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仔细看那功法上面修仙者的专用符文,因为已经有了灵力,她毫不费力的就看懂了!
很好,这正是一部初级布阵的功法,和一般的封印禁制还有所不同,阵法在姜紫看来就跟设置路障迷惑人是一个道理,只有找到正确的出路才能逃出生天,或者到达目的地,另外,可设置生,伤,杜,景,死,惊,幻,影等各种杀机,潜伏其中。
越高深的阵法,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本是入门级别的,并不难理解,等看完,闭上眼略一沉吟,已经有所感悟了。
她睁开眼睛,眸中晶晶亮更甚往常,范喜说过,所有高深的法术,不过都是简单的法术的组合和演化。
这一点,姜紫亦深有体会,就像是做数学题一样,一个难题,可以分解成一个个的简单题目,只是如何排列组合,那就靠自己的领悟力了。
她找到了自己的门路,学起来,比她种菜还要简单。
姜紫收拾妥当,就出来了,范喜正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说是玩耍不过是吩咐他们,给菜地浇水和采摘。
三个小的,个子小小,正好可以钻进菜棚子里,不用弯腰。
姜紫看着满院子“哦哦,啊啊”的嬉闹声,再看看端坐在屋檐下打坐的范喜,这家伙,就是这么擅长给别人安排活计,自己倒是嫌得很。
范喜冲她勾了勾唇角,姜紫正要过来,这时门口却又有人找上来了。
姜泓跑去开门,门口的人问:“这里订做绷子*?”
姜家早就没有再把*拿去程管事那寄卖了,自从上回的几张*打响了名气之后,都是顾客自己上门来订做的。
姜泓也有些手段,直接找了几个小伙伴一起,给他们付工钱,这些木料什么的就有了着落,又跟人说好了,棕绳是按价格收取,家里轻松不少,能够腾出手来做别的了,最近气候不好,他们家里断了收,有钱赚也是愿意的,姜家小院后面那一排下人房正好用来装东西了。
这是有生意上门了。
本来那边也开了个角门,独立进出的,可客人找上门来了,也没有赶出去的道理。
“嗯,先进来再说吧。”姜泓将人迎进来了。
那年轻男人一身青色绸衫,脸庞微黑,一进门就大喇喇的扫视了这院子,姜泓将人让到后院去看,那边的房子里有各种型号的存货,这男人却皱了皱眉,道:“本来还听说姜家数百年世家,想不到落魄至此,院子真小,主仆不分,没有体统。”
这话是看到敞开的门内徐氏和赵嬷嬷一起再做针线说的。
另一边,姜紫正在卖弄自己新学的阵法,不消说,最先坑的肯定是范喜,范喜正困在阵中,没有要解开阵出来的意思,姜紫急的跺脚,实在是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姜泓年轻气盛,最是吃软不吃硬,顿时就满脸不高兴了,“乱看什么,滚出去!”
那男人一愣,顿时一脸讥笑:“什么东西,还真当自己还是小侯爷呢。士农工商,你现在是最末等,耍什么横呢!”
姜泓顿时怒气冲冲,抓住那人的衣襟,趁他触不及防的就给了他一拳。
“呸!”男人挣脱开了,唾了一口,才道:“姜泓,你等着,有你受的时候,得罪小爷,小爷让你去修长城去!”
姜泓又要冲过来揍人,姜紫也听到动静过来了。
刚一露面,那人又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这是你那个不知羞耻的阿姐吧?当初跟着田翀走了,现在听说回来孩子都生了?”
姜紫眸光一厉,心念一动,那人白眼往姜紫这边一翻突然眼角一抽,眼白外翻,十分可怖,他想闭闭眼,却依旧不能动弹。
此时才慌了神了,姜泓只见他眼角抽搐,不时翻动眼皮,十分可笑,嗤笑道:“哪里来的蟊贼,真是不知好歹,怎么,在我们家里还耍横了,滚出去!”说着推着那人就往外走。
那男人急的额头冒汗,嘴上却不停的嘟囔:“姜泓你得罪了小爷,小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可想到刚才他就是对姜紫翻了个白眼才眼睛抽筋,收不回来了,这家子邪门,嘟囔几句也不敢大呼小叫,只想着来日方长,有他们哭的时候。
行至门口,姜泓伸手一推,那人被门槛一栏,顿时栽倒在地。
“姜泓!”
姜泓耸耸肩:“没摔死你算轻的,以后再来,有你受的!”
这时又从巷子口走过来两个少年,见到地上的人“咦”了一声,再看他行径古怪,不知道怎么的不时翻动眼皮,似乎闭不拢,又看不见的样子,。
姜泓正要打招呼:“大……”
这两人不约而同的“嘘”了一声,示意姜泓不要出声。
才放下了手中的木料,蹑手蹑脚靠近地上那人,一阵拳打脚踢。
“啊,该死的,是谁!”
“谁打小爷,小爷日后定要上报长官抓你们去打匈奴,都得死去!姜泓是不是你?肯定是你,你等着!啊!”
这两少年正是姜泓的伙伴叫做施笪,人称大牛的,另一个叫张梁,二人今天是送木料过来的。
踹了一阵,地上的人因为视力不佳,很受了一些罪,姜泓贼兮兮的笑了笑,也上前来踹了几脚出气。
反正不是他,这家伙也当是他呢,他不能白担着这个罪名。
突然地上的人滚了一圈,挣扎着爬起来,三人顿时一哄而散,赶紧进了院子,那人骂骂咧咧了一阵,才走了。
姜紫哭笑不得,好吧,她刚才下的禁制就是让这人一直翻白眼的,解除的方法就是被拳打脚踢。
还以为这家伙要受些罪,比如眼球翻出来神马的,哪知道,居然这么快就解开了。
这两个少年跟姜泓关系十分亲密,三人气喘吁吁了一阵,看到徐氏,赵嬷嬷和姜紫都看过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徐氏看向姜泓:“刚才外面怎么又打架的声音,还有人找上门来了?”
姜泓正要说话,施大牛赶紧道:“夫人,这不能怪成蹊,都是刚才那个张旺的错,他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徐氏脸上闪过狐疑:“张旺?”
赵嬷嬷道:“就是桃花家的侄子,那个张旺。”
徐氏了然,嘀咕:“他找咱们家的茬作甚?”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姜泓气冲冲的道:“早知道他是张旺,我早就打死他了,居然跑到咱们家来了,说是要订*,分明来找茬的。”
张梁道:“还是别明着惹他,他这回是从外面回来的,说是在军中混了个官职,回来耀武扬威的,说替长官挑选兵士呢!”
姜紫听了这么久,想起几个小的说的,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是张廉的堂兄,两家还有矛盾的。
这些不关她的事,只是想到‘修长城’三个字,就一阵不舒服,“他还说抓你们去修长城呢,什么官职这么大的能耐?”
这几个少年都是从姜紫这里学了淡化海水的法子,因而对她也十分恭敬,大牛道:“不知道呢,当初他为了逃兵役,跑到外面去了,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现在倒是混的人模狗样的,可怜顺二哥因为他走了,只能代替他去服兵役,却战死沙场,真是不公平!”
几人又说了几句,就赶紧将木料搬到后院去了,徐氏和赵嬷嬷又忙着去给几个小的做衣衫。
姜紫叹了口气,这‘修长城’三个字还是首次听到,顿时就有些不安了。
“笨女人,你瞎想什么,只要本尊不愿意去,谁又能耐我何?再说了,抓本尊,他们就不怕长城没修成,反而崩塌呢!”范喜说完,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
会有这种可能么,他堂堂一界之尊,给个区区数十载寿命的人间帝王去修长城,真是想得美!
姜紫摇了摇头,见他居然在回到阵中打坐,一副根本不将此阵放在心上的样子,顿时气恼不已。
当她瞎吗?知道他有了第三条尾巴之后就有七十二变,其中一变就是分身之术了,分身都能出来,他分明就是藐视自己。
“笨蛋,你才修习多久?本尊要是你都打不过,那不是要被人笑死了!”
姜紫想想也是,摸了摸鼻子,按下心中的不安,将*铺上的狐狸尾巴毛都收集起来去。
说不定真的弄出毛线来,一件狐狸毛衣就有着落了。
这么一想,才又高兴起来。
傍晚,等收阵的时候,才看到阵中又是一片狐狸毛。
“怎么回事?”
范喜神色不大好,“都跟你说了是掉毛期了!这是掉毛!”
姜紫一边收拢,一边好奇的问:“你现在不是人形吗?”
范喜十分抑郁,见大小一共四个脑袋歪着看着自己,又发不起脾气来,掉毛期,是个很郁闷的时期!
“化成人也不能避免,实质上,还是狐狸,那就得掉毛。”
“变成原形我看看,这是掉成什么样了,才第一天就掉了这么多?”不知道防脱洗发水是什么成分的,能不能试试?
范喜十分坚定:“不要!”
几只小的,有的抱着他的大腿,有的咬着他的手指头,姜紫也眼睛发亮,要是秃几块?
摇了摇头,目光紧了紧,不自觉的去看他的头发,还好,还在!
范喜嘴角抽了抽,这个臭女人,脑袋里也不知道想的什么!
“都不能看!你们几个小的,到明年就开始掉毛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你们阿娘想看,一次有三只可看的。”
姜紫撇撇嘴,不满意:“还要等到明年啊?”
范喜偏开头,十分郁悴。
当天晚上,他身体紧绷,离姜紫远远的,这还是第一回,没有粘人。
姜紫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我不会笑你的!”
范喜:“哼!”
姜紫往他身边挪了挪,他赶紧道:“不准过来!”
姜紫也恼了:“那你就以后都不要过来好了!离我远点!不就是脱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就你有啊,我找别人看去,前几天,姜秾说老黑也掉毛了,天气热的很,还有雪貂,都是他带着,我明天就去!”
说完,也侧过身子了,再不看范喜。
时至半夜。
范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来,姜紫脸上有一层淡淡的月华,她以前只能称得上好看,现在因为当了母亲,又开始修习法术,多了几分少 妇风韵,就是躺着不动,胸口起伏,脸上那种恬淡也让范喜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本尊肯定是因为那套秘法,才会这么喜欢看你,真是的,那些母狐狸都不如你勾人了。”范喜伸手碰了碰她的面颊,手中如玉如脂的触感,让他心中一荡。
“嗖”的一声,几条尾巴又冒出来了。
月光下,不断摇摆的红色尾巴上,已经稀疏了不少,掉毛,从尾巴开始,以后才是四肢和身躯,最后才是腹部和背部。
以前他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想想尾巴上的毛掉光了,新的还小小的,实在是,好像不霸气。
被拱醒的姜紫,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往他尾巴上摸去,范喜一僵,脸上一黑,笨女人就是就是欠教训!
第二日,姜紫还是不放心,让姜泓去打听了一番如何才能免去服役,心中有了底气,才放下心来,有功名的,有职务在身的,世家子都是不需要服役的。
这样至少还有祖上余荫在,姜泓和范喜应该是都不用服役。要是真有人抓他去服役,估计他得闹得别人天翻地覆吧,姜紫暗暗的想。
【千行说】还有更,六点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