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峰被带了回去,继而又吐出不少的东西来。
赵忱、白玉雪对此事更有了把握。
按照原本的打算,是要由赵忱、包打听带着马峰和自愿作证的主任医师一起去公安同志那里做举报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陆唯远清醒了过来。
醒来的陆唯远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一言不发,任凭谁跟他说话,他也一声不吭。
直到白玉雪说了,要给他讨回公道,他的两只眼睛才动了动。
白玉雪心说,单从马峰的只言片语里,是完全体会不到,陆唯远在那个家里究竟遭受到了怎样的精神迫害的。
被人孤立的滋味不好受。
更别提他是被从前的亲友误解孤立、断绝往来,不过短短几个礼拜的时间,他身边彻底没了人,在家里不是面对老太太的冷漠指责,就是警卫人员的冷脸,亦或是焦淑仪的冷暴力。
无力感袭满全身,甚至连想要发泄,都找不到对象。
焦淑仪把他变成了一个透明人,他也真的逐渐和眼前这个世界脱离了联系。
直到现在。
白玉雪想,是焦淑仪做了个套子把陆唯远给套了进去,长此以往,他的心理怎么可能不出问题?心病还需心药医,既然要举报,不如将他一起带过去。
也好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愿意站在他这一边的。
这不,众人就一起都来了。
时间回到现在。
随着白玉雪和马峰两个人的各自叙述,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人证物证具在,实在辩无可辩。
“白同志,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焦先生十分艰难的开口:“又或许,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对一个孩子做出那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可是……
白玉雪别开视线,没接话。
另外一边。
陆老太太也惊呆了,这会儿连她过几天还要当众去做检讨的事情都忘记了,她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感觉白玉雪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可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是说儿媳妇一直在虐待大孙子,而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帮凶?
这怎么可能呢?
陆老太太脑袋里嗡嗡直响。
大院警卫处的负责人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满脸疑惑,心里并不是怎么相信焦淑仪会是那样一个恶毒女人。
莫不成是这个马峰为了推脱责任的诬赖?
可是这个马峰做事也要有个理由啊,更不要提是针对一个无辜孩子这样正常人都做不出来的事情。
再者,头前那位主任医师也明确说了,孩子的肠胃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哪里是马峰一个外人能做得到的?肯定是负责孩子一日三餐的人才有机会下手啊。
他叹口气,等回去以后,这个事少不得也要具体上报一下了。
在场的公安同志也有些傻眼。
看了一眼焦淑仪,心想这女同志生的白白净净,内里居然是个蛇蝎心肠吗?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坏分子都是扎堆的,公安同志,这么恶劣的情况可不能轻饶了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在场的群众代表。
几人振臂高呼,这件事也一定要从严处理才行。
在场几个公安同志被他们喊口号喊的脑袋里面也是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