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黑着脸,刚把话说完,许攸就看到许褚用抢孝帽子速度握住了刀把,心想王八蛋,握刀干什么?想砍我是不是?你妹的,我早晚再ko你,让你挨打都找不到原因,熊猫眼刚一消,你就又开始得瑟了。
摞下许褚不理,许攸面对曹老板的黑脸反问,也是提前有了准备的,要不然就白瞎了模拟器了。
“丞相,在下自问对敌能力有余,然治理能力不足,再者来说,在下在袁营待过十余年,对高干虽说不是太了解,但总比夏候惇与曹仁等人要了解的多,所以破高干非在下莫属。”
曹操听罢怪笑两声,耸了耸肩道:“还非你莫属,敢说这话,谁给你的勇气?哼,你除了会点儿引蛇出洞的小技俩,还会什么?不是苦肉计,就是苦肉计的,今天打肿脸,明天打掉牙的,往一个火坑里跳两次,也就袁谭那蠢货才会上你的当!
实不相瞒,
曹仁也颇懂兵法与阵法,尤其是八门金锁阵,颇得本相真传,你就瞧好吧,这一回他必定活捉高干,他对自己有信心,我对他更有信心!”
曹操连说两个有信心,眼神闪烁,肢体乱动,双手无处安放,如果按照读心术的解读,这是极度没有信心的表现,越说自己有信心,就越没有信心,这就跟喝醉酒的人是一样一样的,越说自己没醉,他就醉得越狠。
许攸知道,这时候就得给曹操找坡下驴了,不然曹操一瞪眼,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呢,于是道:“丞相言之有理,说实在的,在下也对曹仁有信心,但有一点是值得承认的,那就是战事瞬息万变,曹仁虽然有对敌能力,但也常常有轻敌之心,再加上他此次急功近利,在下料定他在大军赶到之前,活捉不了高干,
当然,
曹仁若按照丞相的叮嘱行事,必然会立下大功一件,怕就怕他一意孤行,抱着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的态度,那就危险了。”
说一千,道一万,许攸的言外之意,还是曹仁不行,得自己出马,只不过这是一种婉约派的说法,也是曹老板最能接受的说法。
曹操直了直腰,脸上表情渐渐放松了,换了个轻松的姿态,望着许攸道:“子远这一点所言不错,曹仁的确容易骄傲轻敌,那你说说,倘若你跟大军走了,由谁顶替你做南皮太守?本相昨夜彻夜未眠,才想到了你,你是本相的至交,咱俩从小交情莫逆,
本来吧,
本相是想给你谋个闲差,镇守一城的,哪知你不愿意,俗话说君子不强人所难,本相就不强求了,不过,你不做这南皮太守的话,得替本相举荐一位合适的人选,不然还得由你做。”
称自己是君子,也不知是谁给曹老板的勇气,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得赶紧把南皮太守之职甩出去才是正事,于是望了一眼郭嘉,不用说,这家伙绝不可能做南皮太守的,他可是曹老板四大智囊之下,像郭荀程这样的人,曹操到死都得留在身边,说要安排在南皮当太守,鬼都骗不到。
于是,许攸又把眸光望向了张辽,又望了望张合,俩人满脸的激动之色,一副举荐我,快举荐我的模样,许攸暗暗叹息,俩家伙脑袋让驴踢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还有点儿自知之明没有了,咱们都是投降派,给投降派分一座城来守,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你俩懂个甚哪,曹老板让老子当太守,这种交情莫逆的鬼话,你俩也信?这里面危机四伏你们知道吗?若不是有模拟器,老子早死八回来了,俩笨蛋就知道傻笑,你俩也就是占着没得罪过曹操,不然鸟掉了都还感觉不到疼呢。
许攸在议事堂扫了一圈儿,直到看到曹纯之后,终于有了答案,要说这城,还得留给姓曹的,或是姓夏候的,这俩姓有优先权,按照肥水不入外人田的套路,其他姓得往后排,打定主意之后,许攸开口道:“丞相,在下觉得这南皮太守,由曹纯来做,甚为合适。”
曹纯乃是曹仁的亲弟弟,也是曹操的族弟,把城池交给弟弟管,总比交给别人要放心些,所以曹操只思索片刻,便问曹纯:“子和,你可愿做南皮太守?”
曹纯瞪了一眼许攸,才答话:“回丞相话,在下不太愿意,相比较而言,在下更愿意上阵杀敌。”
“当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你就暂且镇守南皮,待日后听调。”
曹老板直接下令,任何人都没有反驳的余地。
许攸发现曹纯对自己的恨意更强烈了,但是许攸也不在乎了,跟他哥哥曹仁都尿不到一个壶里,也别指望跟他尿到一个壶里了,正好趁着曹仁不在,坑他弟弟一把,反正跟曹仁早就卯上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了。
三天之后,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壶关进发。
许攸觉得如果不出意外,自己不会再踏入南皮城了,南皮属青州,等征完高干,青、冀、并三大州就全在曹老板手里了,南皮不可能再有危险,下一步便是回到冀州,为图幽州做准备,由于牵涉到三郡乌丸,幽州之战必将是一场攻艰战。
张三自然跟着走了,至于丫环小红嘛,给她留了点儿钱,让她去找自己心目中的小强去了,又不要人家,许攸就不占着了,有时候倒挺怀念小翠的,性感的屁股够大。
刚走没多远,张辽与张合就骑马追了上来,与许攸并行,这几天各自忙着整理东西,几人也没空吹水,趁这机会,二张就追上来了。
张合一追上许攸,就开始埋怨了:“老许,跑那么快干嘛,我怎么发现,你老躲着我呢?是不是怕我?”
怕你?许攸无奈的吸了口气,你张合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就你那智商,我会怕你?除了赌博和杀敌,你还会什么?
“你又不是鬼,我怕你干什么?”
“你才鬼呢,说说吧,干什么不当南皮太守?咱们征战沙场为什么?不就是到最后盼着分一地养老,封妻荫子吗?你提前有了封地,干什么推掉呢?用你的话就是傻……傻……傻什么来着?”
许攸白了他一眼,道:“是傻帽!你丫的才傻帽呢,话都记不住,还在这里扯几把蛋,总之你俩听好了,这件事不是你们表面看到的那样。”
张辽觉得这是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于是眉头紧锁的问许攸:“那是什么样?”
许攸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我给你俩讲个故事吧,从前呢,有一头母驴,是刚出生的小母驴,母亲对他说到外面一定要小心,不能仗着自己有四条腿,就在外面瞎蹦跶,但是小母驴不听,终于有一天,他在外面蹦跶的时候,掉坑里了。”
许攸说罢,就用脚碰了碰马肚,那马就加快了速度,把二张甩在了后面。
听了一半故事的二张,也急忙拨马追了上来,张合有点儿不耐烦了,伸着脖子嚷嚷道:“老许,你跑什么跑,有你这么讲故事的吗?母驴掉坑里之后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