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紫芸指着自己,“我给别人造成心结了吗?”
怀香摇头,“圣女大人是那么说,究竟如何,为师也不清楚。”
圣女没必要去捏造不存在的事情。
祁紫芸挠挠头,“真要这么说,我只能理解是女配她造成的,我是来负责擦屁股的。”
怀香笑笑,先当是祁紫芸说的那么一回事。
可祁紫芸还是想不懂。
如果真是这样,圣女又何必不跟她说清楚?
难不成,圣女有自己的苦衷?
祁紫芸想了又想,“算啦算啦,我是真不想去想了,再想下去,我没有什么信息,那都是白想。”
“芸儿是在担心什么,才需多想?”怀香问道。
问题问得突然,祁紫芸眯着眼睛,尽力地想了想,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师父呀,你觉得……我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呢?”祁紫芸想不出答案。
目前而言,她只能从怀香那边得到点启示。
怀香自然是看不得祁紫芸苦恼,他狠不下心,告知了祁紫芸。
“圣女大人那时找我,着实没说什么,就想来告知我,芸儿是个好孩子。”怀香悠悠地应着。
“那么相信我?”祁紫芸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
圣女又为什么要那么信任她呢?
难道不担心她叛逆,做点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祁紫芸刚想着就此结束,当下开口,“不对。”
林婉莲和小音,连向芷霖她们都是忘了相关的事情。
她差点掉入坑里。
“师父,你确定圣女大人真的只跟你说了这些?”祁紫芸饱含疑惑,对怀香的说法不认可。
她不是不想去相信怀香,但前边的事情,着实让祁紫芸觉得不简单。
既然圣女都可以只让向芷霖记得圣.水的事情,那她岂不是也能让怀香只记住一部分。
“芸儿,你当为师是谁呢?”怀香没生气,依旧是笑呵呵。
别人兴许在圣女面前不值得一提,但怀香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
何况圣女告诉他的那些事中,都是怀香能接受,也能做到不去干涉。
其他人都还年轻,要么是受到身份的限制,无法做到真正的旁观者。
可有些事,再怎么藏着,还是得有个人知晓,才能继续发展。
祁紫芸伸出手指,对着怀香晃了晃,“话可不是这么说,我当然相信师父,但师傅你能怎么证明?”
以着祁紫芸的看法,现在要么是怀香还在隐瞒,要么是圣女也略去了怀香的记忆。
怀香对祁紫芸的谨慎感到满意,“芸儿要这么说,为师着实也瞒不住你。”
除了刚才所说的,确实还有其他的事情。
“那些事,芸儿不必知。”怀香说完,还进入了一种贤者状态,让祁紫芸问不出口。
祁紫芸叹气,“好好好,师父不说,我也不多问啦。”
估计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和她没关系。
要不以着现在这状态,怀香怎么可能会不先跟她说呢?
但如此一想,祁紫芸反而要说一句,“要这么说,师父你跟圣洁教是因为什么有交接呀?”
先前听说过这个,祁紫芸没去在意,只想着怀香厉害,所以圣洁教跟他有联系。
提到圣女,祁紫芸不这么想了。
定是还有她所不知道的情况。
自从摸清楚这个世界已经和她所知道的原着有差别后,祁紫芸已经淡定了。
毕竟原着的限制就在那,它是围绕着主角去写的,并不会去特地提到配角,或者其他炮灰的事情。
但如果不把它当成书,而是真正存在的世界,那么这和她原先的二十一世纪并没有区别。
这里的事物都存在着,她也在这存在着。
因而她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
“回到正题,师父,你说我接下来到底要做点啥好?”祁紫芸问道。
大嘴那边所得知的情况,向芷霖接手了。
圣女是否在魔教,又是否跟大胃王有关系,也先交给了齐娜娜和怀齐。
祁紫芸相信这些人的能力比她更好,一定可以更快找出相关的线索。
现在反而是她,回来学院,跟怀香见了面,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如此想着,祁紫芸还得再说一句,“师父,你可不要再说让我随心而欲。我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想着找点事做。”
人呀,是闲下来就容易胡思思乱想的动物。
祁紫芸不想再去想来想去了,还不如忙起来呢。
怀香见祁紫芸着急,他轻抚自己的长须,“那为师可得让芸儿失望了。”
“别呀师父。”祁紫芸已经觉得自己要废了。
她不能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不然她觉得对不起其他正在努力的小伙伴。
见祁紫芸是真苦恼,怀香反之问她,“对芸儿而言,现在还有什么事是未解决的?”
“那可就多啦。”祁紫芸说完,下意识清点着。
比如她期待的皇位继任事情消失了,变成了可能是七皇子和太子的斗争。
再之,是素白的黑月毒还没有解决。
堡垒看似是解决了,但祁紫芸还记得里边的高位魔兽,无法确定未来是不是会出现兽潮。
真要出现了,那到底跟里面的圣子有没有关系?
再之,是近期的事情。
圣女找不找得到,祁紫芸无法去说,只能想着终有一天吧。
小风身上的术式,祁紫芸确实是没辙。
她不得不承认,当时是她冲动上头,做出了自己达不成的承诺。
再要说剩下的……
“对我来说,我印象中的‘萧御谦’是在仇恨中成长的,有女主的陪伴,他才稍微好点。”
“而现在的萧御谦不用担心啦,有那么多人的陪伴,他看着也不像会黑化,还放弃了皇位……”
话说到这,祁紫芸自言自语问道,“那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呀?”
已经失去了先前的追求,除非现在还有新的目标,否则应当也不会放弃吧。
能比皇位更重要的事情,能是什么呢?
怀想看祁紫芸在那边独自思考,他则是在一边悠悠地抚着长须。
作为年长者,能见着小辈成长,着实是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