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吃完饭回来也有一阵的工夫了吧,怎么还坐在那里不动弹?上班不干活是净等着休息发工资呢吧!”
“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研究出来过一点东西就可以目无下尘沾沾自喜了,工作态度不端正,你就给我到外头扛草料去!”
一方面,的确是徐梅本身心里有气,所以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带出来几分情绪来。
另一方面,主要是她心里将有相似经历的白玉雪和曲静划分成为了同一类的人物,不由自主充满了警惕,因此才会有这般表现。
劈头盖脸的被教训了一顿,白玉雪心里自然也不太舒坦。
只不过,还没等她说些什么,一旁的黄金山就先一步开口了:“徐处长,是这样的,你临走之前只吩咐我交给玉雪同志一点不要紧的工作任务,那之后,她很快就做完了,这不全都在这儿呢嘛。”
“后来,也是因为事出从急,我们才跟着一起出去的……”
说到这里,黄金山顿了一下:“白同志来这一上午当真没怎么闲着,后来又跟我一起分门别类的把地窖里去年做试验的那些饲料样品都归置好了,当真出了不少的力,这点钱技术员他们也是可以作证的。”
“你可千万别误会了啊。”
“我还不知道你!”听了这些,徐梅丝毫没有缓和态度,反而对黄金山怒目而视:“老好人当惯了的,人家说几句好话,你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我说你那耳根子怎么就那样软!”
白玉雪顿了顿,忍不住开口道:“徐处长,虽然我们是一个办公室里的同志,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要做你的情绪垃圾桶了。”
“冤有头债有主,谁惹得你不高兴了你就去找谁要说法,难道你只会朝下属龇牙吗?”
“如果你对我的工作能力有意见,想怎么考核都随你,但若是想要无缘无故的给人找麻烦……那很抱歉,我只能去工会反应一下情况了。”
徐梅在白玉雪这里碰了个钉子,脸上明一阵暗一阵很不好看。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没有道理。
可是,若是心里的那股火不发泄出来,她感觉自己就要炸了。
徐梅咬牙,乒乒乓乓的走了出去。
白玉雪收回视线。
一旁,黄金山略有些为难的看了她一眼:“唉,徐处长她心里也不舒坦,让她说几句就说几句吧,其实也不是冲着咱们,你又何必……”
“黄同志你这话可说错了。”
白玉雪当即打断他的话:“都是一样的人,我们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就要被人说?就因为她是这个办公室里的主事人,还是因为她的私人生活出现了问题让人同情?”
“说到底,她这样迁怒于人,想来跟黄同志你平时的退让和纵容也是分不开的。”
“你觉得让她这样发泄一下就是为了她好了?根本问题不解决,她只会越来越变本加厉。”
黄金山不软不硬的也捧了一个钉子,摸了下鼻尖,讷讷道:“都是一个办公室里的同志,总不好闹的太难看。”
白玉雪便道:“想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没道理对方得寸进尺我还要处处退让的,如果留在这个办公室里的代价就是要对她做小伏低,那么我宁可选择离开。”
白玉雪说的坚决。
黄金山再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他心说,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打今年开年一来,他们这个办公室就从来没消停过,看白同志这个态度,往后说不定还要有事,他夹在中间可真是太难了。
……
一转眼到了下班时间。
白玉雪没再想白天发生的事情,也彻底对总站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失去了兴趣。
还是做好自己吧。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顺便去学校接湉湉放学。
等到了学校以后,白玉雪照旧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
按往常来说,这个时间小姑娘早该跑出来了,偏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白玉雪在校门口一直没等到人。
眼看着三三两两走出校门的小学生越来越少,她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
于是。
她跟看门的大爷说了一声,就进入学校,找到湉湉的班级附近。
这时候,白玉雪才知道,原来是是他们班现在还没放学。
白玉雪不明所以,心里疑惑,别的班都走了,怎么就偏偏他们班的同学都给留下来了?
待走近了些,她才听清,好像是班里有一位同学丢了东西,所以班主任暂时就把全班的同学都留了下来,这会儿正在里头断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