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互换
临近过年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
天气难得的放晴了。
好不容易遇上个大晴天，路芒打算带着沐菀之去蓝天商厦买一些过年穿的衣服，顺带着去理个头发，赶上正月去剪头发的话，估计舅舅要抄着板凳来他家跟他好好交流交流了。
今年的雪天比往年似乎要更多一点，上半月几乎一直都在下月，偶尔有放晴，但也不过短短一瞬，接着又是雪花飘飘。
路芒抬头望着天空，觉得晚上还是得要下雪，天气预报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这样也好，下雪的新年才更像在过年嘛。
年味儿够浓。
下雪不冷化雪冷，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寒风，走在路上的路芒裹紧了身上的棉袄，哈着热气。
走在他旁边的沐菀之依然穿着之前买的大衣，哼着小曲儿，在路上东张西望。
路芒仍然记得她一开始很抗拒买新衣服的模样，真买了天天都穿，只觉得不愧是女孩子，哪怕是无欲无求的沐仙子也无法抵抗购物的欲望。
早上一听自己要带她出去买新衣服，也是乐呵呵的就跟了出来，一路上哼哼唱唱的。
一开始路芒听不太懂，以为是那什么东陆宛州的曲子，可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半天，怎么也不像是异世界的小曲儿，反而越听越熟悉。
“你在哼什么？”路芒扭头看她。
沐菀之哼哼唱唱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自己点破了，沐仙子的表情居然有一丝丝的尴尬，假装不在意的淡淡回复道。
“听着耳熟。”路芒说。
“……”
沐菀之不作声，只是往前走。
“啊！想起来了，好像是之前流行的歌，短视频里面经常有人用这个做背景音乐。”路芒记起来了。
他又看了看沐菀之，沐菀之也看了看他。
“你昨晚根本就没有在看书吧？”路芒忽然问。
沐菀之自从来到这里，除了路芒平时带她出去压马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家里度过的。一开始路芒让她看关于这个世界的历史资料，之后是沐菀之自己刷他的视频。
再后来就是每天都在看书了，路芒给她买了不少的书，各种类型都有，但基本上都是一些百科知识类的，类似于儿童读物，也有国内外的名着小说。
不过路芒只见她读完过《西游记》，其它的书都是浅尝辄止。
昨晚路芒起夜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沐菀之正端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莎士比亚全集》在看，之前沐菀之看过一次，说读着无趣，就没有再翻开过了。
正奇怪沐仙子是不是想勉强自己和莎翁进行精神上的沟通，路芒忽然注意到了她脸上昏暗的亮光，只在那一瞬间，沐菀之就关掉了手机。
路芒当她在看时间，可现在看来，这仙子估计在刷短视频。
沐菀之看着他，有些不情愿地摇了摇头：“没有。”
“我就说你怎么关着灯看书呢……”
“我确实可以关着灯看书。”
“……也是，你修仙者你说的算。话说你昨晚在刷视频吗？”
沐菀之没有回答。
“怎么？害羞了？”路芒嬉皮笑脸的贴过去，觉得沐仙子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平时你不也是刷视频的嘛？在看书之前。”路芒说，“觉得毁了你高冷学霸的人设了？我懂我懂，书这玩意儿看多了伤脑子，而且也无聊……”
沐菀之看着路芒小嘴叭叭说个不停，轻轻撞了他一下，把他顶到一边。
“跟以前看的视频不一样。”沐菀之说。
以前她看的都是些科普日常，生活常识之类的视频，路芒是清楚的。
“不一样就不一样呗。”路芒耸耸肩，“其实你之前刷的算比较少见的，一般人刷视频都是放松用的，大数据会记住一个人的爱好，然后疯狂地推送……”
路芒说着说着忽然就不说了，他忽然有些好奇沐菀之的手机会推送什么短视频。
本来没兴趣的，只是没见过仙子哼歌，一时间觉得好玩，可现在路芒来了兴趣了，他好奇沐菀之要是刷视频的话，大数据会给她推荐些什么东西。
“平时我也没见你刷短视频呀？晚上的时候偷偷刷？”路芒凑了过去。
“没有，就昨晚，看了一晚上而已。”沐菀之摇摇头。
刷一整晚……
“你看的都是关于什么的？”路芒说。
“修仙的，一些道家的学问。”沐菀之说。
“谁还能比你懂修仙？你看这些？”路芒有些不相信，“让我看看……”
沐菀之忽然握住了口袋里的手机：“不给，这是我的隐私。”
“老夫老妻有什么隐私……”路芒挠挠头，愈发好奇了。
“谁跟你老夫老妻？”
沐菀之踢了踢他，叫他好好走路。
“我猜猜看……你看的都是帅哥？仙子也免不了三俗嘛……？”路芒托着下巴故作沉吟。
沐菀之瞥他一眼，有些不屑：“你觉得本尊会跟你们凡人一样贪恋臭皮囊？枯骨而已。”
“有道理，我也不爱看臭皮囊。”路芒说。
沐菀之冷冷哼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自己会信吗？”
“只是良心有点痛而已。”路芒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反正不怎么刷视频，也就跟网友聊聊天而已，你不好奇我们聊什么吗？”
沐菀之微微一怔，但还是没有理他。
确实有点好奇……
路芒见她上钩，索性开了屏，在屏幕上戳来戳去：“之前还有粉丝给我发照片呢，简直了……啧啧。”
“什么照片？”沐菀之眉头微皱。
“这个……就不太好说了，个人隐私嘛。”路芒熄了屏，吊足了胃口。
“我们之间没有隐私，让我看看什么照片。”沐菀之说。
“又不是老夫老妻，怎么就没有隐私了？”路芒嘟囔道。
他还记着沐菀之刚刚说的话呢。
“给不给？”沐菀之瞪着他。
路芒笑了笑：“这可是我的隐私哎……想看拿你的隐私来换。”
虽然话没什么问题，但路芒总觉得自己说出来颇有些猥琐，好像是什么咸湿大叔在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样。
“怎么样？这很公平。”路芒继续循循善诱。
沐菀之愣了愣，有些犹豫。
但最终还是一咬牙。
“好！我们互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