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挥着小峰向旁边挪两步,进入了黑暗里。正想伸手摸墙,却听到一声大叫,我吓得一个重心不稳,重重地从小峰身上跌了下来。
那声音明显不是小峰的,我吓了一跳,难道这个鬼地方还有别人?
我从地上爬起来,听见了小峰的声音:“大哥,我刚刚好像踩什么东西上了,没站稳,你没摔着吧?”
我还没说话,就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说:“你他妈踩的是老子的腿!”
原来这地方还真有别人!我有点激动,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感觉这黑漆漆的地方总算是有点生气了。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小峰低声痛呼了一声,接着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什么情况?我赶紧跑到一边从墙上把那盏煤油灯摘下来,放到这边照着。
果然靠着墙坐着一个人,病恹恹地半抬着头。一条腿弯曲地弓着,另一条腿直直地伸着,看样子小峰刚刚应该是被他一脚踹在了地上。
“靠,你他妈有病吧?”我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又不是故意踩的他,这人一言不发就出腿伤人,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
“老子睡着觉被你们一脚踩醒,现在腿还他妈在疼,你们才有病!”这人骂骂咧咧地说着,听着脾气还挺爆。
我今天来来回回挨了这么打,听到这话立马就炸了,一个箭步冲上去跟他打了起来。
小峰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和我一起冲了上去。我冲着地上的人一脚踩过去,没想到他一个精准的闪避,从地上跳了起来,完美地躲开了我的招式。
小峰在旁边冲着他的后脑出拳,他利索的低头避过拳风,伸手抓住了小峰的手,生生折的咔吧一声。
不过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似乎看到这人的手上箍着一个铁环,上面还系着拇指粗细的一根铁链子。
看来这人是被拴在这个地方了,这么比我跟小峰的待遇还算好的。
不过就在我观察的时候,没注意这人已经一脚踹在了我的肋骨上,疼的我一个痛呼。
我恨恨地捂着肋骨,慢慢运气,按照老张头教我的运气方法把力量集中在另一只手上,冲着他腹部就击了过去!
他见这一拳躲不过,居然生生的受下了。不过我拳头却没有触到柔软的皮肉,而是感觉到了跟磐石一般的坚硬,整个虎口疼的几欲裂开。
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而他似乎根本不疼的样子,挥手把我推到一边,另一只手直接砍在了小峰的脖子上,打的小峰一个趔趄。
好快的身手!
就算一只手被铁链拴着,用一只手也能打的我跟小峰毫无还手之力。
我看这样下去不行,拉着小峰慢慢向后退了几步。那人伸手还想继续打我们,发现够不着只好作罢,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看他果然怕这一招,于是心生一计。
我冲小峰使了个眼色,弯下腰捡了一个小土块。
小峰看见以后会心一笑,也低头捡了几个握在手里。
我悄悄地说:“一、二、三,干他!”然后和小峰一起把手里的土块丢了出去。两枚土块带着风声朝那人脸上飞去,正中他的左眼和右眼!
那人被打中之后愣了半秒,才伸出手死命的揉着眼睛,看上去一副惨样。
我哈哈大笑着,从地上捡了好几个土块,和小峰一起朝这人身上狂轰乱炸般丢过去。他躲闪不及,一时间身上挨了好多下,只听见不断地“咚咚”声。
这人挨了几土块之后嘶吼了一声,看上去竟然已经是气疯了。他不顾铁链的束缚,咬牙切齿地向前冲过来,身后的铁链已经在他大力的拉扯下绷直了,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坏了,这儿可都是土墙啊,万一这人真的把铁链子睁开,就是十个我和小峰也不够他打的。
“好了,小峰!”我赶紧示意小峰放下手中的土块,开口说道:“这位兄弟!咱们刚刚打了一架,你的起床气也应该消点了吧,我兄弟俩也不是故意特意来跟你打架的,我们是被一帮人抓过来的,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你也别太激动。”
这人听到我的话停下了挣脱铁链的动作,我见状赶紧继续说着:“看样子你也是被抓进来的,那我们就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想办法一块儿逃出去吧,窝里斗也斗不出什么结果。”
这人听到我这么说以后,才彻底放弃了挣脱铁链的动作,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上去竟然是一脸失望透顶的样子。
他揉揉脑袋,声音比以前平静了不少,“你打算怎么逃出去?”
我赶紧把我刚才的计划说了出来:“这个土房子房梁这么高,我打算找找最上面有没有窗户。”
他嘲笑地看了我一眼说:“那你就别想了,这儿根本不是土房子,是个竖井。你摸摸着四面八方都是垂直的,除了土什么都没有。要想出去只能等人来救,别的你就别想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这间屋子的面积特别的大。我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那也无妨,我们多想想总算会有办法的。现在反正你也就一个人,多个人就多个脑子。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这人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在这种地方多树这么一个敌人着实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赶紧道歉:“刚刚的事儿就算是小弟们对不住大哥了,都是误会一场。这不是猛一下看见这儿有人,不知道是敌是友才才唐突了。”
说到这儿我拉着小峰一起给他鞠了个躬算作道歉,接着说:“我叫廖小东,刚刚不小心踩着你的是我的兄弟李广峰,你可以叫他小峰。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
他缓缓抬起头,开口说道:“我叫袁郎,别人都叫我野狼。你们就叫我狼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