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六只认识一些简单的英文单词,至于缺胳膊少腿的韩文,他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感冒、消毒、抗生素、盐酸哌替啶、吗啡统统给我找出来!”
张文六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药,总之有多少拿多少,先准备着再说。
一想到以后的电影世界,可能会受伤,他必须多预备着,省的到时候病急乱投医。
年老体衰的老院长,在张文六的逼迫下,也当起了苦力。
至于年轻漂亮的小秘书朴素艳,则被张文六留在身边,用医用酒精,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身体。
七楼大战。
张文六身上全是丧尸的粘稠血液,虽然不至于让他变成丧尸,可那种黏糊糊的感觉,让人无法忍受。
尤其是在医院这种环境下。
“阿加西,外面是什么情况啦?”
朴素艳哗啦啦的往张文六身上倒医用酒精,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也不心疼。
“嘶——轻点。”
酒精擦拭,凉凉的,冰冰的,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朴素艳的确有两把刷子,用酒精将棉花浸湿,然后一点点的擦拭。
“外面的情况?”张文六嗤笑一声,“糟糕透了,还不如你们这里。起码这里没有丧尸,还有足够的药品,估计你们两个不出来,也能吃上一年半载的。”
这一点绝对不是夸张。
仓库里面各种维生素、维他命、甘油、鱼油、葡萄糖,这些都是维持人体的基本所需。
如果不嫌口味差,就院长和朴素艳俩人,根本不愁吃喝。
反正吃的大米饭、面条、方便面、面包之类的东西,最后也是分解成葡萄糖,供人体吸收罢了。
朴素艳万分惊讶的看着张文六,就连撅着屁股找药的院长也是一脸紧张,竖起两只耳朵,听张文六的话。
张文六简明扼要的将外面情况说了一通。
无穷无尽的丧尸、神出鬼没的变异体、尔虞我诈的幸存者……
虽然其中有些夸张的成分,但院长和朴素艳两人还是听得双眼发直,仿佛听天书一样。
“怎么会这样!”朴素艳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我才在海云台首付买了一套公寓,一天没住,就这么没了?”
院长想的更多,他不死心的问道:“这个小张啊,我看你穿的是咱们政府军的服装,你是不是政府派来营救我们的?”
一听院长这话,朴素艳也是一脸期待。
二人期盼的目光中,张文六冷漠的摇了摇头,“谁规定穿着这身衣服就是政府军,就跟你们俩一样,没穿白大褂,就不是医生了?”
“我这也是因缘际会,从一名死掉的特警身上扒下来的。”
院长一阵的唉声叹气,“我这把老骨头,活这么大也够本了,可惜朴素艳这孩子,大学才刚毕业,实习还不到一年,就遇上这种事,唉~”
朴素艳安慰院长道:“院长,别灰心,既然阿加西可以从一楼上来,咱们也能从十二楼下去,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能比谁差了?”
张文六没有打击他们。
也用不着现在就打击,等会出去了,现实会教他们做人的。
“我说二位,赶紧把自己要干的事情做好,等会有时间给你们慢慢聊!”
张文六不满的说道,然后用脚尖踢了踢朴素艳的屁股,指了指自己被黑血浸透的苦茶子,
“医生,我觉得这里也需要消消毒。”
朴素艳气的差点当场翻脸。
她是首尔大学医学专业的高材生,一毕业就坐上了院长助理,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之骄女!
“太欺负人!凭什么要给你服务?”
朴素艳气的将棉花球扔到地上,起身就想走。
张文六抬起手枪,“我让你走了吗?”
老院长一看,赶紧过来打圆场,“朴素艳,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人家小张同志,不远万里来到咱们医院,这是什么精神?”
“所以小张同志确实辛苦了,咱们给他服务,那是应该的。”
“可是,他让我给他那里消毒!”朴素艳俏脸通红,羞愤欲死。
老院长面色一正,严肃道:“朴素艳同志,这我就得批评你了。身为一名医务工作人员,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救死扶伤。”
“小张同志为了救我们,受伤了,他就是患者,在医生面前,患者是没有性别的,咱们更应该关注的,是患者的病有没有治好,该怎么治疗的问题。”
“现在,我问你,你还是不是一名合格的医生?”
朴素艳立马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道:“院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他——”
“好了!你不用多说,小张同志既是咱们的恩人,也是咱们的患者,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医治小张同志,而且你的这次表现,也会被纳入实习考核。”
院长老成持重,一脸正气道。
朴素艳被抢白了一通,顿时偃旗息鼓,乖乖的替张文六清洗身体。
张文六和老院长交换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他暗暗给老院长竖了个大拇指,心说这人老精,鬼老灵,兔子老了要成精。
别看老院长嘴上说什么活够了,其实年纪越大的人,越怕死。
张文六能孤身闯入医院,这已经说明其实力强劲。
这么强劲的帮手,聪明人第一时间便想到的是拉拢。
至于朴素艳。
呵呵。
工具罢了。
什么首尔大学高材生,女流之辈,随时都可以牺牲。
老院长在医院主政数十载,亲手鉴定过的女大学生、医学硕士、博士、护士如过江之鲫,如果不是现在年纪大了,朴素艳也逃不出他的魔掌。
如今年老体衰,只能拱手让给张文六了。
等到朴素艳一脸嫌弃的,清洗完翻皮大雪茄,张文六拍了拍她的小脸,“我非常满意朴医生的医术,想必假以时日,你也会是一个医术精湛的医务工作人员。”
朴素艳一脸嫌弃,想要躲开张文六的大手。
只是她跪在地上,双腿发麻,想要站起来,脚下一个趔趄,反倒坐进了张文六的怀里。
“小姐,你这服务也太到位了。”张文六的大手托住朴素艳,“可惜我现在没有完全康复,否则真的要让朴医生替我软化一下硬棉体。”
朴素艳骂了一句流氓,便赶紧将翻起来的短裙扯下去。
老院长看到两人打闹,只能干咽唾沫,他提着两大篮药品走过来,“小张同志,您需要的药品都在这里了,再多恐怕就拎不动了。”
张文六扫了一眼,也就三四十斤重。
大手一挥,药品凭空消失,仿佛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这一手可把老院长和朴素艳看傻了,心说这人还会变魔术呢。
只不过魔术不都是骗人的吗,而且都需要道具,起码穿个白大褂也行啊。
朴素艳忘记了张文六的口花花,上下打量着他,“你,你把药品都藏哪了?”
张文六指了指苦茶子,“都藏这里了,要摸摸看吗?”
朴素艳翻了个白眼,心说这男人真恶心,句句不离下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