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湉不高兴,赵忱自然更不高兴。
心说这两个人倒还挺会摆架子的,对待陆家小子那受害者还是这么个态度,估计不是单纯来慰问的。
想着那里头打电话的除了接线员,就只他媳妇和陆家小子两个了,突然闯进去这么一拨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他怎么能不跟进去看着?
陆家小子怎么样无所谓,他是担心她媳妇跟着受气。
想到这里,赵忱便低头安抚了正在生气的湉湉几句,然后牵着小姑娘的手,又重新回到了里面。
……
白玉雪这边。
陆唯远也不说话,就只对着话筒一味的哭,好像要一下子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似的。
白玉雪看着心疼。
电话那边的杨贞更是心如刀绞。
“唯远,唯远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哎呦,都是我们不好,你说当初工作调动的时候,怎么就偏偏起了心思把你送到首都那边去了呢?我们真是后悔都要后悔死了!”
“快别哭了,我们这就把你要回来,往后咱们再也不去就是了,哎呦呦……”
杨贞嘴里一直念叨个不停,耳朵里听着陆唯远的哭声,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伸出一只手在她身上猛掏了一把,直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掏碎了。
就在这个时候。
袁、方两位同志相继走了过来。
在他们后面,还跟着焦先生和赵忱父女两个。
白玉雪眼睛看过来,还没等她搞清楚这两个人究竟是来打电话还是冲着他们来的,那边那两个人就先一步的开口说话了。
“你就是陆唯远吧?快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多大点儿的事啊就哭成这样,跟个娘儿们似的养人笑话。”
袁同志本来想还想拍一把陆唯远的肩膀,拉进距离,不过被白玉雪先一步给拦了下来:“你们是什么人?”
她的眉头皱起来。
“你是西北老江家那边的亲友同志吧,幸会。”
袁同志不咸不淡的跟白玉雪打了个招呼。
接着做出了解释道:“我们是从大院过来的,一来慰问一下陆唯远小朋友,二来,如今他的长辈亲人都不在身边,那么大院方面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他理所当然是要跟我们在一处的。”
“我们想要带他回去,顺便进一步核实一下有关于眼下这件事情的真相。”
白玉雪面色一紧。
陆唯远的哭声也随之戛然而止,丢下话筒一下子跑到了白玉雪的背后,两只眼睛等着袁、方二人,牙关紧咬。
电话另一边。
由于陆唯远借了电话以后,就是一直哭,导致杨贞知道现在还不清楚这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这会儿又听那边的动静好像有点动静,不由得也着急起来:“出什么事了?”
“唯远,玉雪?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有没有人能跟我说一下,这究竟是又发生些什么了?”
她后面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白玉雪耳朵离着话筒还有挺远,就听到了,于是她赶紧将手里的话筒凑近耳朵:“杨婶子,刚才是大院的同志过来了,他们说要带唯远回到陆家那边。”
“听他们刚才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信不过我们的为人,不放心把唯远交给我们。”
“另外……”
白玉雪抬眼看向面前两个人:“事情的真相就摆在那里,想要了解更详细的经过,两位同志大可以去公安那里,找陆老太太,找焦淑仪马峰,又或者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公安同志都可以。”
“唯远不过是一个孩子,受了委屈本来就还没恢复过来,经不起你们这些人一次又一次的过来揭他的伤疤。”
又道:“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唯远他,现在似乎并不想回去,你们也就不要继续来为难他一个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