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爷子一脸阴郁。
要不是心里还惦念着何越的生死,他早就翻脸了。
随即,他跟在曲红的后面,手脚发颤的也强打起精神走进了那间房。
而留在后面何家老太太却是不敢进去看的:不是何越,她怕,要是何越,她更怕。
因此,她只能向后倚靠在了儿子何大华的身上,身形颤抖,手脚发凉,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往门口那边瞧着等结果,真是每一秒都是煎熬。
期间,何大华一句话也没有说。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是绝非一两句话就能形容的明白的。
与此同时。
何家一大家子到的时候,小小的执勤处同时也迎来了一位被找来辨认尸身的人,这人正是徐梅。
公安同志在从尸体身上的物件初步辨认出死者的身份以后,了解到贾国旺目前在省城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举目无亲友,因此便只能将他的前妻徐梅找了过来,希望从她这里得到帮助。
以这样的名目被叫到这里,徐梅的心情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虽说两个人的婚姻关系已经不在,可是徐梅心里也不会盼着贾国旺去死啊。
正在这时,刚做完笔录的赵忱从另外一边走出来,正好跟徐梅碰了个面对面。
因为白玉雪的关系,两个人互相之间自然是认识的。
“徐姐。”赵忱先一步的向徐梅打了招呼。
他已经得知了公安同志对于死者身份的初步推断,因此在看见徐梅的时候,就没多问什么。
徐梅却很好奇:“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了?”
赵忱便道:“死了的那两个人,是我下山的时候偶然间发现的,这不才跟公安同志交代了一下详细的过程。”
他只说了他自己,言语之间却没有提及妻子和孩子们一星半点。
主要还是,这次的这件事虽说不上什么好坏,只不过跟死人扯上关系总归不吉利,所以他便主动将事情全部一个人揽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徐梅点下头。
她不想跟赵忱说有关于贾国旺的事情,而那边负责接待的公安同志又在应付何家那一大家子哭天喊地的人,她得要等一等才能进去确认,因此顿了下叫住赵忱,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
“玉雪最近还好吧?”她问。
赵忱轻笑,点点头,一开始就以为徐梅是在跟自己闲聊打发时间,不过转念又一想,无缘无故在这种场合提到这样的事情那心得有多大?
再者妻子最近一段时间的种种不适症状他也是看在眼中,半点都不掺假的,难道说是徐梅在单位上也注意到了妻子身体上出现了问题不成?
一想到这样一种可能,赵忱赶紧重视起来,对徐梅说道:“玉雪最近一段时间是经常会有些头晕不舒服的表现,有时候食欲也不是很好,徐姐,她在单位上班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徐梅便道:“有时候是这样吧,不过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没什么的,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赵忱听着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劲:“徐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玉雪都跟你说了?”
他心里说话,要是真的有事,没道理妻子会瞒着他选择跟单位的同事诉说一二啊,难道是怕他担心,所以才什么都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