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搭理这破系统,从情景模拟中看出,郭嘉终究还是死了,看来他是逃不过天命了。
许攸又打开系统商城,盯着【延寿丹】发了好大一会儿的呆,最后还是返回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归宿和使命,也就不强求了。
郭嘉的使命,或许就是帮助曹操一统北方,现在使命完成,他也该走了。
许攸又看了看余币,现在有445个了,可以扫描普通将领的属性,普通将领只需要200模拟币。
但暂没有可扫的普通将领,等到凑够500模拟币,就可以扫描一下许褚的属性了,他只能算是猛将,所以就只能卖五百,许攸想看看许褚这斯,到底是个什么鬼,怎么护曹操像护亲爹一样。
到议事堂之后,曹老板果然是黑着个脸的,众人都纳了个闷,明明这回是打了胜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丞相这表情,看起来,像当年死了爹要伐徐州一样。
能够上议事堂的,一般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基本的察颜观色还是会的,见曹老板拉着个驴脸,都自动保持肃静,至少曹老板没说话前,大家伙都不会开口的。
曹操动也不动的坐着,怔怔的发着呆,只眼睛一眨一眨的,约莫十五分之三刻钟后,终于开口道:“诸位,按理说此次打了胜仗,该开心才对,但是,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大家,奉孝病倒了,并且病得很严重。”
曹仁听后,眼睛骨碌碌一转,立马就望了许攸一眼,然后对曹操道:“丞相,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当时许攸让奉孝喝土水,导致现在的病重?倘若是这样的话,那许攸就是罪魁祸首啊!”
若不是提前模拟过,许攸真要被曹仁的想法雷晕过去,罪魁祸首你妹呀,当时郭嘉精神状态好的时候,功归曹操,现在郭嘉病倒,又赖到老子身上,若老子猜的不错,系统一定给你曹仁隐藏了一个天赋,那就是血口喷人。
许攸咧了咧嘴,马上道:“丞相,曹仁简直血口喷人啊,奉孝距上次喝土水,已经三月有余,倘若那土水有问题的话,会这么久才发作吗?”
曹仁硬了硬脖子,虽然他底气不足,却也抱着没理也得拧三分的态度道:“或许你那是慢性毒药呢?”
许攸听曹仁这么一说,腿一软,好悬没坐地上去,真有这么嫁祸人的,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家慢性毒药,吃一次仨月后才发作啊?马上反驳道:“既然是慢性毒药,丞相以及众人都喝了土水,因何没事呢?”
曹仁移动两下脚步,尽量让自己站得稳些,对许攸道:“兴许你在给郭嘉倒水的时候,动了手脚呢,顺便也给剩下的土水动了手脚,然后我那天才拉稀拉个不停,这分明就是你搞的鬼!”
许攸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倘若我要给郭嘉动手脚,总要有个理由吧?你告诉我,害郭嘉的理由是什么?”
曹仁硬着头皮道:“谁不知道你许攸小肚鸡肠啊,你是嫉贤妒能,嫉妒郭奉孝才华横溢,智谋超群,算无遗策,所以才想把他害死,你许子远用心何其毒也!”
许攸呵呵一笑,曹仁还真是血口喷人的王者啊,什么理由他都能编出来,就这脑子,不写小说都亏得慌。
“既然曹仁你都这么说了,在下自然是百口莫辩了,我承认,我都认,我承认我在水里动了手脚。”
曹仁听到这儿,硬生生一愣,后脑勺像是被人拿板砖重拍了一下,多大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这事许攸居然敢认,打死他也不相信,这惊喜来得也太突然了,当下心中一喜,马上对曹操道:“丞相,既然许攸对自己谋害郭嘉的罪行,供认不讳,请丞相将许攸拉出去立即斩首,以儆效尤!”
曹操不停的挠着耳后的位置,发出沙沙的响声,这一回他又号不准许攸的脉了,甚至连脉博都摸不到,甚是恼人,按照常理,许攸一定不会承认的,第一是许攸没害郭嘉的理由,第二是许攸根本没下慢性毒药的能力,第三,什么样的慢性毒药,三个月后才发作呢?
许攸现在承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曹操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最后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子远,你当真承认谋害郭嘉?你就不怕死?”
“哈哈哈哈……”许攸又恢复了星爷的狂笑模式,把众人全笑愣了,笑完之后才对曹操道:“丞相,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英明照汉书,死有何惧?司马迁说过,死有重于泰山,死有轻于鸿毛,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但在下临死之前,有些话要说。”
曹操吸了口气,知道许攸肯定要把事情反转,具体怎么反转,还得听他怎么说,尽量让心情平静,淡淡道:“但说无妨。”
张合以为许攸要留遗言,忙哭丧着脸道:“子远,有什么未了却的心愿,可以告诉在下,只要我能力所及,定然全力以赴。”
许攸立马就白了一眼张合,心想滚你妹的,老子还没死呢,你就一副哭丧脸,你不是咒老子吗?老子要这么容易死,早他妈死八百回了,就你这表情,进哭丧队绝对拿高薪。
懒得理老合,郑重的对曹操道:“丞相,在下在当时,非但给郭嘉下了慢性毒药,还给丞相下了慢性毒药,并且当时喝土水的,全都中了慢性毒,连在下也中了毒。这种毒名为三十年断肠散,也就是这毒在三十年后,才会发作!郭嘉身体不好,所以提前发作了。”
曹仁想也没想,直接道:“好狠的心,好狠的毒啊,快把解药交出来!”
看到曹仁竟真的伸手要解药,许攸真想踹他一脚,把他揍回姥姥家去,马上反问道:“子孝啊,三十年后,你都七老八十了,还要解药干什么?”
“吃了解药,没准儿我能活九十呢?”
曹操黑着个脸,知道曹仁又被许攸摆了一道,直接道:“行啦!郭嘉病重,与子远无关,是上次冒雨赶路所引起的,错在本相,不关外人的事,这次能战胜踏顿,若无许攸指导修路,只怕不会那么顺利,子远绝不会害郭嘉的,此事就此作罢,谁敢再提,军法从事!”
曹仁又没整倒许攸,暗暗叹息一声,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
许攸觉得曹操倒是聪明,居然知道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若自己一直说没下毒没下毒的,反倒是跟曹仁扯不完,直接把话说死,置之死地而后生,方为上上之策。
许攸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只可惜不是冤家不聚头,许攸与曹操不能并立于世,这是很早就注定了的,不是老曹弄死他,就是他弄死老曹,只是时间问题。
曹操叹息一声,道:“说完了郭嘉,也该说说军事了,踏顿虽死,但是袁熙与袁尚,这俩小崽子又跑了,居然又投奔了辽东公孙康,我意直接乘胜追击,一举收复辽东。”
说罢,曹操的眸光又是头一个落到了许攸身上,道:“子远,你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