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了半个多小时的电,我觉得差不多了,就将林放的手机拿起来,尝试着开机。
屏幕还真的亮了。
我兴奋的点了两下,说:“卧槽,开机了!”
小峰急忙凑过来,激动的看向屏幕。
结果,下一秒钟,出现在了我俩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密码锁,手机有锁倒也是很正常的,可看到这个锁时,我和小峰却还是异常的失望。
我用最常见的几个密码,尝试着去解锁,但解了好几次都没有解开。后来手机提示我,说如果再次出错,就将强制关机,无法再通过密码解锁,我怕这样就白把手机偷回来了,就只好先放弃了。
电也没有继续再充,拔下来关了机,将数据线递给小峰,让他给自己的手机充电。
小峰瞅着我手里的手机问:“现在怎么办?”
我回答他说:“能怎么办,有机会去手机店看看呗!”
小峰用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那明天白天去?”
我想了一下:“看情况吧,你妈要是打麻将,咱俩就去,她要是不打就算了,风险太大。”
小峰说了一句:“好”,就开始给自己的手机充起了电。
过了十几分钟,他见手机已经显示有一格电了,就长按手机开机键,将手机打开,他的手机也是有锁的,不过只是指纹解锁,所以并没有难住他。
我见手机被他打开,就让他先看相册,短信和qq聊天记录,这几个地方的信息量大,说不定真可以帮小峰恢复一些记忆。
小峰看了几眼之后,告诉我,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空间相册里找到了几张偷拍的照片,说里面的那个女孩就是自己那天误以为是甘露的女孩。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是一个又瘦又高的女孩,披肩长发,瓜子脸,长得很清纯,身材还是可以的,就是有点太瘦了。
小峰给这个相册起的名字是“最爱的人”,我想了一下,他最爱的人不就是甘露吗?那这个女孩应该就是甘露才对啊!然后指着相册的名字,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猜测道:“那天她是不是跟你撒谎了?”
小峰皱着眉头:“不能吧,她为什么要跟我撒谎?就算是讨厌我,不喜欢我,骂我两句不就行了,也没必要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装作不认识我啊!”
我觉得小峰分析的也就几分道理,但还是觉得这个女孩就是甘琳,于是就将小峰之前撕烂的日记拿出来拼凑了一下,递给他说:“你还没看过自己以前写的日记呢吧,先看看吧,也许看完就知道原因了!”
小峰“哦”了一声,接过日记就认真的看了起来。
我在旁边坐着,不知道该干什么,看了看手中的手机,突然觉得一下子有了两个手机,如果还放在裤子的口袋里,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就从抽屉里找来针线,以及两块破布,趁小峰看日记的时候,将衣服脱下来,在袖子里缝了两个口袋,然后两个手机,还有我二舅母给我的银行卡全都放在了里面。
我的袖子是比较宽松,就算是装了东西也不会凸显出来,而且缝的很深,基本上不会掉出来,所以跟放在裤子的口袋兜里相比,要安全得多。
小峰一边看日记,一边回忆,想到什么都会跟我说,其中说到他打输的那场比赛时,显得十分激动,一直跟我强调,说自己看到这里,心里就会有种莫名的委屈感。
我回想了一下小峰的日记,告诉他:“那场比赛确实有特殊情况,我记得你日记里好像是说比赛的时候,自己的四肢突然无力,所以才会输掉!”
小峰翻了两页日记点点头:“嗯,确实是这样,难道我被人下药了吗?”
我点点头:“也许吧,那个叫卢中伟的就很有嫌疑,他毕竟是那场比赛唯一的受益者。”
小峰低着头嘟囔了一句:“那我有机会我得去问问他,没准我的病也跟那场比赛突然四肢无力有关呢!”
我打心底是想帮小峰恢复记忆,所以就拍着胸脯跟他保证,自己也会竭尽全力去帮他。
小峰跟我道了句谢,又开始翻起自己的日记,认真的看了起来,一直看到最后,他才抬头问我:“哎?怎么没有了,我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鄙视的瞅向他。心说:看到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小峰皱着眉头,微微低下头,两只手按着脑袋,努力的回忆起来,但想了五六分钟,不但没回忆出什么,反而还突然叫了两声说头痛。
我吓得立马捂住他的嘴,让他小点声,然后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了十几秒,发现他父母并没有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小峰仍然捂着脑袋,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我跟他说:“你要是想不起来,就别勉强自己了,现在能有正常的思维已经很不容易了,有些事得慢慢来,不能着急。”
小峰喘了几口粗气,将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擦了擦刚才因头疼而产生的汗水,跟我说:“对不起,大哥,让你担心了。”
我们又聊了几句天,都感觉有些困了。
我将小峰捆在的床上,就回到自己的海绵垫子上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福美玲进来给我们送早餐,她见小峰的气色比前两天好多了,显得很高兴,突然决定要带我俩出去玩。
我是个“傻子”,没法拒绝福美玲,只好手舞足蹈的喊着:“哦哦,出去玩喽!”然后在福美玲的要求下,去卫生间洗漱了一遍,吃起了早餐。
吃饭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人,穿着橙色的长衫和一条黑色打底裤,脸上戴着墨镜,手里还拎着两大包东西,胸脯有肉……是个妹子。
妹子进屋,将墨镜摘下,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楚雅的妹妹,我的小姨子,楚馨。
奇怪!她怎么会来?难道是来接我的!
福美玲也很意外,急忙将楚馨迎进来,问她这么早来自己家干嘛。
楚馨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回答说:“二姨,我今天晚上就要坐飞机回学校了,临走前想来看看我表哥。”然后就坐在小峰的旁边,问小峰最近感觉怎么样。
小峰装疯貌似已经装到了一定境界,嘴巴哼哼唧唧说着没人能听懂的话,两只手也毫无节奏的摆动着,愣是瞅都没瞅楚雅一眼。
福美娜过来打圆场,说小峰比之前好多了。
楚馨点点头,又跟福美玲说:“对了,二姨,我家已经搬完了,我妈想让我姐夫今晚就回去,他毕竟是楚家的女婿,也不能总在您家住着。”
福美玲可能是因为小峰的病有所好转,所以不太愿意让我回去,但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就犹豫了几秒后,还同意了,然后又把要带我们两个出去玩的事,告诉给了楚馨,让楚馨跟我们一块去。
楚馨点点头,立刻答应了福美玲,还说等玩完以后,她正好可以帮忙把我带回去,这样也就不用麻烦福美玲再送我了。
福美玲说了句:“好!”就让大秃瓢把家里的那辆面包车开来,自己则去卧室取来特制脚镣给小峰戴在了脚上,然后跟大秃瓢一起将小峰抬到了车上。
我在福美玲的命令之下,也跟着上了车,坐在了小峰的旁边。等福美玲和楚馨上来以后,大秃瓢就将车倒出院子,开到了公路。
楚馨问福美玲:“二姨,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福美玲微微一笑,让大秃瓢开车,然后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等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