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的眼睛在陈晓的身上来回梭巡着,就像看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一样有兴趣。
而陈晓却将目光注视着跳动的烛火,他的人却一动也不动。
许攸大笑着捋了捋胡须,道:“不错,陈姑娘比前两天更漂亮了,爷喜欢!”
“哼。”
许攸不理陈晓的娇嗔,对小翠道:“今夜的测试很简单,有手就行。”
小翠道:“那是什么?”
许攸在陈晓面前来回的晃着,仍然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样,这自己在系统里买的女人,一不能碰,二不能摸,只能看,这他妹的叫什么事?
猴急的将手搓得沙沙直响,这种绝色弄不到床上,实在是恼人的紧。
“今天的测试反正很简单,在测试之前呢,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
小翠、陈晓、张三三人,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自家主子动不动就讲故事,他哪那么多故事啊,一句话就说明白的事,他非要给你讲个故事,关键是不听还不行。
许攸才不管他们想不想听呢,反正别部司马府,老子说了算,不想听故事也可以,卷铺盖走人就行了,于是许攸捋着胡须,踱着步子,开口道:“就是讲故事,恁仨别不耐烦,以后爷每天给你们讲个睡前故事,听完才能回去睡觉,哼,越不想听,爷就越给你们讲,话说,从前有一个人,天天在河边拜河神,说河神哪,求求你了,让我抓到一条鱼吧,这个人一共拜了九百九十九回,你们猜怎么样?”
小翠道:“既然拜了九百九十九次,足见他很有诚意,我猜河神一定答应了他的请求。”
许攸没对小翠的猜测做出评价,转过脸来问陈晓:“陈姑娘,你觉得呢?”
陈晓把小嘴一歪,道:“不知道!”
许攸吸了口气,这丫环不配合啊,又望向了张三,道:“你觉得呢?”
张三摸着后脑勺,道:“我跟小翠想的一样。”
一个男人,没一点儿主见,跟女人想的一样,脑子干嘛用的?
许攸懒得说什么,不爱动脑的人,你让他们动脑,其实就是一种折磨,于是点了点头,道:“告诉你们吧,最后这结局,是河神给这个人跪下了。”
张三满脸不解的问道:“河神为什么要给那人跪下?”
许攸得意的捋着自己性感的山羊须,问陈晓:“陈姑娘应该知道答案吧?”
“不知道!”
许攸笑道:“够爽快,现在我就告诉你们答案,河神给那人跪下的理由呢,就是也有所求。”
小翠道:“神仙也有所求?他求什么?”
许攸道:“他求那个拜他的人,他说算我求求你了,你已经求了我九百九十九次了,能不能到河里去抓一次鱼,只要你去抓一次,你的愿望就实现了,你为什么只求我,不付出行动呢?”
张三恍然大悟,道:“哦,原来那人只求河神,而没有付出行动。”
“对。”许攸说着,又来问陈晓:“陈姑娘,这个故事,告我们一个什么道理?”
“不知道!”
许攸冲陈晓竖起了大拇指:“好,有个性,不知道就不知道,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非常好,看来陈姑娘也是读过论语的人,答案很简单,我来告诉你,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动一千次嘴,不如动一次手。”
“哼,无聊!”
许攸又道:“无聊是吧?实话告诉你,这个无聊的故事还没有完,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动手摸鱼,欲知后事如何,留到明天晚上给你们讲,接下来就开始今天的测试!今天的测试比摸鱼都简单,那就是……帮爷捶背。”
这时小翠笑了,道:“哎,这个简单,真如大人所说,有手就行啊,大人今天还真没骗人。”
“废话,本大人向来是一诺千金,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何时骗过你们?”
张三摸着后脑勺道:“这倒是真的,大人从不骗人的。”
陈晓内心经过一番挣扎,终于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来给许攸捶背了。
“啊……舒服,哎哟,爽啊,右边一点右边一点用力……”
许攸脸上的表情,小翠看了回避,张三看了摸后脑勺,捶个背而已,大人也太夸张了吧?这让张三想起了自家娘子。
约莫盏茶功夫,许攸叫停了,不得不说,美女捶背就是爽啊,陈晓的身体往许攸身后一站,立时有一股诱人的体香飘来,醉人心魂,要是能抱住闻就好了。
“测试通过,天色已晚,你们都去歇息吧。”
“就这?”
“就这。”
小翠高兴的领着陈晓走了,还跟陈晓说自家大人不错,直到现在,陈晓才觉得许攸貌似没那么坏,虽说有时候挺贱的,但总归心底不坏吧,那夜大人放过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哭泣,而是大人故意放人走的,从那次她就应该猜得出,大人绝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坏人,大多数时候是吓唬人罢了。
讨伐新野的先锋已经定了,是夏候惇与于禁二人,夏候惇为先锋主将,于禁为先锋副将,三日后引军往新野进发,目的是砍下刘备的狗头。
这次议事没有许攸的份儿,虽然许攸有心理准备,但事情来了之后,他还是有些失落的,还是那句话,他与曹操不能并立于世,或者说不能并立于同一天空,这是定局。
卸磨杀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许攸每天都在争分夺秒的为自己谋划,已经找机会把信送出去了,你要去人家那里,总要提前打个招呼的。
是夜,月明星稀。
吃过晚饭后,各自忙完事务,小翠与陈晓在院子中的凉亭里闲聊,许攸就好奇她们聊什么,于是躲在不远处偷听,不听不知道,一听是吓一跳。
原来俩女人在聊诗,一会儿聊卓文君的《白头吟》,一会儿聊司马相如的《凤求凰》,还顺带聊聊蔡文姬最近才作的《悲愤诗》,这些都还没什么,最后居然吹起了曹老板的《观沧海》,说曹老板此诗是多么的豪迈,曹老板是多么的有才,自己家大人根本没法跟人家比,整天就知道讲那些无聊的故事,好像谁很愿意听一样。
许攸听到这儿,火往上撞,你丫的想听诗怎么不早说,唐诗三百首爷可是倒背如流的,随便背一首,你陈晓还不在爷面前,瞬间变小迷妹?
许攸轻哼一声走了出来,俩女人硬生生一愣,不再言语。
“说呀,怎么不说了?你俩是谁说爷只会讲故事,不会作诗的?”
小翠撇着嘴道:“大人,我跟你这么多年,从不知道你会作诗,你可不就是只会讲故事吗?”
许攸道:“哼,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爷跟丞相一样啊,作诗还当着蔡文姬的面臭显摆,最后还是蔡文姬给他改了改,语句才通顺,当时爷就在旁边,不就是作诗吗?谁还不会呀,你俩今天耳朵有福气了,爷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