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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黑布隆冬的有点吓人,这适合电影人来拍摄鬼片,换做寻常人是不敢出来乱跑的。但是,今天晚上特别的乱,整个京城都是乱糟糟的。西山各大营互相争斗,东山各大营稍微安静点,而南山大营则是无事无乱。至于北山上,也是安静的像是无纹水面,不过这里不是黑灯瞎火,而是灯火通明用的是新时代的电灯,山下有一队人马正在行军,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各个都背着步枪,这是步枪营的队伍。
就在天黑之前的京城西直门,门尉陈坤清带着一帮人巡视,朝着当值的卫兵喊道:“提督大人发话了,要警惕守门,小心贼子作乱。都给我谨慎点,别出了乱子,老子拿你们开锅。”当值士兵都高声应答,气势颇为豪劲。
陈坤清放心的把事务交给陈楼秀后,便带着人去寻花问柳了。本来今夜是林永健当班,谁知前夜突然坠楼而伤,好在被巡逻队及时发现,虽然没有死却昏迷不醒如同植物人一般。现在陈楼秀简直就是第二号人物,虽然才用了三天,实权却是抓到手了。今晚守门重任交给了他,他自然明白本身暗藏的任务,刚到午夜,他就心急火燎的在城楼上四处闲逛等待信号。
交通部大楼会议室大厅,灯火通明之下满堂全员。杜汶泽等交警局重要人员分坐下属,朱兜兜坐在首席位。“这么晚了还召集大家开会,是有重要任务宣布的。最近京城有大事要发生,为了减少某些不必要,我们的工作将会有所调改。下面请部长大人讲话。”杜汶泽拿起文件夹说道。
朱兜兜站起说道:“以后几天里大家注意安全,不要和那些兵马起争执,如果有处理不了的事件交给巡捕衙门就行。好了,汶泽局长将任务分配一下吧。”
杜汶泽打开文件夹:“今晚任务。清理所有街市游民,包括夜市、夜作坊、夜酒楼、红楼等等。我们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清空京师的街道。不许让任何人在街上游逛。第一大队,负责南区十条街。二大队负责北门十条街,三大队……。记住,过了十二点必须收队,所有人马上回到交警局。”
“是,局长!!!”
众人散去,杜汶泽不解道:“部长,为什么要在十二点之前收队。现在离十二点也就三个时辰吧,京城这么大是不可能清理完整的。”
“今晚,步枪营将会入城,你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应该都听说过了。告诉交警队的人,别在大晚上带器械在街上乱跑,尤其是皇宫周围,都是自己人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
杜汶泽瞪着眼自语:“步枪营要进城,时态这么紧张。难道九皇子真的要造反了。看来京城真的要大乱了,只是这八皇子的势力还是很大的,不知道皇上对策如何。”
站在后面的李克风说道:“目前八皇子还没有明显的动态,不过九皇子要真反,他应该不会不管的。八贝勒、九贝勒、加上远方有兵权的十四皇子。皇上只怕也要头疼的。希望京城的乱不要引起大面积的乱,否则国家又要出现大的战火了。”
“战火能不能出现,这要看那些执政当权者,我们只能最大化做好应对。克风,你去告诉报社的负责人,这几日报纸头版头条留出点空白,表一些振奋人心的事迹,主要是那些为国家一统献身的故事。”朱兜兜说道。
“城下来的是什么人,拿出令牌来!”城楼上的将领见城下出现一批军兵,急忙喊道。
“我们是北山步枪营的人,奉命京城。”张天龙拿出金色令牌喊道。
城门上的将领看着闪光的金牌,立即叫人打开城门放行。城门打开,步枪营的兵马快速整齐的进出城内,看着这群气势不凡的兵马,引起了守门旗人兵的羡慕。“头儿,这群杀气腾腾的兵马是什么人啊,我从来都没见过拿着鸟枪的军队,还是一大批人。”一名小校尉悄悄的问领队的。
领队羡慕的看着远去的步枪营人马,说道:“这群人可是总理大臣朱大人的亲兵,咱们可比不过人家。看看人家衣服,多帅啊,啧啧。羡慕啊”
另外一位小校尉挠头道:“头儿,你说他们怎么都拿着鸟枪呢,这东西可不好用啊,还不如咱们的弓箭呢。你说他们是不是玩马戏的啊。”
…………
“快点,快点,都给我快点。”
正蓝旗五千人马趁着黑夜杀气腾腾的涌出营地,他们分成九条队伍,向着不同的方向奔去。班德尔福已经暗自买通了九门中人,等的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启用。九爷的府邸,九阿哥与班德尔福喝茶说笑,轻松谈论像是无事人一般。
滋啦一声,外门打开,武正安摇着扇子进入厅内。收起纸扇弯腰行礼:“九爷,西山兵马一切安排妥当,只怕现在已经行动了。而赤魅族民间信徒,我也已经通知过了,等我们焰火上天之时,就是他们进宫之刻。”
首辅总理大臣府邸,八贝勒、十阿哥、十四阿哥等人,面容铁青皆是十分难看。十阿哥跳起来喊道:“大家倒是想想办法啊,这九哥马上就要动手了,我们倒是帮不帮忙啊。八哥你说呢,这大军要是进城,一切可就难挽回了。”
八爷冷静的说道:“现在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了,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立即召集各自的人马,集中力量和老九配合拿下京城。二,马上上朝向皇上禀报一切,忍痛放弃老九。你们说吧,要走哪条路。”
十阿哥瞪着眼叫道:“啊,这两条路我都不想走啊,八哥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大将军王十四哥说道:“其实还有一路可选。”
十阿哥着急道:“啊,是吗,真的还有路可走吗。十四弟你快说是什么路。”
“静坐屋檐内,不理门外事。”
“不是吧,这算什么路啊,跟前面两条路没什么差别啊。”十阿哥冷哼哼。
十四爷站起身朝门外喊道:“瑞东,进来。”由门外进来一位身高八尺的壮汉,进门后站的笔直,一看就是常年受训的军人。“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找第三区军团,让他们带起重器械赶往皇宫。”
瑞东拿着金牌领命而去,第三区是指守卫天坛、地坛、日坛、月坛等皇家第三种园区的部队。京师就很多部队,其实总得来说就分三大类,一,为京宫类,指皇军、禁军等部队。二,为城属类,守城军、衙门、巡捕等部队。三类为园护类,国家高级禁地区的守护部队以及驻扎部队等。
瑞东走后,十四爷又让人带着口信进宫,通知宫内的太监亲信准备配合行动。八爷站起身说道:“如今之计,我们既然已经下注,就不能起手落回。大家跟我进宫,我们在宫内博弈。十弟,你派人去通知所有在京大臣,一同进宫见驾。我们要……”
八爷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管家禀报:“主子,宫内来人了,皇上下旨召集文武百官马上进宫。”
十爷:“看来皇上也要动手了,只是情形对我们比较难有利,他要怎么做呢。八哥、十四弟、十八弟咱们进宫吧。”八爷吩咐人去给九贝勒送信,告诉老九兄弟几人配合行动。
本来是个很安静的夜晚,因为皇上突然下旨召集文武大臣进宫。京城各大臣府上一时之间鸡飞狗叫,下人们找急忙慌的给主子备轿子、按马车、或是牵马喂料。丫环们要给老爷熬汤端水、或者是准备一些简单的点心。
现在时间大概是后夜两点左右,数百名穿着朝服的官员集结在了宫门之外。随着宫门的打开,众官员下车、下马进入内门。领先的是首辅总理八爷、纳王爷、十爷等几位王爷,同后还有总理大臣马齐、张廷玉、镇国将军、刑部尚书刘振龙、马尔齐哈、常明、德宁等人,官阶偏低的自然在后面吊着。人群中没有出现的是九爷、正蓝旗王爷、郭允进、徐元梦、巴海、等老八爷党的几位。
朱兜兜、十三爷,进宫后就没有离开。乾清宫内外都高挂大灯泡,光亮照耀着整个宫院。锦衣玉装的带刀禁卫分站在各个角落,护卫着整个殿堂。官员们看到这个场景,都紧张不已暗自担心,看来宫内要出大事了。
那些身为皇党之臣,比如十三爷、隆科多、朱兜兜、张廷玉等人都静听皇上的吩咐。而身为八爷党之人的,比如马齐、马尔齐哈、常明等人都注意着八贝勒爷的举动,随时做出附和应举。至于最后那些想当墙头草的大臣,他们只有在边上呆着不说话,面部始终保持微笑。皇上说话,他们点头,八爷说话,他们也点头。其实这些大臣的内心才是最痛苦的。宫斗很危险,站队不保险,胆小的勿入,怕死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