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远完全没有跟他搭话。
他的眼睛里只看着坐在地上的湉湉,关切问道:“怎么样,还能走吗?”
湉湉试了一下,然后摇头。
“我背你。”
说着,陆唯远转过身去直接将人背走了。
小英雄略有些尴尬的挠了下头。
带队老师也跟着愣一下,顿了顿看向焦临彦几个:“你们呢,都还能不能自己走了?”
小英雄回过神来,忙道:“我们队伍里就有医生同志,我这就把人叫过来帮忙给看看。”
结果,还没等他把医生同志叫过来,后面得到信儿的赵恪就先一步走过来了。
赵恪其人周身上下自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单往那里一站,众人就都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
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鞭炮纸,以及后来将人湉湉几个绊倒的木头块,弯腰将东西捡起来,拿在手里颠了颠。
赵恪略微思索片刻,抬了下头,目光正好落在何越刚才进去的那幢二层建筑当中。
与此同时,就见有两道黑影在窗边一闪而过。
赵恪当即朝身后招了下手,附耳跟那人说了一句什么,那人领命,敬了个礼,然后直接穿过路边的欢迎队伍,朝着那二层建筑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多时。
那人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抖如筛糠的中年男人。
“领导同志,就是这个人,他已经承认了鞭炮就是他点的。”
“就他一个?”赵恪问。
小同志便如实答:“回领导同志,我上去的时候,楼上就他自己没别人。”
“他说点鞭炮是为了迎接咱们进城,不过因为上面的绳子没系紧,所以鞭炮才从楼上掉下来的,实则并非有意。”
“这么说,这件事其实就是个意外了?”
说着,赵恪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中年男人闻言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
这人姓周,是何大华下属的办事员,同时也是负责此次迎接工作的组织者之一,因此他的这个说法并不算有太大的毛病。
这也是他一早想好的说辞。
自从何越找上他以后,他自己就开始排练该怎么说了。
周同志这个人平时胆子就比较小,原本是不想助纣为虐的,可谁不知道在何家何越是最不能惹的一个,全家人都护着他一个不说,偏他自己年纪还小,就算当真闹出些什么事情来,也可以很轻易的被人原谅。
谁让他依旧还只是个孩子呢。
对此,周同志自是心里有苦说不出。
不听从小霸王的指示,丢了工作还是小事,就怕他来日报复回他家孩子的身上:这种情况此前也不是完全没有过,大家也都是被何越几次三番的恶劣行为给吓怕了。
而且。
就在刚刚不久之前。
何越因为不满意最终呈现出的效果,又上楼去找到了他,想要故技重施。
周同志犹豫了。
毕竟第一次可以借口说是意外,接下来再有第二次、第三次那就一定是人为了,到时候那些责任肯定是要落在他身上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两人发觉赵恪派了属下过去,周同志便借机把何越提前从后门给劝走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同志上楼以后,才只见到了周同志一个。
这边。
赵恪听了周同志的解释,略点下头,没再说什么。
加之他们这些人也不能像这样一直停留在街上,所以稍稍整顿了一下,就指挥着队伍继续前进了。
周同志自以为瞒天过海成功,长出了一口气,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