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予先前觉得,他是能理解若可灵的想法,因而才会主动说他和若可灵聊聊看。
可真当若可灵说出了所谓部分的事情后,慕司予陷入沉思。
若可灵所担心的事情,他还真没有办法给出什么准确性的说法,或者是需要如何去安慰若可灵。
只因,若可灵的确和慕司予不一样,不只是单纯的感受。
“紫芸离开后,我每日必须得放空自己的脑袋,否则我总是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若可灵说得很沉重,她自己也不喜欢那些东西,甚至还不想说出来的。
一旦说了,又会想起来。
“紫芸先前隐瞒了那么久的事情,怕的正是我们会相信,或者是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但紫芸说完了,我们也相信她不会是那种恶女。紫芸总喜欢说自己不是好人,可她着实也并非恶人,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不是吗?”
“再之,从我被紫芸救了之后,她一直都对我很好……”
想到这个,若可灵倒是还挺开心的。
只要是和祁紫芸一起的过往,没有什么是让人觉得不高兴的。
“但这几日,紫芸说的那些事情,总是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知道那些并非是发生过的事情,只是紫芸说了她所知道的故事,而我才知道的。”
“可是尽管如此,我所看到的那些事情却又仿佛是真的,令我的心非常难熬。”
若可灵用手轻轻地捂着头,她为这个事情已经头疼很久了。
她可以确认,自己不讨厌祁紫芸,而是很喜欢。
但是她没有办法去忽略冒出来的异样。
慕司予安静地听着若可灵所说,在知道若可灵是因为这些而苦恼时,他也感到很棘手。
“你的意思是,你可能也和紫芸一样,知道了那些所谓原着里的故事?”慕司予问道。
若可灵有些犹豫,但是按着目前的情况,她认为是这样的。
而祁紫芸是站在恶毒女配的角度,她则是祁紫芸口中的“女主”角度,因此感受不一样。
慕司予沉思片刻,忽然在想一件事,“或许,这和她身上的圣女气息有关系呢?”
这个事情目前没有办法去确定,但是叶二之前有提到过,祁紫芸可能是在圣女的帮助下,所以才会有所谓的“重生”或者“穿书”这种情况。
但不可否认的是,祁紫芸知道的那些,可能也是真的。
再之,祁紫芸不是她口中的那个恶女,这也是真的。
一个人是否在假装善良,相处久了,是可以知道,也可以揪出来的。
因此她们在祁紫芸说完后,第一个反应依旧是相信祁紫芸。
“我不知道,但是……在那个故事里,我和紫芸的关系是水火不容,这让现在的我很难受。”若可灵叹气。
她现在就是要被这个感受烦死了。
即使她很清楚自己对祁紫芸是什么想法,但脑海里总是有个声音来打扰她,让她想些有的没的,实在是糟心。
慕司予沉思,“那在故事里的你,也讨厌她吗?”
“不知道。”若可灵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我似乎也不是讨厌紫芸,但又有种奇怪的情绪。那种感情我不知道怎么描述……”
就像是吃了非常奇怪的东西,若可灵实在找不到什么描述来形容。
慕司予想了想,按着他对若可灵的了解,若可灵的性格还是较为善良的人。
因而或许在那个故事里,若可灵也没有真的去讨厌祁紫芸,但是两个人的关系,肯定是说不来有多好。
现在的若可灵对祁紫芸只有喜爱,因而有些冲突。
再加上,“紫芸是说过,故事里的你和御谦是道侣,是吧?”慕司予确认道。
听到这个,若可灵更头疼,“是的。”
在她自己看到的故事里,也是如此。
但奇怪的是,她现在对祁紫芸的感情和看法负责,反而对萧御谦不会,还是和现在一样保持淡然的感觉。
慕司予挑眉,“兴许,是‘故事中的你’嫉妒了呢?”
以着旁观人的角度来看,不讨厌祁紫芸,却又对祁紫芸有负面的情感。
绝对有什么原因是本人不知情,又无法理解的。
那么,慕司予认为这是最有可能的。
听到慕司予这么说,若可灵先是怔住,再是想了想慕司予这是什么意思。
按着她的角度来看,如果说曾经的她跟萧御谦是一对,并且按照祁紫芸所说,感情还很好,两情相悦……
而现在的她对萧御谦没有感觉,却又看着“曾经的恋人”和“曾经的恶女”在一起。
霎时,若可灵明白了为什么她那么郁闷。
“好像,是挺尴尬的。”若可灵哭笑不得。
如果真是故事中的自己嫉妒,若可灵还真是止不住。
她不得不承认,没有人会愿意看着自己心上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可这不是我真实的想法。”若可灵依旧叹气,“我很担心,若是紫芸回来,我还以这种状态去对她,那对紫芸太不公了。”
若可灵并不觉得现在的祁紫芸有做错什么,并且现在的她和萧御谦之间,着实也没有特别的感情。
如今的他们,都是选择了如今想选择的。
因而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和萧御谦一样,再次成为男女主,若可灵都不认为这和祁紫芸有关系。
“那你只能先说服另外一个你了。”慕司予轻轻甩手,给出了一个不怎么实用的建议。
毕竟自己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另外一个自己不知情,那还真是棘手。
若可灵苦笑,“我若真的能,还需要你在这?”
“说得也是。”慕司予敷衍应着。
慕司予着实也没有想到,若可灵是因为这个事情在困扰。
倘若知道,他也不会轻易地问到底什么情况。
若可灵没怎么在意慕司予的反应,她淡淡地说道,“你不用感到抱歉,我本就没指望过你,放心。”
这种心事,倘若别人能帮忙,若可灵早开口了。
现在正是因为他人不行,她先前才一直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