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紫芸一愣。
她没能反应过来,萧御谦说这话的含义是什么。
可惜萧御谦也不多做解释,回头就和祁紫芸说了太子的情况。
“太子没有你预想的那么难对付。”萧御谦想了想,解释了一部分情况。
“如今他身边的人已有大半是我的人,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不适合暴露出来,因而还潜伏在他身边。”
祁紫芸听萧御谦说得如此轻松,心想着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事情有多简单呢。
也不想想她为了这件事,又花费了多少心思呀。
但如此一说,祁紫芸也能明白原着的发展了。
有些情况,祁紫芸觉得是变了,实则主线还是在进行着。
萧御谦日后能当上皇帝,并非是突如其来,而是早已有准备的情况。
“那日,太子准备前去找你时,他刚离开,我便去找了父皇,和父皇说了些事情。”
“即使父皇当初不曾看重我,可听完我所说后,父皇也有自己的看法。”
“以当下的情况来看,父皇很清楚你的价值。”
萧御谦说完,祁紫芸感到有些迷糊,却又多少能明白萧御谦想要表达的意思。
确实,如果按着祁锦年当初说的,皇帝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
皇帝一直以来,都是把心思放在其他的皇子身上,太子只是个挡箭的幌子。
那么,把丞相之女许配给太子,对于皇帝而言没有太大的好处。
当时祁紫芸和慕司予的讨论中,得出来的利益虽有,但不大。
对比之下,还是不成全太子的婚姻为好。
想要让太子稍微稳一点,办法多得是,并不一定需要把丞相之女许配给他。
以着现在祁锦年对太子的看法,皇帝说不定还会失去自己最值得信任的臣子。
所以在皇帝的心中,他只要把太子和祁紫芸放在一起称重,自然会得出结论——
丞相之女的价值,要比太子多。
何况,萧御谦还是老实地说了句,“我告诉了父皇,你是怀香大师的弟子。”
在再加上牵连到怀香后……
皇帝原有的疑虑,当场消散了。
如果仅仅是丞相之女,在皇帝面前,依旧是棋子。
可若涉及到怀香,这可就不只是祁紫芸一人的事了。
触及到至尊强者的事情,自然还是要谨慎些好。
于是正去找祁紫芸的太子没能见到祁紫芸,反而在半途中被皇帝给叫回去了。
明白这个情况后,祁紫芸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和太子硬碰硬了。”
这么一来,祁紫芸也能理解为什么祁锦年还没回来,而萧雅岚她也完全不知情。
因为萧御谦是在悄悄行动,而皇帝也是在悄悄行动,自然就没有多余的人知晓情况了。
可是,祁紫芸此时心里有点慌,“陛下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
若只看重价值,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若是失去了价值……
啧啧,那下场说不定就又和原着中一样,任由太子去操控丞相之女了吧。
萧御谦沉思了一番,“父皇的想法我无法预料,可按着我的猜测,父皇也许正在筹划着什么。”
“这个时期?”祁紫芸皱着眉头,努力地想了想原着中有提到过什么吗?
等着祁紫芸已经快把自己的脑袋掏空,可还是得不出什么结论时,她只能求助萧御谦。
“皇宫难不成近期有什么事要发生?”
“嗯……再过几日,是七弟的生辰。”萧御谦道。
这时,祁紫芸再次听到七皇子的消息时,她感觉好像是有发生过什么。
再经过三思后,“七皇子对你来说,他是敌人吗?”祁紫芸问道。
萧御谦想了想,却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七弟年纪还小,他的母妃性情柔和,听宫里人说,她一向不争不抢,而七弟也随了她的性子。”
“也就是说,他处于中立?”祁紫芸确认道。
“说不定。”萧御谦还是回答得凌磨两可,但这也不怪他敷衍,而是确实说不出什么。
在这皇宫里,有时看到的景象并不意味着就是真的。
甚至无需去说他人,光说说站在祁紫芸跟前的萧御谦,他在皇宫中看似软弱无力,实则早已铺垫好了地基了。
祁紫芸纠结了一下,心想着七皇子现在还小,她也没在原着中看过什么。
非要说的话,只能勉强记得起七皇子能力不错,其他的嘛……
祁紫芸叹了口气,不打算勉强自己回忆了。
知道太子的变故后,祁紫芸再是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太子定还会去找你。”萧御谦很肯定地说着。
祁紫芸一听,当下感觉又要蔫了,“别了吧……就不能放过我吗?我可是一眼都不想见到他。”
“他应当会私下去找你,你也不必想多,当下父皇很看重你,太子也不敢对你做什么。”萧御谦道。
如果是这方面,祁紫芸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她的身后可是祁锦年和林婉莲,太子若是真动了手……
需要承担的后果,可不是“太子”这两个字就能解决的事情。
可是,祁紫芸还是忍不住要发牢骚,“他难不成是有什么毛病吗?我都不去找他了,还能那么自信地想着我喜欢他?”
“再说了,也不掂量自己什么情况,到处粘花惹草,身上都不知沾了多少花香味,竟然还想把我拉进去一凑混着味?”
祁紫芸越想是越头疼,止不住看向萧御谦又是嘀咕了句。
“这么一对比,御谦你可比太子好太多了。”
“虽然平日冷冰冰的,其实心里柔得很,少不了纤妃娘娘的底子……而且,还是个专情的人。”
这样的好男人,可惜注定是女主的。
“……”
萧御谦面无表情地看着祁紫芸,他很想要拍祁紫芸的脑壳,让她自己冷静点。
虽然被祁紫芸夸奖的感觉不错,可有些话是一边听着好,却也一边心里难受。
最终,萧御谦还是敌不过心里的无奈,“是啊,可你当初还是喜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