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紫神清气爽,多了一颗内丹的灵气,一晚上就恢复了元气,除了胳膊还有些酸痛,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范喜就不同了,拉着一张脸,眼睛地下甚至出现了乌青,他一晚上没有睡觉不说,还在与自己心中的清心菩提子做斗争,软香在怀,他只要动动手指,欲念即起,可欲念起,瞬间又被净化了,平复下来,可是……如此循环了大半夜,真的是一半火焰一半冰了。
范喜心中的苦楚无人知晓,他看着姜紫忙忙碌碌的身影,心中郁悴,暗想,若是这么再过几日,只怕阿紫要缠着我了吧,那该如何是好?
姜紫给三小只喂过早饭,奖励了小新一回,喜得这一只小的更是眉眼弯弯,姜紫赶紧错开视线,儿子长得美,她也不敢盯着瞧。
等一家子吃过早饭,莫离才回来了,神清气爽中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这回倒是开口说话了:“别打扰我!”说完这一句,就进了屋,关上门。
姜紫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这是?”
范喜哼了一声:“别管她,下回再有修仙者来,推她出去,你别再使那么大的劲。”看莫离的样子居然好像是要突破了。
昨日一场混战,姜紫得了一颗内丹,他一颗可恶的清心菩提子,还沾了莫离的恶心的尾巴,就莫离收获最大,想想更加抑郁。
姜紫不知道他又是为了哪般,更觉得时间紧迫,昨天跑了一个修仙者,只怕今天以后再不能安生了,抓紧时间修行,首先便是将那颗修仙者的内丹融入范喜的内丹之中,她都能够感觉到这颗内丹的灵气之充裕,还以为至少会让他长出第六条尾巴来,哪知道居然没有。
她直勾勾的盯着范喜身后看,等了半晌,见范喜身体僵硬,额头都冒出汗来了,她想要伸手碰碰,却被他给躲开了。
姜紫目有询问,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躲开了,随后居然身形一晃,留下一句:“我先出去一会。”就出了门了。
姜紫心中不安,也没有追上去,以前他最是喜欢她碰的,现在居然避开了,难道是昨日受伤了么?
“阿娘,你快过来看,又有些药材长出来了!”
姜紫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被樱木扯了扯裙子,她甩开这些心思,跟着樱木去看,上回徐福给的种子她都种下了,有些发芽了培育的,有些在灵气种浸润了种在地里了,过了这么久,樱木只给他她看的这一片,都打算要放弃了,再改栽种别的,谁知道居然又长出来了。
看到这长出来的药材芽,她嘴角抽了抽,再看樱木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顿时失笑:“搞了半天,原来是韭菜,什么嘛,还费了那么多功夫,也不知道是存了多少年的韭菜种子。”
这时候是有韭菜的,只不过名字不同,叫做‘懒人菜’,前几回张廉还给她拿来过一些。
“韭菜长的快,一会浇点水,明天就能掐给你们吃了,快去院子里看看,那几只鸡又跑到哪里去下蛋去了,记得捡回来。”
樱木欢呼一声,就跑去找鸡蛋去了。
这些鸡还是赵嬷嬷养的,以前就拘在后院的一小块空地那,现在赵嬷嬷不在,她也没怎么管,就往后院那撒几把糠米,剁一些夹杂了少量灵气的菜叶子,鸡长的快,鸡蛋倒是每天都能捡几个。
之所以是让樱木去,而不是让另外两小只,主要还是怕他们忍不住给咬死了鸡,上回可是被她给抓了个现形的,樱木啊,他虽然也是狐狸,但是自制力却比那两个小的要强得多,生食是不吃的,那两只也说不吃生食,但是看着鸡崽子,就想去咬。
“叮叮——”两声欢呼的狐狸叫声,姜紫想笑又想哭。家里没有旁人,都是狐狸,他们倒是本性暴露了,尽情的撒欢,也亏得院子够大的。
院子里一片欢乐,这时有人来敲门,姜紫警告的看了几只小狐狸,“不准再叫唤!”
等声音停歇了,才去开门,门外是姜秾,今天看上去有些不同,精神抖擞的,也换了件新袍子,姜紫一开门,他就叫了声:“阿姊。”
“明则,你这是有喜事?”姜紫好奇的问。
姜秾摇了摇头,回头又冲身后招了招手:“你们两个快过来,这几天我阿姊家里人手不够,就在这帮忙。”说着就见两个小厮上前来行礼。
“家里没多少活,你看我都忙活完了,就等晚点做豆干,弄好了,你让他们来拿就是了。”姜紫连忙推迟,宁可忙点也不愿意让外人来,不然几只小的怎么撒欢啊。
见姜紫拒绝的直截了当,姜秾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脑袋道:“是我想差了,这些豆腐秘方是该保密的。”
姜紫白了他一眼:“我还怕他们学会了不成,原本就是打算咱们两家合伙的,等稳定下来了,要的数量多了,都是要交给你们的。”
姜秾呵呵笑了两声,想起家里的烦心事,脸色沉了沉,家里最近的生意好了,可是是非也多了,见姜紫盯着他看,他又扬起笑脸来,状似不经意的道:“阿姊,怎么没有见到昨天那个帮忙的姑娘?”
绕了这么半天,是来看美人的,姜紫有些好笑:“她有点不舒服在屋里歇着呢。”
姜秾有些急了:“她怎么了?”
姜紫不说话,看着他,他顿时脸红了,被看穿了心思,搔首挠耳的。
姜紫想起昨天莫离吃人的那一幕,顿时脸上就严肃起来:“明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莫离貌美不怪你对她上心,可你也是要成亲的人了,她也是订了亲的,今天咱们就挑明白了,你收了这心思,好好过日子吧。”
姜秾神色讪讪,恰好这时莫离出来,她道行高,耳朵一动就将他们的对话全听见了,狐狸精要是做妖,没什么挡得住的,她眼波一转,姜秾就越发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姜紫瞪了莫离一眼,莫离偏开视线就进屋去了。
送走姜秾,姜紫还有些不放心,想要去警告莫离一番,推开她的房门,却见她不在屋内,姜紫心中咯噔一下,嘱咐了几个小的好好待着不许出院子,就循着姜秾的脚步寻去了,就怕莫离吃过了人,得了好处,更是生了歪心。
上回小新吃了修士那回,范喜就跟她普及过了,妖修吞食人体,也成为血食,这些可以成为他们身体中的灵气,万事万物皆有灵气,人自然也是有的,若是吞食修仙者,还能吸取他们的内丹,灵气更是大为上升的。
在妖看来,人和他们捕食的动物差不多,都只是食物罢了,这也是人和妖不两立的原因之一。
等跑到巷子口,正好看到靠在墙面上双腿打颤的姜秾,姜紫赶紧上前去,问:“怎么了?”
姜秾牙齿打架,浑身颤抖:“阿姊,无事,无……事,我先回去。”说完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他带来的两个小厮早就跑远了。
姜紫狐疑不解,又问不出什么来,有些不放心,跟着他,两家的距离并不算太远,直到他进了门了,才放心回来了。
这回再看,却见莫离又出现在屋里了,神色淡淡的:“有事?”
姜紫摇摇头,又带上了门,出去了,循着声音就去找孩子们去了。
等母子几个玩了一会回来,范喜还没有回来,这时又有人寻上门来了,是个年轻的小修士,圆圆胖胖的,剃了个大光头,十分有喜感,是来换功法的,怕被他看出异常,将孩子们拘在屋里,用禁制隐蔽了气息。
姜紫看了看那土系功法,采换了菜给他,那少年一叠声的道谢,连连感叹:“小嫂子,我能不能经常来换?你不知道,我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才打探到你这有灵菜卖。”
“我师傅最讨厌这贪功取巧的,要是知道,肯定得剥了我的皮,这几日催我催得紧了,说是人间将有大祸,前段时间有人发现一只九尾白狐为祸,有个挺厉害的师叔,就被那狐狸精给吃了,我人又懒怠,要是有灵气的食物补充,倒是正好弥补了。”
絮絮叨叨的,很是健谈,姜紫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警惕,心里犹豫不定,要不要将这胖修士给解决了。不知道是不是来打探消息的?他口中说的白狐,多半就是莫离了。
可见他一副笑米米的样子,却生不起杀意来。甚至跟他说话间,觉得好像心中涌起的不安慢慢退却了。
姜紫将他送出去,他还道:“嫂子莫送,以后咱们肯定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呢。嫂子我这有个清心咒,你看能不能多给我换点菜?”
姜紫点点头,反正也吃不完,长得也快,她现在就是却功法,多点杂点也无所谓了。
胖光头心满意足的抱着菜走了,姜紫舒了一口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最近被修仙者弄的紧张兮兮,只要出现一个就当做是来找茬寻事的坏蛋了。
想不出所以然来,范喜又未回来,又没有人可以咨询,只好作罢了。
拿了那土系功法和清心咒回去研习去了。
却说范喜一路狂奔到深山,一颗心在平静如水和油煎烘烤中摇摆不定,若是让他厮杀一番,就算是身受重伤,那滋味也比现在好受的多,可偏偏,一颗清心菩提子,快要将他折磨死了,活生生的压制住了本性,像是被抓住了七寸的蛇。
他坐在一处山洞之中,一坐下来,心中就宁静下来,将刚才姜紫给他的灵气全部都运行了一遍,其实现在他已经突破了六条尾巴了。
只是狐狸尾巴须得在动情或是厮杀动怒才会出现,现在两种情形他都没有,所以无法显现出来。
他的第六条尾巴,甚至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虽然是吸收了那岑姓修士的灵气所致,现在他恨不得食那修士的肉,不,将他的魂魄都禁锢住,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才好!
刚才他在山下找了那人的残肢,却做不出什么损毁的暴烈事情来,不可谓不郁闷。
他倏地睁开眼,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冷芒,顿时又灭了,只如一汪湖水一般平静了。
扫视四周才发现,这里是他和姜紫成亲的地方,洞内甚至还有一个石凹子,上面有干涸的食物残渍,想起那一回洞中的往事,范喜神色更敛。
现在就是姜紫触碰他,他都有些怕了,那种欲动又生生压制的感觉真是太磨人了。
将全部的灵气转化成灵力,时间尚早,他也不敢多留,怕家里有事,刚才出来真是太过鲁莽了,现在有些后悔,不知道姜紫会怎么生气呢?现在还是特殊时期,要是有修士上门,那就糟了。
等范喜迅速的赶回来,院内里笑声一片,几只小的正在帮姜紫放黄豆磨豆浆,姜紫一圈一圈的推着石磨,脸色微微发红,额头冒出细汗来,眼睛里更是亮晶晶的,泛着笑意,和几个小的说笑。
范喜心中一动,又闪过愠色,正好姜紫抬起头来,见他冷着一张脸,就“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了。
等到吃过晚饭,范喜的神色飘忽不定,姜紫也是心不在焉,每每一追问,他就阴晴不定,却什么也不说。
到了晚上,姜紫继续研究土系功法,她吸收的土之灵气倒是够多的了,源源不断的成为范喜的补充,还差一点点,她也能够完成土系等级,开始吸收风之灵。
她看看范喜,却发现他依旧闭着眼睛修炼状,去看看那三个小的,发现他们都已经熟睡了,才小声道:“睡吧?”
范喜“嗯”了一声迅速的躺下了,姜紫灭了灯,也在他身侧躺下,稍稍一靠近,却发现他身体紧绷,竟然远离了一些,她顿时怔住了,这在以前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你……”开了口,却不知道问些什么好。
范喜压着嗓子道:“早些睡吧。”说完就背对着姜紫,闭上了眼睛,再不说话了。
姜紫心中一凉,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他顿时浑身一颤,像是忍耐着什么道:“笨女人,赶紧睡觉,今天好累。”
“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快睡!”
姜紫也转过身,背对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范喜的变化太明显了,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但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受伤,是昨天那颗清心菩提子的问题?
昨天那修士临死之前跟他说的话,她并不是听得很真切,可范喜不再说,她追问也没有结果。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风平浪静,只是两人之间气氛明显不对,就连樱木都频频视线在他们两人之中流转。
昨天傍晚,姜秾没有派人来拿豆腐干,姜紫只好亲自送去,姜悟还从未间断的派人来取过东西,昨日居然没有来,想起姜秾昨日离去的时候,神魂不定的样子,一直跟着她形影不离的范喜,这回也没有跟着,一直跟她保持着距离。
这些事情堆在一起,姜紫心中烦乱念了一遍那清心咒,又平静下来。
到了姜悟家,门口的小厮将她迎进去,看着她十分轻松的拎着两只大木桶,满是敬佩。
姜悟倒是很快就出来了,一脸的疲惫,身后还跟着姜悟的正妻孟氏。
“七叔,今天的东西我送来了,家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姜悟叹了口气:“昨儿明则回来我瞧他有些不对劲,问他又不说什么,到晚上就发起了高烧,还说胡话起来,请了郎中来看,说是受了惊吓,到半夜他病的更重,浑身抽搐不止,郎中也没有办法,又请了神婆来,说是三魂七魄,都被吓散了,忙了一整夜也没有好转,现在才昏睡过去了。”
姜紫吓了一大跳:“这么严重?有没有说是什么吓得?”
姜悟摇头,脸色更是阴郁:“再不醒来,说是会被吓成傻子了。”
他说完,孟氏就呜呜的哭起来,抽抽搭搭的道:“昨天秾儿是去了姜家老宅,那两个小厮被抓回来,也是吓得不清,却比秾儿好的多,可都交代了。”说完,看了姜紫一眼,眼中带着埋怨。
“你说,你们家昨天到底是出了什么幺蛾子?我好端端的儿子被吓唬成这样了。”
孟氏说完,姜悟瞪了她一眼:“你浑说什么!”
姜紫一愣,下意识就摇头:“昨儿个我出去送明则,他出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后来我见他东西;落下了,追出来,他就有些不对劲。”
“老爷你看,她都认了,就是他们家的古怪,一家子整日的神神鬼鬼的,那海水变成可以喝的水的事,从来没人弄过,就他们家先弄出来的,还有上回那惊雷也是哪里都不去,就盯着他们家的院子劈,我还听说黄花里还有人就是招惹了他们家,就变成傻子了,上回那人还在城门口哭诉呢,这都没地说理去了。”
姜悟吼了回去,那孟氏依旧是一脸的怨怼看着姜紫。
姜紫暗叹了口气,他们家里是行事古怪了些,就三小只,她都没法跟人解释,张廉家里也是知道的,虽然没有问,只怕心里也是怀疑的。
就连姜家旁支都这么认为了,只怕外人早就对他们家起了疑心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先前还有魏县尉在,多少能给他们当个靠山:“七婶,这不都是巧合嘛,要不让我看看明则,上回我……”
“你还是赶紧走吧,什么生意,我们家也不敢跟你们一起做了,算我怕了你了!”
“你这妇人再浑说,就给我滚出去!”姜悟赶紧喝斥道,那孟氏侧了侧身,不再说什么。
姜悟连忙道歉道:“阿紫,你看,这……”
姜紫摆了摆手:“七叔要是也是这个意思,那便罢了,不做也成,七婶子认定是我们害的,我说什么也是徒劳。”
说着,她仔细观察姜悟的神色,见姜悟貌似松了口气,面上也沉了下来,语气冷淡了几分,“七叔也为了豆腐的事情劳累了,咱们这就散伙了,豆腐方子的事情已经给了七叔,若我说收回,只怕七叔也舍不得这生意,亲兄弟还明算账,上次说好的按照契约行事,七叔还是算算该给我们家多少钱,准备好了送来,要是不敢靠近姜氏老宅,我便明日再来一回。”
姜悟向来老道圆滑,此时也有些讪讪之色,姜紫状似看不见,见他不答话,又道:“那我明日再来吧。”说完,也不多坐,拎着豆腐就出来了,也不知道姜秾生病是真是假。
只这一件就看出姜悟这家子和张廉一家对自家的不同了,既然姜悟不让她见姜秾,那便罢了,她还上赶着去救不成,不过姜秾那小子还算是个好的,希望他无事吧!
到了门外,姜紫苦笑,她做生意怎么就这么难呢,上回的绷子*,一开始就被人山寨了,现在姜泓一走,绷子*生意停下来,听说程家又开始做了,这回质量比上回的也好了许多。
这个豆腐,才刚开始,还是找的本家,这么快又完蛋了。
两次都是便宜了别人。心情不免有些沮丧。
等回到家,范喜见她神色不好,追问原由,她没心思多说,他就进了她的意识自己查看,对于处理凡人间的这些事,范喜更是没有经验,只逗了逗她便罢了。
当天晚上,又是和前一晚上一眼,避开姜紫如蛇蝎,姜紫干脆卷了铺盖去和三个孩子睡。
范喜看他们母子四人嬉笑,其乐融融更加不是滋味了,只是这事又不好启齿,只能自己忍着了。
天一亮,姜紫就去了姜悟那,也不多说什么,姜悟就给了她一小袋字的金子,姜紫掂了掂,拿着出门了,出了这个门口,这门本家旁支的交情也就变淡了。
姜紫见到金子的喜悦都一丝没有了,回去的路上,碰到正在巡逻的张廉,张廉见她神色不好,问了原由,姜紫简单的说了一遍,对张廉她还是很信任的,张廉只怕是最早发现他们家的异常的,也没有远着他们。
“三郎哥,你也发现了我们家的古怪吧?”
张廉笑了笑,也不多话,他何等聪明的人,上回在齐王山庄,压住范喜弄死的那些尸体,就费了不少劲,再看姜紫怀孕生产,和三个孩子就知道事有古怪了。
姜紫苦笑:“我还当无人知道呢,可以好好的待下去……三郎哥,我们又没有害人的心思,上回那海水处理成可以喝的水,也算是做了好事吧。”
张廉道:“是好事,不然魏县尉也不能升官。”
“那你说……”她也不知道怎么问出口,一时之间就沉默下来了,这两天被范喜的冷态度也弄得心浮气躁,又碰到这事,只觉得无比的疲惫。
“放心吧,我们村里的几个还念着你的好呢,什么流言不流言的,怕什么,大多数人都是明事理的,那些不知道的也只是附和,哪能有什么坏心思。”
姜紫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张廉看她沉闷,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上回你说要弄的硫磺和硝石这些都到了,等晚点我给你送去吧。”
姜紫这才想起这一档事情来,当时是想做鞭炮来着,樱木那小子说要弄炸药包,好像是想对付白潇用的,现在白潇早走了,她把这事完全忘记了。
也罢,有备无患吧。
“谢谢三郎哥了,你还在巡逻还送我回来,宽慰我,真是不好意思了。”
“进去吧!你都叫我一声三郎哥了,还跟我客气什么。”
“嗯。”姜紫挥了挥手,见张廉离去,正要敲门,突然门被拉开了。
范喜一张冷脸出现在门口,看着张廉的背影,脸色十分难看,姜紫对他的神情视而不见,这几天被他莫名其妙的冷待弄得也有些心寒了。
冷冷的道:“只是在路上偶遇的,三郎哥说晚点送东西过来。”解释了一句,不管范喜僵在原地,她冲樱木挥手:“你要的硫磺和硝石,三郎叔叔给你找来了,真的能够做成么?可别浪费东西,这可不好找呢。”
樱木甩了甩手:“笨女人你看着吧。”
姜紫拍了拍他的头:“老娘笨,能够生出你这么聪明的?”
樱木扭了一下小身子,躲开她的大掌才道:“你没发现老狐狸现在有心事吗,这还不叫笨?你还是他的枕边人呢!”
姜紫一愣:“你发现了?”
樱木白了她一眼:“这么明显,瞎子都看得出来好么,以前他夜夜笙歌,现在宁可孤枕难眠,不是有了小三,就是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
“就是男人难以言说的隐忧,比如,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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