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男青年之前在舞会上,经历了心仪姑娘有对象的打击以后,难免有些心灰意冷,所以就没在舞会上继续多逗留。
他先一步从相亲席上退下来,本想就这么回驻地的,只不过刚好又遇到赵恪找人帮忙处理骆杰被打的事情,他当时正好也没什么事,又想着就这么回去也是一个人郁闷,因此便主动过去听从赵恪的指示了。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从抓人直到现在,他都一直在场,所以事情的大部分经过他也都很清楚。
他这时候心里想的是,怪不得那位姑娘当时听了旁人的指责以后,那样捂着脸跑出去了。
原本他还以为那姑娘是出于羞愧,是他眼光不好看重了一个人品很差的姑娘,却没想到那姑娘其实是给人欺负、冤枉以后有口难辩的羞愤与无能为力!
她当时得多伤心啊!
想到这里,他也随之愤怒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骆杰一眼,同样在心里说了一句活该挨打,然后十分准确的把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又说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他也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找谁对峙他都不怕,那个叫孟青的姑娘就是被这个狗东西给耍流氓了。
骆杰闻言一愣,接着咬牙,心说他怎么就这样倒霉,这么巧打他的歹徒的妹妹还真就是孟青了,这还不算,偏周围这么多人都是向着孟青那一头的,他给打成这样他们就好像完全没看见似的。
赵恪随即看向骆杰:“你还有什么话说?”
骆杰顿了下。
他心里说话,刚才那个穿制服的男青年该说的都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继续强调他没有对孟青耍流氓吗?
骆杰咬牙:“我是去跟孟青同志说了几句话,不过我们之前就认识,见了面闲谈几句应该算不得什么吧,再者一说,那孟青本来就对我有意思……”
“你放屁!”
孟大哥怒,再度拍案而起。
连带着之前发言的男青年也虎视眈眈的朝他看了过来。
骆杰被吓得身上一个激灵,不过还是继续嘴犟道:“本来就是嘛。”
结合上一回的经验教训,骆杰觉得,眼前的情形对他十分的不利,想要拜托耍流氓的罪名,那也就只能尽力的把事情往两厢情愿上去靠,这样别人也就说不出来什么了。
上次事情闹的那么大,不还是用“两厢情愿”的理由给解决的?
骆杰心里想的很好,不过他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一次跟他一起过来的家人,不是骆母,而是骆巧华。
就这样,丝毫没有感觉到他已经一只脚踏进危险之中的骆杰继续道:“孟青嘛,之前我们一起在老家的时候,就有过一段,后来她家搬走了,我们也就断了联系,老话说得好,小别胜……”
说到这里,注意到对面向他投来的不善的目光,他下意识顿一下,吞咽几口,再也说不下去,只能转而像大姐骆巧华求助:“姐,你倒是也跟他们说说啊。”
骆巧华眯下眼,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说什么?”
在这一刻,她是真的想要直接拍死骆杰了事。
“就说我跟孟青两个之前有过一段那件事情,你不是也知道的嘛。”
一心想要摆脱罪名的骆杰这时候根本没有听出骆巧华语气之中的不同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