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是打定了主意,对此,众人都没再说什么。
其实他不留下也好,不然老两口之间的矛盾一日不解决,就免不了的就会再起争端,既然吵来吵去也是谁都说服不了谁,还不如直接分开来过,最起码互不相扰。
赵老在省文化研究所的职位不低,想要在这边的家属院就近申请个住处还是很简单的。
秦左也跟着他一起过来了,只不过每天还要定时回去那边帮忙烧锅炉,不然沈蓉和赵愉两个人都鼓捣不明白。
虽然明面上他说的是担心赵老伤愈不久,才跟着一起过去的,只不过这其中究竟有几分是因为心里厌烦沈蓉和赵愉两个人,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这边住下以后,因为赵老多多少少还是对失手将赵愉推下楼梯的事情心存有愧,秦左就忍不住劝他道:“赵叔,您就别总想着那天的事了,那事究竟是怎么出的,还不保准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老反问。
他心里其实也是隐隐约约有些猜测的。
不过存着那样的想法,总让他觉得是自己恶意太过。赵愉一个姑娘家,再怎么也不可能不堪到那种程度的吧。
秦左就把他的想法说了:“那门边上距离楼梯口还有那么远的距离呢,她就是再站不稳,也不可能退那么远吧,再说了,她又不是没长手,就算真没站稳,当时就不能抓住楼梯把手了?”
“可是她当时连个下意识的反应都没有,直不楞登的就那么摔下去了,您老也就是当时惊到了,没反应过来罢了。”
赵老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你看清楚了?”
“那当然了。”
赵老顿了顿,站起来又坐下:“她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自己都豁得出去,可见心有多狠,她那么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留你婶子单独跟她在一块儿能行吗?万一……”
可是一想到沈蓉的态度,赵老又不免一阵头疼。
当真是冤孽!
秦左听明白了赵老的顾虑,想了下道:“您就放心吧,现下赵愉留下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应该不会对婶子做些什么的。”
“再者,我这里一天几趟的回去烧锅炉,也都看着呢,那边并没有没什么事发生。”
赵老叹口气:“可是咱们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就此收手,安分下来啊,万一她还有别的图谋呢?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要我说,还是应该趁早把她打发走才是正经。”
话虽如此,就怕沈蓉那关不好过,为着这个再另生事端就不好了。
无法,也只能暂时让秦左没事时多回去盯着些,免得那个赵愉又生出什么旁的想法再度作妖起来。
赵老想的是,这事不能就这么丢开手不管了,沈蓉虽然糊涂了是非不分,但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总不能一直让她被一个外人蒙蔽了双眼,既然怎么劝说都无用,还不如直接下一剂狠药,让老妻看清那个赵愉的真正面目,才能药到病除。
……
一转眼几天过去。
这时离过年就没几天了。
既然决定留在省城过年,那么该准备的过年的东西就都该准备起来了,对于白玉雪来说,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以后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准备的再怎么隆重都不为过。
是以,采买年货的工作很快就被安排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