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大学的操场跑道是400米,也就是说他已经跑了一半。
张文六开始抬头,此刻除了王洁,所有晨跑的学生都注意到了张文六这个风一样的男人。
毕竟张文六的速度太惊人了,他不是在跑800米,他是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800米。
400米。
张文六依旧保持着初始速度。
这是他获得强化身体技能后,第一次在大众面前展示自己的速度。
跑道上。
维罗妮卡彭萨雷娃蒙蔽了。
!!!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好像被对方拉了半圈,而且距离还在逐渐增加。
自己好歹也是女子一级运动员,虽然因为年纪小,还没有达到一个运动员的黄金年龄,可张文六的速度也太惊人了。
就算是曾经比赛过得国际健将,也没有这个速度啊。
整个操场只有三个人在跑。
第一张文六。
第二维罗妮卡彭萨雷娃。
第三王洁。
而王洁也已经被张文六超过,路过王洁的时候,张文六甚至轻松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onyourright!”
60米。
50米。
40米。
张文六距离终点还有30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逃命,而是在比赛,万一跑出个世界第一来,没办法交代。
他放松脚步,剩下的三十米依靠身体惯性,晃晃悠悠的冲过了终点。
维罗妮卡彭萨雷娃距离终点还有200米。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一分45秒。
而男子800米纪录是由肯尼亚的大卫·鲁迪沙创造的,1分40.91秒。
虽然张文六没有打破这个记录,但也非常惊人了!
跑到终点,维罗妮卡彭萨雷娃又减速跑了二十多米。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张文六走过来。
“吃早餐?”
等喘匀了气,维罗妮卡彭萨雷娃像看怪兽一样看着他:“你是从外星来的吧?还是你以前是国家队的?”
“不对,就算你是国家队,也绝对没有这个速度。”
大吃货国男子800米纪录是由滕海宁在2014年创造的,1分46.32秒。
虽然她是用手记,可误差也就在一两秒钟。
更别说张文六穿着长衣长裤,脚下也是一双再普通不过的361运动鞋。
她不敢想象,如果张文六换上专业的运动设备,认真的跑一次,成绩该是多么惊人。
“不行,我要跟教练汇报此事!”维罗妮卡彭萨雷娃心里有了计较。
张文六耸耸肩道:“有什么大惊小怪,可能这就是天赋,就像那些黑人一样,不是整天缠在腰上吗?”
“还有你别想转移话题,说好了输了请吃早餐,不要赖账。”
“请就请。”维罗妮卡眨巴着大眼睛说道,“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跑的这么快的。”
操场上。
跑完800米的王洁,毫无形象瘫倒在地,胸口跟装了破风箱一样,快速起伏。
等她爬起来的时候,操场上早就没有了两个人的身影。
“靠北啊,说好带我来锻炼的,人都哪去了?”
早餐还是在食堂里面。
维罗妮卡作为学校特招的体育特长生,是有就餐补贴的,不但学校食堂免费吃,而且每个月还有固定的补助。
更别提她还是个留学生,学费什么的全免,每年还有五万块钱的奖学金。
可以这样说,张文六他们上学是花钱,维罗妮卡彭萨雷娃是来挣钱的。
看着餐盘上堆积如山的食物,张文六对这个来自西方的大洋马产生了好感,“你每天都吃这么多?”
维罗妮卡彭萨雷娃高兴的说道:“那是当然,我每天都要进行三组训练,消耗大着呢。”
“运动员这么辛苦,不觉得累吗?”张文六咬着大肉包。
维罗妮卡认真的想了几秒说道:“不觉得啊,看着自己的成绩一次次提高,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小时候被妈妈夸奖一样。”
维罗妮卡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这个feel!”
早饭吃的盆满钵满。
维罗妮卡看着面前的牛奶,问道:“嗨,不说说好了,你赢了我请的吗?”
“这叫礼尚往来,不算在赌约之内。”张文六冲她眨眨眼,转身离开了。
维罗妮卡吧嗒了一下嘴唇,啜饮着张文六的牛奶:“真是个让人着迷的家伙。”
今天是周末。
张文六自然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什么体育锻炼上。
他要准备一下,搞定自己日后的旷课问题。
这次在犯罪都市的世界里,度过了两个多月,现实世界的时间可不会停止流动。
下一个世界不知道要呆多久,自己必须解决这个bUG。
张文六出了学校,打了个电话给云舒浅。
辅导员是一个女性,才三十多岁,自己虽然是她的学生,可单独去女辅导员家里,终究有些不妥。
拉上云舒浅,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云舒浅依旧走的是淑女风,穿的衣服也是单色系,看起来简约大方,有品位。
尤其是鼻梁上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又纯又欲。
“一大早就把人家喊起来,还没吃早饭呢。”
张文六从怀里摸出一个塑料袋,“热乎乎的包子和豆浆,你最喜欢的香菇鸡肉馅。”
云舒浅感动的无以复加,抱着张文六的脸亲了好几口。
你看,女生如果喜欢你,你带她吃路边摊,她都不会嫌弃你。
大学里的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纯粹。
你有钱有毛用?
长得不帅,不会哄女人开心,就是不好使。
两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百货大楼。
“今天去辅导员家拜访,你说我该买什么礼物?”
云舒浅咬着肉包,咀嚼了几口,满满的爱的味道,“辅导员也是女人,化妆品什么的最好了,既不太贵,也不会显得太随意,香水怎么样?”
“你知道我的工作特性,时不时就会出任务,所以我想提前跟辅导员打好关系。”张文六满嘴瞎话,“说来惭愧,大学二年多,还真没注意过辅导员喜欢什么牌子的香水。”
云舒浅疑惑反问:“你们都不跟辅导员交流的吗?比如挂科、学生会之类的事情。”
大学生的辅导员一般不参加专业性较强的教课活动,他们的职能是帮助学生解决实际问题。
包括帮困、心理、就业、人生规划、人际关系等等,都是辅导员的职责所在。
“而且我听王洁说,咱们辅导员,现在正闹离婚呢。”
蛤?
张文六是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过八卦之心人人都有,“你跟我讲讲,咱们辅导员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半个小时后,张文六和云舒浅敲响了辅导员的家门。
作为一名大学老师,张慧的生活是极其富裕的。
她的老公是一名上市公司经理,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家里的房子、车子都是男人赚的。
他们还有一个女儿,正在上幼儿园。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本应该是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可越是这种看似稳定的家庭,越是容易出毛病。
过去这一年,张慧的老公经常半夜三更不回家,周六周日也说自己去加班。
本来这几年的经济形势不好,张慧也很体谅他,并没有多心。
可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能在丈夫的衣服口袋里、公文包里发现一些不明物体,而且都是女人的。
三天前,她甚至在丈夫的西裤口袋里,发现了一条女人的苦茶子。
还是那种只有两根绳子的丁丁裤头。
张慧彻底爆发了!
她质问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被问的急了,竟然说出了“离婚!”
张慧每日以泪洗面,精神也是恍恍惚惚。
除了每日接送孩子,她还跟学校请了病假。
所以张文六这几天没来,张慧还真没发现,否则早就把他狗头给拧下来了。
今天周末,张慧把女儿送去绘画班,便回家生闷气。
三十四岁的年纪,既尴尬,又无奈。
她的脑袋里一直在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告诉她,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忍,为了孩子,这辈子就过去了。
另一个声音却说,坚决不能忍,这是女人的底线。
这次忍了,对方会变本加厉。
作为一个老师,她见过太多孩子,因为父母离婚,从此消沉,一蹶不振。
电视上展现的那些父母离婚后,奋发图强,懂事的孩子,毕竟只是少数。
看着手机里,女儿可爱的模样,张慧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掉落。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了起来。
张慧擦了擦眼泪,走到门口,问道:“谁啊?”
打开猫眼,居然是自己的两个学生!
张慧打开门,既惊且疑,“云舒浅,张文六,你们怎么来了?”
对自己班级的学生,张慧倒是不陌生。
只不过云舒浅文静,张文六更是个透明人,自己当了他们两年辅导员,说过的话总共也不超过十句。
见了辅导员,云舒浅有些紧张。
张文六落落大方,笑道:“张老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他晃了晃手提袋。
张慧回过神来,让开身子,“快进来吧,门外凉。”
“鞋不用换,直接进来就行。”
一进门就是玄关,从装修可以看出来,辅导员家不缺钱,甚至可以称得上豪华装修。
通铺的原木色地板,家具也是原木色的实木,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块72英寸的液晶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