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娶了顾淮瑾,为将来一统大召,北辰两国做准备。
二,先与北辰进行谈判,若是能谈的好,皆大欢喜,倘若谈判的不好,颜槐,陈长植带领陈家军,踏平北辰。
两个选择为前者为最佳。
女皇虽然一直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但她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最佳的时机。
可若对方要是刻意刁难,那便只有拼死一搏,大召人最擅长在艰难的情况下为自己谋出一条生路。
颜槐和陈长植一路北上,半个月后抵达北境。
她一进军营,就看到已经集结完毕,等候军令的陈家军。
她们皆是神情严肃,严阵以待。
颜槐笑,“都如此严肃作甚?咱们是来谈判的,都放轻松点。这仗,不一定会打。”
李钰道,“殿下,属下认为不用谈判了,直接开打吧,那些北辰人竟敢肖想殿下,不可容忍!”
颜槐道,“姐妹们不必如此激动,待我先行谈判,一切谈判后再谈。”
颜槐和陈长植在北境营地休息一日后赶往北辰。
北辰边界,一中年男子带着带着几个统一装扮的侍女站在城楼之上。
看到从远处走来后的墨发高束的女子,一袭红衣,骑在纯黑色的战马之上,雄姿英发。
待走近后,见女子眉眼柔美,肤白胜雪,竟是比那深闺里的公子哥儿都要好看几分。
如此美丽的女子,怪不得辰镜之和陛下都对其念念不忘。
在中年男子思索的瞬间,女子已经骑着马停城楼外。
被强制勒停的烈马焦躁的在四处走来走去,她低着头说了句什么,马儿慢慢的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站着。
“我乃大召三皇女余祖仪,受大召女皇陛下之意,前来北辰谈判。”
中年男子令人打开城门,同时下城楼迎接。
“我乃北辰皇帝陛下亲封的齐王,奉北辰皇帝之命,前来迎接大召三皇女殿下。”
“殿下请!”
颜槐看着大开的城门,内心一时有些复杂。
进了这城,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那中年男子以为她没听见,又高声说了一遍。
“我乃北辰皇帝陛下亲封的齐王,奉北辰皇帝之命,前来迎接大召三皇女殿下。”
颜槐这才下马进入城内。
进了城,齐王领着颜槐去了接待使者的别院休息。
“殿下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顾淮瑾在哪儿?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按照正常的行程,殿下应该会于后天上午抵达蛮州。”蛮州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城池的名字。
也许是赶路一天的原因,颜槐早早地便睡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半夜隐约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旁。
行军三年让她有了一定的警觉性,她先是睁眼看了一眼,在黑暗中,勉强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
紧接着,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双目紧闭,猜测着来人的身份和目的。
她这次出行暗卫都带了的,能躲过众多暗卫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绝非常人。
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想杀自己那是易如反掌。
但问题是,这人会是谁?
难不成是顾淮瑾的敌人,想借机杀了她,制造北辰和大召的矛盾,从而对付顾淮瑾?
顾淮瑾一个生活在大召的前朝皇子能够回到北辰并继承皇位,这其中得罪的人绝对不少,故而针对他而对付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一个高手,自己怎么才能逃过一死?
就在她思索应该怎么逃生时,站在床前的身影开口说话了。
“阿槐,我知道你醒了。”
这声音是,两三个月未见的顾淮瑾!
她睁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离自己很近的顾淮瑾立体的五官。
几个月没见,他看起来又瘦了许多。
“你不是……”还要到后天才能抵达蛮州?
话音未落,她被人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顾淮瑾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他的力气很大,勒的她差点儿踹不过气来。
又将脑袋靠在她的脖颈处,仔细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发出一阵满足的喟叹。
他说,“阿槐,我好想你……”
“知道你到了蛮州,我马不停蹄的赶往这里,就为了能早些能够见到你。”
“和你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才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感觉实在是一点都不好受。”
见她一直没说话,他报复似的咬了她的耳垂一口。
她疼的尖叫,他却道,“谁叫你不理我的?!”
颜槐没好气道,“你话这么多,让我怎么回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道理?”
顾淮瑾轻笑一声,似是妥协,“好好好,给你机会讲。”
颜槐趁其不备一把将其推开,表情不耐烦,“讲个屁!”
“既然你人都来了,那就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关于两国之间的合约。”
顾淮瑾眼神有些许失落,“阿槐,咱们就只能说这个?难道不先叙叙旧?”
颜槐没好气道,“我们有什么旧可叙?叙你捅我那一刀?阿旭那一刀?还是我捅你的那两刀?”
顾淮瑾,“……”
他苦笑,“阿槐,这事儿不能翻篇吗?”
“你觉得可以?你知不知道,就算是补起来的锅还有疤,更何况人心。”
顾淮瑾沉默不语。
颜槐问他,“那还叙旧吗?”
他摇了摇头。
“既然不叙旧了,那就说说,关于两国之间的合约,你是怎么想的?”
顾淮瑾回答,“阿槐你知道我的底线!我不能没有你,只要你娶我,我便以整个北辰为嫁妆。”
“以整个北辰为嫁妆……”她说着轻笑两声,“你可知,北辰愿不愿意被你作为嫁妆?”
他固执的表示,“我是北辰的王,北辰的一切,我说了算,我让他们作为嫁妆,他们就必须成为嫁妆!”
“就算北辰人愿意被当做礼品送,你愿意送,我,还不想要。”
“你总是这样,一厢情愿的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不管别人是否同意,是否愿意接受。”
顾淮瑾的脸色慢慢沉下来,像是蒙了一层薄霜。