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杨氏赶紧抬手捂住嘴,看了眼自家三儿媳。
在她边上,她家那个三儿媳勉力一笑:“那什么,我们先前就是走亲戚路过那里,遇见热闹就站下看了一眼,哪里就是去找他们家了,咱们早就跟他们家没有关系了。”
没人接她的话茬,三儿媳脸上也是讪讪的。
裘杨氏还想说些什么,三儿媳赶紧抓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她心里想了一下,也只好闭上了嘴。
就这样,马车上再度恢复了安静。
一时到了乡里。
小魏因为先前的事,也没送人去车站,直接在半路就把裘杨氏和三儿媳两个人搁下了。
裘杨氏脸上不大好看,自己嘟囔道:“啧啧,脾气还挺大的。”
这话说得当然是小魏。
“妈呀,您就少说两句吧,没有点脾气那还叫男人吗?让人觉得咱们家还把那老孙家当成亲戚,心里会不痛快也是正常的,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咱家小丽往后还要靠着人家呢。”
三儿媳给裘杨氏顺了顺胸口。
裘杨氏哼了哼:“咱们本来也没把那老孙家继续当成亲戚啊,这不就是去把当初陪送给小丽的嫁妆取回来的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三儿媳顿了顿,心道:您当初陪送了多少,方才趁乱又拿回来多少?说来说去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就悄悄的不好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她却不敢直接跟婆婆说出来。
“话是这样,难保魏同志听了心里会不膈应,您就当是为了小丽的将来考虑,算了吧。”
“唉,儿女都是债啊,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两个让人不省心的闺女来。”
裘杨氏一副为了女儿忍辱负重的模样。
……
当天晚上快下班的时候。
公安同志那里来了人,说是给马鼻子里塞黑豆的事情有了定论,让过去一趟。
白玉雪是自己一个人过去的。
孙老小承认的很痛快,已经谈好了赔偿的事情,正等着孙老三回家拿钱,却不想孙老三慌乱跑回来却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家里遭了贼了,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一个大子儿都没了!
孙老三两眼发直,脸色惨白,比比划划好半天才将事情说清楚,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这还让人怎么过啊!
一旁,孙老小也是傻了眼,要是没钱赔偿,他还能走不能?
这会儿,兄弟两个都十分默契的忽略了仍旧在里头接受调查的孙老四。
此时。
白玉雪就隔着桌子坐在孙老小对面,略一琢磨,大概就想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了:裘家婆媳是从榆树沟出来的,当时因为场面混乱,谁都没记着要给老孙家锁门关院,再加上那婆媳两个宝贝疙瘩似的一路捧着那样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十有八九,偷东西这事估计就是她们做下的。
这可真是……
白玉雪这边正想着。
就听耳边又响起了一阵哀嚎的声音,却是骆家接到消息来人了。
骆家这一辈就骆杰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这一出了事,家里人来的倒是齐全,有家里的老爷子、骆父骆母、叔叔婶婶堂姐堂妹等等。
乌泱泱一大帮的人,人影还未见,哭声倒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