寻集团,先从她名下的公司下手,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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