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喜凝眉,问徐福:“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徐福一愣,只见范喜神色凝重,不由得心中一松,应该不是他所为,他心里也希望不是范喜,如果真的是他……
徐福缓缓道:“自然是将孩子换回去,查清楚到底是哪路妖魔为祸了。”
范喜嗤笑:“就凭你的修为,别说妖魔了,就是一只没有开灵智的猛兽,只怕也打不过。”
徐福有些尴尬,只道:“就算如此,也会尽己之力。”
范喜侧过身,一甩袖子道:“迂腐!我跟个死人说什么废话。”
徐福楞在当场,徐氏送了早饭进来,跟范喜打了个照面,问道:“阿紫现在还没起,许是照顾几个孩子累着了,你端进去给她吃吧。”
范喜神色略缓,直接进了厨房,端了早饭回房间,姜紫果然还在呼呼大睡。
范喜将餐盘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再看看熟睡的三只小的,不由得颦眉,徐福能够察觉到三小只身上的妖气,那若是再有别的修仙者呢?
刚才徐福一说完,他就想得更深了一些,结合昨晚上碰见的白潇的所为,这些事情肯定是他做的,他把孩子们从各地掳来,这些孩子们身上都有妖气,定然是他刻意做的,那肯定在不少地方都留了妖气,昨日他说要去更远的地方。
他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呢?
范喜突然手指一顿,他要将修仙者都引过来!
可是引过来之后呢,肯定是冲突,那么这里已经不太安全了。
范喜赫然想到八百年前,有个人类的咒师在临死之前下了诅咒,八百年后妖界必乱!
对于白潇的想法,他大约能够猜出来了,他在人间为恶,必然会引起人类反弹,两方矛盾愈演愈烈,也许又是一场杀戮。
他还没有恢复,而孩子们还十分弱小。
阳光透过窗棱洒进来,落在姜紫柔和的脸上,能够守着妻儿,岁月静好,他什么都不争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姜紫的睫毛颤了颤,悠悠的睁开眼,就看到范喜深情的凝视,“嗖”的一声,红尾巴一扫,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嗔道:“快点收起来!”
范喜摇了摇尾巴,轻声道:“晚上累着了吧,等你以后有了灵气,就会好多了,先吃点东西。”
姜紫点点头,察觉到他眸中的一抹忧虑。
对,就是忧虑,她很少看到范喜有这样的表情,他应该是傲娇别扭,睥睨苍生的。
“发生了什么事?是那匹白眼狼吗?”
范喜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咚”的一声,姜紫掐了他一下,这是他早上在钱满贵那学的,刚好一瞥,见钱满贵弹了他弟弟一记。
“所以,我们要好好修炼,才能保护好孩子们!”范喜认真的道,尤其‘修炼’二字被他咬得极重。
姜紫十分认真的点头,作为一只鼎,她还是有些羞涩的。
就见范喜眼中盛满了笑意,这样的修炼方式,他当然是求之不得,现在姜紫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迅速的吃完饭,徐福已经回去了,倒是留了话给范喜,要是他有时间的话,去找他一趟,上午的话,还没有说完。
姜紫给三个孩子依次喂了奶,再个个好生嘱咐了一番不得淘气,才托付给徐氏照看,至于姜泓,他正忙着去收集海水。
范喜不乐意去徐福府上,更不想管这件事,只是考虑到徐福是个修仙者,说不定有不少好东西,才决定走一趟。
姜紫自然也不能成天窝在家里。既然已经做了修炼的打算,目前首要的就是吸收金属灵气,自然不是看一眼就行,还得配合特殊的吐纳方法,这些昨晚,她已经经由范喜嘴对嘴的传授了,要领已经掌握了。
集市之中金属不少,尤其是以青铜为最,两人去找徐福,一路上小到钱币、妇人手中的顶针,针,头上的钗子,再到各类青铜器……一路走来,姜紫只觉得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想想以前真的是浪费了有木有。
路过程家的店铺,那程掌柜正指挥店小二打扫门面,见到姜紫,不由得神色讪讪,起初程家模仿绷子*,倒是抢占了几天的先机,可等姜泓将自家做好的搬来,两相一对比,货比货,该扔。
现在姜家根本都不需要在他这里寄卖了,都是直接上门去定做的。
虽然年景不好,可是富户的日子还是差不了的,这*轻便透气,凉爽,虽然不至于供不应求,但是也是一笔长久的收入。
想起姜紫当初的底气,程管事脸色十分不好看,一挥袖子,转身进屋了。
姜紫笑笑,也不以为意。
很快就到了徐福的住所,听说是以前郑家的老宅,人搬走了,老宅子还在,这次徐福过来,正巧救了奄奄一息的郑域,郑域是郑家旁支,嫡支搬走了,他们就是最大的族中管事人了。
何况徐福还是办公事的,在今上面前都能说得上话,郑家人收拾收拾了主宅就让徐福住下来了。
看门口车水马龙的,感觉莱县的人都来了这里。
姜紫和范喜十分低调,绕道后门,找小厮通报了一声,因徐福早就留了话的,没怎么耽搁就进去了。
郑家大宅和姜家老宅以前相比,更是富丽堂皇不少,虽然东西搬走了,有些空旷,但是亭台楼阁,并假山廊檐,各色廊柱和屋檐梁上,雕龙画凤,木刻石雕俱颜色亮丽,栩栩如生。
两人被带到会客厅,此时徐福还有客人在,刚到门口,就见徐福送人出来。
看到那人,范喜神色微暗,姜紫亦多看了几眼,这个中年男子,身材清瘦,面白无须,脸上还有恼易,一手负于身后疾步走出来。
在门口顿住脚步道:“福山,本以为你是个修仙之人,多少会有些除魔卫道之心,想不到,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徐福,字福山,这人想来是徐福的老相识了。
中年男人从姜紫身边擦肩而过,微微侧目,转瞬离去,姜紫却觉得突然浑身一颤,几个吐纳之间,一股源源不断的灵气由丹田之中升起,她的目光追随着那中年男人,见到他背后背着一柄剑,通体黑色,是那种深沉的黑墨色,看着好像很重的样子,浑厚,剑锋似还没有开刃。
就是它了!
范喜自然注意到了姜紫的动作和神色,顺着目光看去,不由得眼睛一亮。
那柄剑,入眼首先感觉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能感觉出它的宽厚和慈祥。不用多说,定是灵气充沛。
姜紫不再言语,专注的吐纳着,只是那人越走越远,一转弯已经不见了,她再也不能感受到那浑厚之气。
正想追上去,却被范喜拉住了,轻轻摇了摇头,道:“以后还有机会。”
听他如此说,姜紫只能作罢了,只是到底还有些急切,恨不得一口吸光了才好。
见徐福立在门口,看着那中年男人消失的方向,神色不虞,她上前问道:“舅爷,刚才那人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说你?”
徐福收回视线道:“这是我以前在山中认识的一名旧友,今天来找我有事,只是我并未答允,这才急了。”说着摇了摇头。
见到范喜道:“他找我说的事情,正是我早上说的那件事。此人已经进入筑基期,修为胜出我许多,我能察觉到的,他早就注意到了,正是跟随妖气寻到此处来的。”
徐福说完,看了看姜紫,见她微微蹙眉,一脸凝重,罢了,这个外甥女际遇不凡,看她的样子,想必范喜也告诉她了,不用瞒着,叹了口气继续道:“他刚才就是跟我说,一路行来,莱县县城妖气最为浓郁,正要问我可有发现。”
姜紫一怔,也想到了家中的三只,顿时神色大变,扯了扯范喜的袖子:“那我们赶紧回去。”
要是被那个修仙者发现,那还得了。
范喜拉住她:“听舅爷说完。”
徐福继续道:“暂时不用担心,若是他去,我肯定通知你们,只是现在他被我支去虎啸山了,但凡妖怪没有不爱山林的,他正去呢。”
“今天找你们过来,就是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外甥女婿应该知道些内情。”见范喜神色不虞,他连忙道:“你放心,我不会多过问,这些想来也不是我一个筑基都没有突破的小修士能够处理的。只是这妖物偷来这么多的孩子,恐怕已经犯了众怒,别的不敢说,至少我问了这几个孩子的来处,那些地方修士可不少。”
姜紫握着范喜袖子的手一紧,“那该怎么办?刚才那个人就是这么找来的?”
徐福点点头:“不错,那位修士姓熊仙芝,正是跟着妖气一路而来,只怕已经有很多人闻风而动。”
徐福顿了顿,其实还有句话他没有明说,这数百年来都没有妖族出现,修仙者也不成规模,大世家要么避世不出,还有没有这些传说中的修仙世家存在,也不得而知,多数都是散修,他们也不都是个个仙风傲骨,毫无私心的,说什么除魔卫道,不过是想当这个领头人,将散修聚集起来。
比如刚才的熊仙芝,说得义愤填膺,却言语中高人一等,处处支使他出头,隐隐一副凌驾于人的领袖姿态。
范喜略一沉吟就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冷冷一笑,白潇倒是好计谋,他惹了事肯定跑了,留下自己一家子当垫背,白潇莫不是以为他现在灵力没有恢复,对付不了几个修仙者,让他们一家子当诱饵,助长人类的贪欲,以他所了解的人性,只怕是得意过头,还会找到妖族去。
人类到底还有多少修仙者存在,他也不知,不过,倒是一场好戏开锣了。
小看他,管他是人是妖都得付出代价来。
姜紫别的不想,反正得先修炼,按下那些乱七八糟的阴谋诡计,问徐福:“舅爷,刚才的熊仙芝是什么来头,他那把剑好像很厉害呢。”
徐福点点头,领他们进屋,坐下后才道:“是有些来历,那把剑据说是湛卢剑,可以滴血认主,唯有仁道之君,方可使用此剑,被称为帝王之眼,有言道‘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正是此剑的写照。”
徐福说道此处一顿,姜紫眼睛一亮,“想不到这把剑还这么有来历,听起来,应该是君主用的,这熊仙芝到底……?”
徐福继续道:“此剑是越王勾践所有,在吴越争霸时,越王勾践战败,将湛卢剑作为贡品敬献给吴王阖闾,吴王视为国宝,终日佩带在身,后又落到楚国被楚昭王所得,及至楚国灭亡,此剑亦不知所终。”
姜紫心道,倒是听说熊为楚国国姓,难道:“熊仙芝是楚王之后?怎么楚王的后人也有修仙者吗?”
徐福笑道:“修仙讲究的是机缘灵根,可不看身份,熊仙芝品质上佳,在散修之中颇有几分威望,又因为身份来历甚高,追随者倒是不少,还有笑谈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因此人之故,据他所说,已经通知了各地的道友前来,想来是不解决这件事是不甘心的。”
姜紫听得是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将湛卢剑之精气吸收了,帝王之眼,这名字就十分霸气。
范喜好笑的看着她坐不住的样子,赶紧对徐福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舅爷还请不要插手,只怕后续更加麻烦,不是在莱县就能解决的,你法术有限,还是专心修习,至于那些不知死活的,只管查吧。”
姜紫也跟着点头,想了想被拐来的那些孩子,问徐福:“舅爷,那些被拐来的孩子打算怎么处置?”
徐福叹了口气,有些阴郁:“这都是本地乡绅富户送来的,我也派人去问过,都一口咬定是找父母买的,他们不说实话,我也有办法对付,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孩子们自然还是要送回去的,你且放心。”
姜紫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只是想到徐福在历史上最著名的那两件事情,不由得好笑,其一,便是带着八百童男童女,从蓬莱郡出海,及至日本岛,还有谣传说他就是第一代的日本天皇,其二,便是他给秦始皇敬献了丹药,让秦始皇身体根基损毁,在出巡的路上一命呜呼。
八百童男童女的事情却有其事,却并不是影视剧中那般,只是丹药一事……
“舅爷,听说前一阵,您送了丹药给今上,不知道丹药是徐家祖上的那颗还是您自个炼的?家里倒是有一颗,不过被阿爹带走,说要敬献。”
徐福听到姜紫提及姜威,眼中闪过不喜,他再超脱凡尘,也没有做到六根清净,对于唯一的妹子所遭遇的这些,还是有些不愤的。
“丹药是我这些年依循祖上流传下来的药方练就的,只是药材难寻,品质不如以前的。”
姜紫想了想,心道果然如此,可徐福是修仙者,应该不会给一些满是重金属的丹药秦始皇才是,但是对于这些她也不在意,不过是缓解自己的八卦之心,也不再问了。
事情都说完了,再也坐不住,拉着范喜告辞了。
一出门,就拽住范喜的袖子问:“那个什么筑基期的修士,可打的过?”
范喜假装苦着脸道:“打不过你就放过为夫,不去觊觎人家的剑?”
姜紫看他那神情,就知道肯定是说笑,这家伙倒是会开玩笑,说反话了。
“走吧!去抢东西去,我夫人看中的为夫,必定为你抢来,再说也不需要抢,只要吸收剑中的灵气就好,指不定那修士都不能察觉出来。”
姜紫自然是喜滋滋的,让他带着去寻找。
等到了虎啸山中,范喜擅追踪,那人修想着除妖卫道,正巴不得把山中的妖怪吸引出来,完全没有隐藏自身的气息,不多时,两人就在密林之中发现了他的踪迹。
范喜抱着姜紫在树梢上行走,姜紫有自动代步机,暗自调整了呼吸,开始吐纳起来,只恨自己还是一级鼎,不然也该能吸收草木灵气了。
突然头清脑明,整个身体犹如被洗涤了一番,一股浑厚的灵气在身体汇集,她闭着眼,甚至能感觉到无数的灵气顺着周身的毛孔,汇集在丹田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赫然睁开眼,本就明亮水润的眸子,更璀璨了几分,亮的堪比天空的星子,神清气爽,浑身轻盈起来了。
帝王之眼之称的湛卢剑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道此剑若是少了灵气,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
“恭喜夫人了。”范喜突然凑在她耳边说到。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顿时麻痒痒的,立马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再看他那发亮不怀好意的眼神,姜紫顿时抛给他一个大白眼,等看清楚自己的处境,脸上一热。
原来,范喜居然仰面躺在一株老树杈上,给姜紫当坐垫,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成了打坐的姿势,明明是被他抱着奔跑的,暗中调整气息……
她正坐在范喜腰间,见她睁开眼,范喜才撑起上半身来,长臂环住她,只身下一处硬物正抵着她的柔软,姿势无比*。
姜紫微微一动,范喜的眼神就幽亮了几分,仔细看他的眸子,黑亮的让人沉醉了,姜紫不敢多看,也无法忽视他升起的欲念,只好赶紧转换话题道:“那人呢?”
范喜并未动作,依旧环着她不放,眼皮子都不动,道:“在下面呢,找不到人,开始打坐了。”
姜紫透过树丛往下,他们却正在别人头顶之上,只是这棵树枝繁叶茂的,阳光又烈,从下往上迎着光,反倒看不真切。
他们说了这几句,也不见地下那人有反应。
范喜低声凑在她耳边解释道:“打坐进入境界之后是无意识的,不用怕他发现。”
姜紫道:“那咱们回去吧,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不过,你看那剑……”
姜紫指了指,那柄湛卢剑依旧在修士的背后背着,只是那黑墨色,不如之前似乎有一团墨色之气再涌动,而是黯淡了些,不过依旧霸气,还是一柄好剑。
先前的宽厚之气不再,只余下锋利。
姜紫微微一叹,帝王之眼,这称号到底被自己给毁了,现在的湛卢剑,也就是一把上好的兵器罢了。
范喜依旧不动,只是身体微微往她靠拢磨蹭了一下,姜紫顿时浑身一僵,范喜凑过来,冲她耳朵吹气,手已经不安分起来:“阿紫,本尊给你当了那么就的坐垫,现在轮到本尊取回报酬了。”
话落也不管姜紫答应不答应,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嘴唇已经印下来,姜紫眼前一暗,一双美目挡住了阳光,却比阳光更加炽热,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范喜将她牢牢箍住,两人无比贴合起来。
“唔……不要在这里。”姜紫奋力挣扎了一下,下面还有个人呢,她又不是兽,随时随地发 情。
知悉他的想法,范喜眼神更幽深,嗓音低哑:“本尊就是兽,随时随地的发 情,阿紫你都这么想了,本尊只好做成了。”
说完大手已经往她腿间探去。
“不要……”姜紫捶打了他两下,树梢“沙沙”作响,树下斑驳的光线在修士脸上晃动,他始终一动不动。
见她挣扎的狠了,范喜叹了口气,衣衫都没有拉起来,将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手却并没有停止动作,只是长腿在树梢上跑动起来。
好吧,他的夫人比较害羞,不能接受这种天为被,地为*的欢 好,他只能多体谅人类的迂腐了。
只是看着在眼前晃动的白希肩颈,以及……眼眸一低,范喜越发奋力狂奔起来。
姜紫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双腿盘着,还有某处遭受他手指的侵袭,真是要死了。
已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臭狐狸,自从学了那九招之后,已经开始融会贯通,并且举一反三起来了。
她双腿一软,范喜赶紧收手,拖住了她挺翘的臀。嘴一咧,露出一排洁白森森的牙齿,十分得意。
姜紫无力的挂在他身上,突然眼前一暗,又回到了齐王山庄。
心里无力的想着,不知道齐王会不会想到当初建成的这个山庄,成了他们做这些羞羞的事情的场所。
不过,再看到那片竹片的影像,姜紫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这个齐王肯定也是个*之徒。
一场天旋地转,酣畅淋漓之后,姜紫指头都不想动了,趴在范喜的肩膀之上,任由他将两条尾巴盖在自己身上,舒服的喟叹一声。
范喜半眯着眼睛,盯着上方的帐子,直到天色发沉,姜紫睡了一觉醒来了,他还是刚才的姿势,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尾巴已经收起来了。
她刚刚一动,就听范喜道:“先别动,再一会会就好了。”
姜紫按捺不动,刚才是他透过意识给自己传话,并不是真的再说话,姜紫看着他的脸色,想来是开始吸收灵气了,正是关键时候,不像是遇到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闭上眼睛又眯了一阵,正在半睡半醒之间,突然身上毛乎乎的,她就知道他的尾巴又出来了,拍了拍他,嘤咛道:“别闹,要回去就带我回去吧,我不想动了。”
突然脸上被舔了一下,眼皮上一重,她无可奈何的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范喜神采飞扬的脸,突然画面一转,面前那人变了个模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腾的站起来,一点瞌睡都没有了。
这人不是范喜!
“你是谁?”姜紫神色一厉,心中有些慌了,怎么一觉醒来,这…….
那人笑道:“笨女人,这就不认识我了?我们可是一刻都不曾分开呢。”
话落他一手撑着头,侧身看着姜紫,眼神一挑,十分轻佻,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笨女人,你这么光溜溜的站着,我倒是喜欢看,不过现在天色晚了,山中有些冷,还不自己到我怀里来。”
听着熟悉的语调,她狐疑的看着面前同样妖孽非凡的男人:“臭狐狸?”
话落,只见这男人的脸型发生变化,接着是眉毛、眼睛、鼻子……只是一恍惚的时间,面前又是范喜那张脸。
得意洋洋的看着姜紫,见她神色呆滞,“呼~”的一声,红光一闪,长尾巴伸出来一卷,将姜紫揽进了怀里。
“笨女人!真是笨!”这次是范喜的脸,却换了声音。
姜紫身体僵硬,“是臭狐狸?你吓我!”
姜紫是真的被吓到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妖怪化成范喜的样子来接近她啊!
她又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的,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体质,若是被修仙者,被妖怪知晓,只怕是个大麻烦,只是从未表现出来罢了。
范喜见她真的慌了,赶紧换回了自己的声音,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别怕,别怕,是我,除了我还有谁,除了我,谁也不能这么对你。”
说着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接着是眼皮,鼻子,“别怕。”说完拉着姜紫的手让她握住自己的尾巴。
又拿起来放在另一条上,姜紫才赫然反应过来,她背上……还有一条!
“你长了一条尾巴出来?!”
范喜不敢再吓她,刮了刮她的鼻头:“真是笨蛋,现在才反应过来。”
他本来以为姜紫一睁开眼就会看到他的三条尾巴,哪知道这个女人完全忽视了,白瞎了他三条尾巴在她身上摩挲了半天。
只是想向她展示一下第三条尾巴的功能而已,她就吓成这样了,他明明还有很多没有展示出来啊,真是的,难道他求个赞美和敬佩就这么艰难吗?
姜紫还在好奇的捏着他的尾巴,左碰碰,右捏捏,每一条都是一模一样,长度,色泽,肥厚全部都一样。
“这本来就是本尊的尾巴,之前就长出来了的,只是没有足够的灵气,没有显现出来罢了!”
范喜躺着不动,任由她好奇的摆弄那新长出来的第三条尾巴。
其实都一样啊,只是平日都是两条尾巴陪她玩,现在多了一条而已。
“刚才的帝王之眼的灵气这么充足吗?直接长出第三条来了,是不是九条全部出来就是恢复灵力了。”
范喜尾巴一动,摸了摸她的头:“帝王之眼的灵气的确是浑厚,又是帝王之气,是天地间最为尊贵的一种。笨女人也没有太笨,等恢复九条,就是灵气全部复原了,不过每往前一步,都要更多的灵气,以后只会更加艰难,像帝王之眼这样的机缘,只怕会十分难得的。”
姜紫倒是没有沮丧,就更升级打怪一样,越往后自然是越艰难了。
“第三条尾巴的功能是什么?刚才你变来变去,就是因为这条尾巴吗?”
范喜语气欢快起来:“没错,这第三条尾巴具备地煞七十二般变化之绝技。”
“呃……”感觉像是西游记中的孙猴子。
范喜这个就不懂了,解释道:“你夫婿我是只狐狸精,属于地上精怪,只能修习地煞绝技,若是人修为仙,则可修习天罡三十六变。”
天、地、人、妖、草木,各有规则。
“不错,不错,十分厉害,第一条乃是本体,第二条化形,第三条七十二般变化,真想你快点变出九条尾巴来。”
范喜微微一笑,却听她又问:“到时候九条尾巴都是从同一个地方长出来的吗?长尾巴的地方会不会变大?”
范喜脸色一凝,“笨女人,居然还在想这件事!”
姜紫戳了戳他的下巴:“除了会改变长相还有什么?会不会变成西瓜,变成雄鹰这些?”
范喜见她转换了话题,没好气的道:“自然是能的,七十二变,指的是幽通、驱神、担山、禁水、借风、布雾、祈晴、祷雨……”
“等等,可以祈雨吗?”
范喜点点头,却道:“不过你别想缓解这里的灾情,这是因为当初赵慷得罪了苍龙星宿之故,祈雨也是想苍龙星宿发出祈雨符令,它还未消气,这回祈不来。”
姜紫撇撇嘴,心想,这些什么星宿也真是小气。
不过范喜多了这么多技能,她还是十分高兴的,抛下别的想法不提:“现在回家吧,今天都没有给几个小的喂奶,也不知道他们闹成什么样子了。”
范喜听到‘喂奶’二字,脸色微熏,还喂什么呢,都喂给了孩子阿爹了。
“再等等,先给你来一点……”
“什么……唔……”姜紫又一次无法动弹了,这是范喜以自身之力,将灵气打入她体内,又是一通翻滚之后,她无力的趴在范喜身上,由他背回家去。
都是灵气,为什么她吸收之后就成了这一副死狗样,那狐狸精却精神抖数的呢。
闻着范喜身上熟悉的气息,姜紫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家的*上了。
小丸子趴在她身上,抱着自己的饭碗,呜呜啊啊的哭,十分不满,为什么,为什么,她今天没有吃饱怎么就没有了。
姜紫也十分心疼,瞪了范喜一眼,都怪你!
范喜摸了摸鼻子,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腿被一只因为吃不饱而愤怒的小狐狸咬住了。
“小丸子,快张开嘴,阿爹看看,长牙了?我竟然没有发现。”
小丸子“哼唧”了一声,对着他的腿一通乱啃:都是你,都是你,肯定是你,我要吃奶!呜呜呜。
范喜毫不羞愧的将女儿抱起来,看她挥舞的十分有力的四肢,客观的点评道:“嗯,不错,十分有力气,跟你老爹我一个多月的时候差不多,看着小腿蹬的!”
小丸子腋下被他扶着,四肢乱挥,可惜人小手短,腿也短,根本无法触到毫不知羞耻的大人分毫。
等哭了一阵,徐氏心疼的将她抱出去,沾了米浆喂她,她啜了几口才又睡去了。
小新早就被徐氏用米浆喂饱了,只要饱了他就睡,看得徐氏喜眯了眼,闺女这几个孩子都是听话的,就最小的好动一些,这个二小子,一天到晚乐呵呵的,每次他醒来,自己一抱,他就乐,看得她也乐呵,今天嘴巴都笑的合不拢了。
姜泓更惨,趁着夜色降临,没有那么热了掀开菜棚子,给菜浇水,浇了一阵,揉了揉下巴,下巴有点酸,那个二外甥,长得最消似阿姐,最喜欢笑,每次一笑,他就不受控制的也被感染了,怎么感觉这么累了,邪门,在外面跑了一天,最累的不是腿,而是嘴巴。
至于樱木,他从今天开始正式进入戒奶大军的行列,另外两只小的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他的阿紫要喂四张嘴,太可怜了,哎!以后他还是喝米糊糊吧,最烦那只老狐狸,脸皮厚,就让小丸子去制服他吧,他实在是懒得管了,还是那个舅舅听话,他说什么,他就忙不迭的去拿来,乖乖的干活。
樱木最近很嗨皮,虽然不能亲自做实验,但是有个崇拜自己的舅舅,这感觉不要太爽。
翻了个身,看到狐狸三条尾巴,他眼睛一亮,顿时又黯淡下来,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出九条尾巴来。
夜色渐浓。
月娘从云层中穿梭,整个天地间忽明忽暗。
空寂的大街上,几个人影手中拿着罗盘,急匆匆的到处乱窜。
突然一条白色的人影闪过,那几个人顿时跟打了鸡血一般,神色激动的追赶而来。
白影步入了山林,在一处洞穴前停了下来,背对着月光而立,衣袂飘飘,五官粗狂又邪肆,嘴角一抹潮笑,看着追赶上来的一伙子人。
仿佛是刀刻出来的薄唇微启:“自不量力。”
那几人面面相觑,为首那人正是熊仙芝,他上前来,厉声喝道:“孽畜,是你到处抓人间的孩童?”
白衣男子并不接话,只是上前两步,骇得那熊仙芝忍不住想要后退,勉强忍住,才道:“孽畜,吃我一剑!”说着拔出剑来,另一只手却举高挥了挥,“大家一起上,昔日有姜太公,今日有咱们,除魔卫道,为民除害!”
白衣男子岿然不动,只是在那些人围堵过来的时候,突然发力,只是眨眼间,山林中,草木横飞,这些修仙者也是各有所长,居然凑齐了五行灵根,金木水火土,倒是每种法术都有,不由分说和白衣男子斗了起来。
白衣男子趁空挡,抓住熊仙芝,一把将他甩上树梢,并手一挥,设下一道屏障隐去了他的气息。
及至和另外既然战得正酣,突然听见轻微响动,顿时收了招数,身形一闪,消失在丛林里,这几个人追出来,却见迎面飞速而来一只白狼,狼身上一只硕大的麻袋,里面是呜呜哑哑的哭泣声。
“就是这只白狼精,大家一起灭了它!”
白潇眼睛一眯,寒光闪闪,这些人居然找到了他的老巢,还以为他们会先找到范喜的那三个孩子呢!丢下麻袋,它一个狼扑过来,三下两下,将这几个修仙者活活咬死,生吞下腹了。
“修为不过如此,怎么能找到这里来?”白狼眼中闪过疑惑。
在四周探查了一番,却一无所获,身影一顿化成人形,抱着麻袋扔进了洞中。
另一边,范喜眼睛黑黝黝的,闪过一道黠光,寻思,希望那熊仙芝可以争气点,别被吓破胆子了,最好活着回去,多找几个修仙者来,将白潇打杀了了事。
【千行说】不在收费字数内,今天晚了,不好意思哈,明天会早点的,大家六一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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